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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耳朵回家,將兔子收拾干凈,兔毛和兔rou分開放,留給沈瑯收拾,季修帶著季子安,又去邀請王家人一起來吃飯。 今天是季子安的九歲生辰,值得全家人小小慶祝一番。 王家人早就數著日子等這一天,欣然前來,還帶了禮物。 他們如今的情況已經不像是兩年前那么差了。 兩年前,王家二十多口人住在三間屋子里,吃飯穿衣都成問題,要是有一個人生病,全家都要餓肚子。 王家制作的墨,只是普通的墨,一錠墨不過五文錢,卻要花上兩年時間才能制作出來。 季修來了之后,得知這種情況,出了一點本錢,幫他們采買了諸如香料和牛骨膠之類,讓他們改制香墨。香墨成本高,但是利潤也高,若是有好的創意和點子,價錢至少幾兩紋銀。 第一批香墨在數月前賣出去,王家的情況好了很多。 還上季修的銀子不說,還將家里修繕了一番,弄得像模像樣,不再需要沈瑯幫忙,還經常補貼季家。 這次季子安生辰,每個人都帶了禮物前來。 王老爺子送的是一錠描金香墨,說是他們王家制墨下一步主打的產品,這第一錠先給曾外孫子。 王家大舅舅送的是一套新衣,是大舅母親手縫制而成的。 王家二舅舅送的是…… 每個人都送了禮物,連幾個孩子也不例外,拿著心愛的石子、風車,湊到季子安面前要送給他。 季子安見狀,冷淡的眼里出現了一絲慌亂,后退半步。 他沒有準備突然接受如此多的善意。 季修在旁邊莞爾一笑,拍了拍季子安的肩膀。 這個兒子,雖然冷情冷心了一點,終究不是木頭人,能感受到外人對他的善意,比上一世那個越來越暴躁易怒的他,更多一絲人情味。 看樣子孟母三遷的事例還是有道理的。 …… 生辰第二日,季修開始正式教導季子安練武。 上一世,季子安練武全靠自我摸索,他甚至連經脈在哪個位置都不確定,憑著秘笈上的簡筆畫,還有天然直覺,便肆無忌憚地運行周身內力。 有時候內力需要穿過五個xue道,他覺得從旁邊過更快,還會走捷徑。 這樣就造成他修煉速度快,但是根基不穩的情況,容易反噬的情況。 上一世他早早就和世界一起毀滅了,沒有等到內力反噬。 這一世,季修更不可能讓他被內力反噬。 季修教導理念嚴苛,一點點從最基礎的底子開始教起,季子安的武功進展沒有上一世那樣快,但是更加安全。 不管是練武還是修真,打好底子,永遠是最重要的。 “這是就是督脈,這里是任脈,這里是沖脈,這里是……”季修教導季子安十分用心,每一處都要好好檢查。 季子安沒有練過武,也沒有親眼見過季修的秘笈,一切都要靠季修口述,對練武毫無了解,也就不急于求成,一切都按季修的要求來。 每日五更天早起,勤學不綴,直到天黑才休息…… 如此,又過去了五個月。 武林的武功高低,分階十分粗暴。 先天高手、一流高手、二流高手、三流高手、不入流…… 毫無疑問,季修現在的武功,已經在一流高手到先天高手之間,而季子安,經過長達五個月的辛苦,加上驚才絕艷的武學天賦,也已經到了二流高手的階段。 這一階段,已經足夠打敗許多闖蕩武林的人 這時候,揚州城來了一封信。 沈瑯不明所以,滿臉困惑地拆開來看。季修沒看,他心里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事實和他的猜測差不多。 病重的沈老爺在床上熬了兩年后,終于熬不下去了,在冬日的一個夜里離世。 沈夫人和嫡子大少爺掌握沈家大權,迫不及待想要作威作福,所以給每個在外地的庶子庶女都寄了信,讓他們回沈家送葬奔喪。 “這……” 在這個平靜遠離世俗的深山里生活了快兩年,沈瑯幾乎都忘記了沈家的那點糟心事。 看著手中信件,她失語了許久。 季修看她臉色不太好看,掃了眼信件,低聲安慰她:“你別難受,幾位舅舅將你視若親女,沒有了沈老爺,還有幾位舅舅在。” 沈瑯搖頭:“我沒有難過,只是……” 她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我不想回去揚州。” 揚州雖然繁華,卻居大不易,賺得多,花得多,夫婦倆辛苦勞累十年,買不起一座院子。 而且揚州沒有親人,有的只是沈家這一門疏離充滿敵意的“陌生人”。 相反,績溪雖小,卻山清水秀,花銷不高。他們一家已經有了自己的院子,不需要動用積蓄,她在家里做做刺繡,加上季修偶爾打獵所得的皮子,便能夠維持生計。 還有王家人陪在身邊。 和沈家人相比,王家更像是親人。 她不想離開王家人的身邊,回沈家那個外表錦繡、內里糟粕的地方去。 當年季修要來徽州的時候,她還不情愿,舍不得繁華的揚州城,可是在這里住了快兩年,感受到這種愜意輕松的生活,她只恨自己當時沒有早點來績溪。 季修聞言輕笑一聲:“我以為你發愁什么,原來是這個。這不過是小事,我們去送了葬就回來,不需要一直待在揚州。” 沈瑯抬頭:“可以嗎?” “當然!” 有了季修這句話,沈瑯松了口氣,這才答應回揚州去。 這時候,卻有麻煩找上身。 不過這麻煩并不是來找他們的,而是奔著王家人來的。 第38章 季修和沈瑯收好信件, 去王家辭行。 一進屋, 卻見屋里愁云慘淡,王家眾人臉色凝重,坐在堂屋里,紅著眼睛沉默。 季修邁步進屋,挑眉問道“怎么了?” 王家人對視一眼,慌張地站起來, 還想掩飾。 家中小兒卻不懂事,脫口而出:“表姐夫,祖父被官府抓走了!” 沈瑯一驚:“怎么回事?” 季修也有些莫名,眉心微擰,讓王家人將事情鏡頭從頭到尾說一遍。 王家人本來不想說, 見他們追問, 無可奈何, 只得低聲道來。 王家以前只做普通墨, 制出來的墨賣給城里收購墨條的大鋪子,再由他們賣給商隊, 銷往天下各地。 小本經營,十分辛苦, 賺得卻不多。 季修來了之后, 教會他們如何制作香墨, 這讓他們的進項一下子飆升了數百倍, 家境條件也好了起來。 香墨名貴, 配方也就十分珍貴。 季修給他們的配方, 在現代是隨處可見、網上一搜一大把的方子,但是放在這個時代,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