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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拿出一張紅紙:“我后天結婚,歡迎你們來喝喜酒。” 季修接過紅紙,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字,看起來像粗糙版本的請柬。 新郎,關嘉安。 新娘,林穎。 季修心里微妙起來。 這三個月,他一邊忙著教導李詩悅,一邊還要做生意,沒什么功夫關注村里的風波動向,竟然不知道關嘉安要結婚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新娘林穎是生產隊長林隊長的小女兒,今年十七歲,容貌平凡,剛剛高中畢業(yè),在隔壁村的小學做任課老師。 季修在村里碰見過她幾次,因為年齡有差,兩人并不熟悉。 不過平心而論,她算是村里條件最好的一個女孩,也怪不得一直堅持單身的關嘉安會看上。 只是沒想到,關嘉安會屈服現(xiàn)實,選擇在這里結婚生子。 季修記得,上一世,關嘉安分明一直都是單身,等到十月恢復高考,他考上了大學,離開春溪村,從頭到尾都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傳出緋聞。 對了,走之前,他還跑來找李詩悅,優(yōu)越感十足地問她,要不要一起走。 只是李詩悅錯過了高考,心里正在煩悶,又怎么可能理會他。 后來發(fā)生了季英子掉到粥鍋里的事情,她心里怨恨極了自己,天天都在求醫(yī),更不會記得關嘉安。 連原身的記憶里,對關嘉安這個人都沒太關注,只記得關嘉安走了,過了一個月,林隊長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和他的小女兒林穎有關,鬧得很大。 再后來,原身回家拿東西,路過村口,看見林穎抱著一個嬰兒,癡癡地看著路口的方向,仿佛在等什么人。 只是原身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也沒心思關注外人,只在心里一閃而過,很快拋在腦后。 季修回憶到這里,瞇了瞇眼,抬頭看關嘉安。 看樣子,上一世,他也和林穎在一起過,只是兩人還沒結婚,恢復高考的消息就先出來了。 而面前的這個人渣,為了考上大學能回城,拋棄了林穎。 這一世,或許是季修和李詩悅的感情要好,讓關嘉安沒有了繼續(xù)等待的信心,也或許是事情出現(xiàn)了其他的變化,讓他改變了想法,總之,他提早和林穎在一起了,并且打算結婚。 可是他真的會那么老實嗎? 當高考恢復的消息傳出來,他還會留在春溪村嗎? 季修也不敢確定,沉默了片刻,眉心微擰淡淡道:“恭喜。” 他打算等關嘉安走了,去找林隊長提點一下,讓他們有點心理準備。 女孩子的一生何其重要,萬一所托非人,趁現(xiàn)在來得及,解除婚約最好。 他心里想著事情,臉色便有些平淡。 關嘉安對此很不滿意,他身后的幾個男知青也是如此,各自皺眉,對視一眼。 這時候,那個站在關嘉安身后的男知青站了出來,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 “恭喜就對了!我們關哥條件出色,只要稍微施展魅力,就能得到林隊長千金的芳心。季修,你以后可要小心點,不然到時候關哥寬宏大量放過你,林隊長可不一定會放過你。” 有了這一個帶頭的,其他人也好像找到了方向,紛紛響應。 “對,季修,你以后好自為之。” “關哥不和你計較是脾氣好……” 季修回過神,抱臂胸前,冷靜地看著他們表演。 眾人沒有注意到他眼里的冷色,還在發(fā)泄心里的情緒。 一起來到春溪村,知青們十分抱團,其中女知青以李詩悅為主,男知青們以關嘉安為主。 當年季修娶走李詩悅,揍了關嘉安,等于摘走了他們中最漂亮的一朵花,還打了他們的大哥,行為惡劣,分分鐘得罪了一票知青。 只是季修是個二流子,性格混不吝,什么都做得出來。 男知青們自感是外來者,不敢和他爭,也就一直隱忍著,什么都不敢表達。 現(xiàn)在不一樣了,關嘉安馬上要迎娶林穎,成為春溪村生產大隊長的乘龍快婿。他們同為知青,有了靠山,再也不用怕季修。 為了出一口惡氣,大家還慫恿著關嘉安一起找季修顯擺威風。 當然,關嘉安自己也十分意動,半推半就地來了,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這個局面。 六年時間,他對那個在季修的拳頭下軟弱求饒的自己,始終痛恨,一直夢想著找回場面。 看著大家針對季修,季修卻一句話都不敢說,自認為占據(jù)上風,心里涌出一股大仇得報的快意舒爽。 任你娶走了李詩悅又如何?我只要稍微勾勾手指,立刻就能在春溪村里娶到地位身份更高的女孩,輕松碾壓你。 忽然,季修開口打斷了他們。 “說完了沒有?” 眾人一愣,看著神態(tài)微笑的季修,不明所以。 季修笑笑,慢條斯理地抬起兩只手,開始擼袖子:“如果你們說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眾人回過神,大驚,條件反射地后退,躲到關嘉安身后。 關嘉安盯著季修的手臂,強作鎮(zhèn)定:“季修你要干什么!” 季修抬頭,露出斯文的微笑,一口白牙明晃晃地閃瞎人眼睛。 “你猜我要干什么?” 話音落地,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猛地逆風而來。 “砰”一聲,關嘉安整個人都往后飛出去,過了一秒鐘,那種劇烈的痛楚通過神經傳到大腦,他慢半拍地發(fā)出痛呼。 季修沒有停手,“砰,砰,砰……”一聲又一聲,拳拳到rou。 屋里的李詩悅聽見東西,察覺不對勁,在屋里問了一句:“季修,你在干什么?” 季修單手拎著關嘉安的領子,將人高高地拎起來,還有閑情逸致回頭和她說話,語氣帶著幾分溫柔:“有幾個朋友來找我,你不用管,他們馬上就走了。” 李詩悅并不想和他的二流子朋友打交道,聞言“哦”了一聲,沒有出來。 關嘉安鼻青臉腫,嘴巴爛了一角,連說話都艱難,想求救都說不清楚,只能含糊地喊個不停。 “唔,唔,救命,救……” 季修威脅地晃了晃拳頭。 關嘉安一僵,閉了嘴。 季修嗤笑,將他扔到地上,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語氣不屑道:“滾吧,下次長點眼,再犯到我身上,就沒有這么簡單了。” 眾人自閉地埋頭,趴在地上不說話。 季修也懶得浪費時間,關上門轉身回家,留下一地的“破布娃娃”。 關嘉安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咬牙切齒。 一而再,再而三…… “關哥,你沒事吧。”最開始挑釁季修的男知青害怕地抖了抖,小聲問道。 關嘉安眼神可怕地瞪了他一眼,閉上眼,感覺臉皮被人丟在地上踩,臉上火辣辣地燒。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