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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送給他們也可以。” 王家窮成那樣,送幾件屋子給他們,對他們來說是再造的恩情,可是對季家人來說,卻是可以經受的損失。 他們的兒子未來會是魔教教主,季修的眼界看得長遠,并不想局限于這區區幾間茅草屋上。 而沈瑯,雖然覺得這是季修辛苦賺來的銀子,補貼外祖家不可取,但是現在還沒到補貼的時候,屋子是給自己家住的,季修和季子安都要起,她想一想,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季家積蓄共有二百三十兩銀子,若是在揚州,送季子安去私塾,加上趕考之類的,三五年就沒了。 但是在績溪縣城,十兩銀子便足夠一家五口生活一年,起上三間屋子,也才四十兩,價格低廉到難以想象。 看到這份價格,沈瑯心里最后一絲猶豫也消去了。 他們長途跋涉一路過來,就花去了二十兩銀子,只要四十兩,就能在績溪待上好幾年,實在再便宜不過,相公和兒子都想要起屋子,她又想和外祖家親近…… 那就起吧。 半個月后,王家相距兩里路遠的地方,清冽溪水旁,三間茅屋拔地而起。 和王家一樣,季修也弄了一個很大的院子。 他和沈瑯說,覺得自己身體不好,開個院子是為了鍛煉身體。 沈瑯知道他的身世,疼惜他幼年受過的苦,點點頭答應,還主動要找人打聽一些養身鍛煉的法子。 季修攔住她,無奈笑著道:“不用,我自己花錢買了一本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還能買的?” “為什么不能買?只是鍛煉身體的東西罷了。那些高門大派的秘笈不好買,但是一些常見的秘笈,滿大街都是,二兩銀子就能買一堆。” 沈瑯不懂武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嘴里道原來如此,被季修糊弄了過去。 季修半點不心虛地淡然一笑,就這樣,開始光明正大地練武。 平心而言,季修的這具身體,天賦并不算好。 若是拜入哪個名門正派,也就是個掃地的命,但是好在季修以前接觸過更高深的心法,觸類旁通,再來看這本就十分輕松,許多地方都有自己的理解。 他的修煉速度,比不上季子安,比傅長安卻是要快多了。 時間流逝。 原身這具飽經虐待、暗傷無數的身體,在季修的苦學鍛煉下,越來越健康。 雖然外表還是一樣的瘦弱書生模樣,但是身邊親近的人知道,他已經不一樣了。 “相公,今晚吃什么?” 沈瑯從后院開辟的一圭菜地里摘了些青菜,還缺一道rou食,便打開廚房的窗,沖著院子里的季修問。 季修想了想,開口打算說話:“要不然吃……” 季子安冷不丁插嘴:“我要吃燒兔rou。” 季修一頓,爽快答應:“那就吃燒兔rou吧。” 他從院子里撿起一枚石子,握在手上,轉身出門,往山上走。 季子安跳下磨盤,無聲地跟上他。 季修回頭看了一眼,沒說什么,招招手,示意他跟上來。 季子安眼睛一亮,加快速度。 就像季修猜測的那樣,季子安只要沒人招惹,就不會發火。這漫長一年時間,住在深山里,周圍沒有人得罪他,僅有的幾個王家小孩覺得他來自揚州城,見多識廣,對他多有討好親切,他找不到發火的借口,脾氣rou眼可見地越來越冷靜,冷靜到近乎淡漠。 唯一能挑動他興趣的,只有季修的武功。 沈瑯是閨閣女子,對武林不感興趣,對武功也了解不多。知道相公在練武,也知道相公似乎練武練出了一些門道,卻不知道季修的武力到底有多高。 因為季修一開始說得太隨意,她還以為所有人都能買到季修那本秘笈,都能修煉到季修這個程度,更不上心了。 季子安也不太懂。 但是他知道,他想要學武。 不管季修的武功走出去,在武林中能排第幾,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足夠神奇,徹底迷花了他的眼。 他想要和季修學,也變得那么厲害。 這樣回頭和人打架,就不用弄得一身狼狽了。 不過當他提出要學習的時候,季修問他,為什么想要學武,他講出心里的想法,季修卻不肯教他。 季子安十分失望,長達兩個月都沒有理會季修。 父子倆日常相處無聲無息,仿佛冷戰。 終于,這次季修主動示好,叫了他上來。 季子安實在太想學武了,也顧不上其他,連忙走過去。 “今天是你九歲生辰,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既然你那么想學武,我就從今天開始教你吧。” 季子安眼睛發亮起來。 季修覺得好笑,這個便宜兒子,第一次有這么外露的情緒。 “走吧,去給你打一只兔子過生辰,明天早上,正式學武。” 季修本來是不打算教季子安武功的,他怕壓制不住這個兒子,將來季子安又闖出禍事,但是在這一年里,他對的認知越來越深刻,也越來越同情秘笈的主人。 武學之道,永無止境。 對方終其一生,都在追求更高的武學境界,甚至表示,若能突破這一方世界,去往更高的階層,武者的一生才算有了意義。 他知道自己不行,選擇將秘笈傳下,留待后世人繼承他的遺愿。 而季子安,無疑是這個世界唯一能繼承秘笈主人遺愿的存在。 季修練了對方的秘笈,和對方等于有了半師的情誼。如今能夠完成秘笈主人遺愿的存在就在身邊,他要是一直阻攔,豈不是愧對秘笈主人? 季修尊師且惜才,愿意冒險一試。 反正他現在武功已經小成,按照季子安的修煉速度,至少能壓制季子安三年。 這三年里,他可以想別的辦法改變季子安殺害男女主的劇情。或者說,他可以帶著季子安去武林走一走,開闊眼界,明辨是非? 季子安知曉了善和惡的界限,就不需要他一直靠武力壓制季子安。 畢竟,他總有一天要提前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壓制個幾十年,他最后離開了,季子安沒有人看管,又走上那條老路,等于這幾十年都白費了。 倒還不如趁著他還在,給季子安劃出一條標準線來,讓他遵守。 這樣將來季修不在身邊,他也不會亂來。 武力壓制,終究不是上策。 季修想到這里,對上季子安期待的眼神,在心里一笑,下定了決心。 父子倆很快打了一只兔子回家。 如今季修的武功已經小成,打兔子不再像是剛開始練武那會兒經常打歪,或者沒打死了。 他一擊即中,兔子連絲毫痛苦掙扎都沒有,就離開了人世。 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