分卷閱讀375
讓鐘時溪查看,避過了這一點,倒是讓他很意外。 沒辦法,季修在網上花錢找了一個人,通過入侵鐘家的網絡,從金時博手機上得到了他拍攝后用來威脅女學生的照片,給女生厚碼之后,發到了網上。 這是最干脆利落的解決方法。 如果不管,沒有人揭發,金時博很快就會第二次下手,用照片和學業來恐嚇、威逼、控制班上的十五名女學生,牽扯更多的受害者下水。 如果季修只向學校和教育局揭發,學校方面會壓下這個消息,只將金時博辭退,鐘時溪依舊連真相都不知道。 或者說,就算她知道了真相,離了婚,可是金時博沒有出事,很有可能二婚,二婚的妻子和孩子也要走上鐘時溪的老路。 只有將他的真面目公開,讓學校、左右街坊,會上網的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才能最大可能的避免再有人受傷。 金時博手機上的照片已經刪去粉碎,他也無法再利用這些照片,威脅女學生。 只不過,說一千道一萬,季修還是心有歉疚。 他是三天前來的,用了兩天時間收拾原身的東西,辭職并搬家,看起來忙得連吃口熱飯的功夫都沒有。可是他心里明白,如果他放下一切,是可以攔下金時博的第一次出手。 他沒有。 因為金時博不動手,他就找不到證據揭開他的真面目,所以他對金時博的行動心知肚明,卻放任了他的行為。 這一切,對其他人來說是好事,對那個遭受傷害的女學生來說,卻太不公了。 季修心里沉重,點燃一根煙,眼眸深沉,在床上靜靜抽完。 過了十幾分鐘,他冷靜了心神,起身去浴室沖了個涼,換上外出的毛衣和外套,一邊出門,一邊買了去隔壁市的車票。 電梯來了,他走進去,身后又急沖沖進來一個人。 “是你?”鐘時溪發出聲音。 季修回頭,神色不動的點點頭:“早上好。” 鐘時溪勉強一笑,轉身按了電梯鍵,二人一起下到一樓,在小區門口分道揚鑣,上了各自的出租車。 然后,又在高鐵站碰面,發現他們在同一節車廂,去同一個地方。 季修掃了她空蕩蕩的手一眼,先開口:“鐘小姐,你去哪?” “有事回家一趟?!辩姇r溪并不打算多說。 這件事是丑聞,經過一天的家庭會議,她已經決定聽從父母的提議,和金時博離婚,盡快辭職搬回來,免得影響自己和女兒。 有那樣一個名聲盡毀的繼父在,外人還不知道要怎么揣測她們母女。 因此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她絕不會同別人提起這個話題,更不會和外人說起。 季修點頭,若有所思,也不追問,在后排的座位坐下,靜靜等待開車。 高鐵速度極快,到達隔壁市只需要半小時。 半小時后,車廂里大半乘客站起來,季修和鐘時溪也同時起身下車離開。 出站口,季修先上出租車,轉身沖著鐘時溪自然地揮了揮:“我先走了,再見?!?/br> 鐘時溪在后面攔車,被他這么一招呼,沒反應過來,遲疑地沖他也揮了揮手。 等人都走沒影了,她才回過神來,原本因金時博而憤怒焦躁的心情,忽然奇異地冷靜了許多,忍不住露出微笑。 這位新鄰居,還真的是一個處處溫和細致的人。 鐘時溪上了車,一邊想著鄰居的事,一邊回到金家。 她沒有提前通知金時博自己要回來,因為父母說過,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讓她收拾好重要的物品,先打包寄回家,然后再和金時博攤牌。她雖然工作多年,但是在這些事情上,還是不如父母果斷,所以打算全部聽父母的話,按照他們的交代去做。 好在她和寧檸搬過來才三個月,時間不長,東西也不多,收拾起來倒是很快。 鐘時溪聯系了快遞,一邊收拾一邊等人來。 而在另一邊,季修的出租車停在某個小區門口。 小區是中檔小區,物業很盡心,于是季修尷尬地發現,他進不去。 而他不能聯系那名女學生,因為他過來,只是想要看看對方的情況,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也不能貿然聯系,免得驚擾到對方。 無奈之下,他只能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好在他運氣不錯,開了房間之后出去吃飯,就在小區外的路邊遇見了那個女生。 對方剛放學回家,看著情況良好。 這種并不是偽裝出來的,季修走過太多世界,見識過的東西,看過的人心數不勝數,還不會被一個小女生的偽裝欺騙。 她神色安靜,帶著耳機,還在認真地背單詞,不知道是因為金時博出事,再也不能sao擾她而安心,還是因為別的,反正充滿了這個年紀的女孩的美好和朝氣。 看見她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太大的影響,季修就放心了。 做爸爸做久了,看不得任何一個女孩受欺負。 他打算在酒店住一天,確定沒事,再送一些售后服務,再啟程回家。 也是在這一晚,凌晨十二點,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 “媽,我已經將東西打包寄回去了,你記得簽收,我在這邊住幾天酒店,領了離婚證再回去?!?/br> “嗯,我聽你的,一定盡快離婚,絕不會心軟。” “他做出那種事,我想到就惡心反胃,不可能心軟,你放心?!?/br> “對了,媽,我今天在車上碰見隔壁的鄰居了,他也來這邊,不知道是不是臨時出差……” 和家里聊了幾句,鐘時溪放下手機,看了一圈房間,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等待金時博回來。 她沒想到丈夫會是這種人渣。 不過好像又有幾分預感,她恍然想到,如果他是個變態,那他不肯碰她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原來如此。 也謝謝他的不碰之恩,不然想到自己曾經被他碰過,她只怕要惡心到吃不下飯。 鐘時溪在家里等了很久,等著金時博回來攤牌。 一直等到晚上十點,才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金時博滿身疲倦,陰著臉走進來,發現客廳的鐘時溪,也沒有什么表情,扔下公文包,解開外套,轉身去衛生間洗臉。 “我們談談吧?!辩姇r溪跟過去。 “談什么?” “你的事網上都傳遍了,你覺得我要談什么?”鐘時溪看他一眼,想到在網上看的那些新聞,心中實在厭惡,垂下頭不看,“我們什么時候去領離婚證?” 金時博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去:“不離!” “為什么不離?”鐘時溪愣住,震驚地抬起頭,“你都這樣了,還想拖累我和寧檸不成?” 金時博神經質地笑:“你是我老婆,寧檸是我女兒,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