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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瓶芝華士和路易十三都解決了,誰也沒動,只有玄魏出去接電話了。到了換紅酒的時候,朔司突然面不改色說了句“我去上個廁所”便刷地一下站了起來,腳步沉穩(wěn)得一點不像一個喝那么多的人。看了眼他的背影,廖晉皺了皺眉,心說這不科學,喝酒的人都知道,喝酒最怕的就是喝得急和混著喝,這位兩招都中了,還能這么若無其事?“他行不行啊?”廖晉這么問余歡,往嘴里塞了一顆小番茄。看著洗手間那緊閉的門,薛文用開瓶器敲了敲桌延,眼睛轉了轉,突然說:“他不會是進去扣喉吧?”“你們要是不放心……”廖晉靠沙發(fā)上,抽了口煙,“五分鐘后他不出來你們就去敲門咯。”聞言,方凱瑞啃了塊西瓜,把西瓜皮往腳邊一放,壓低了聲線:“你別說,還真有這必要。”余歡看著那幾個被他喝空了的瓶子,也不發(fā)表意見,就在其他幾人懷疑這個可能性的時候,徐佳奇開口了:“他不會的。”這邊話音剛落,朔司出來了,英俊的臉上依然面不改色,那腳步,穩(wěn)如泰山,估計現在讓他下去跑個1000米也沒什么問題。他一步一步朝余歡走來,就在他還差最后一步就走到的時候,突然一腳踩地板的西瓜皮上,一個后仰倒了下去,碰,一腦袋撞墻上嗑出好大動靜,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倒在沙發(fā)上不省人事了。“哇!!!”所有人都被他嚇得站了起來,臉色各異地圍在沙發(fā)旁俯視著他。薛文顫抖的手里還拿著那開酒器,踢了踢腳邊的西瓜皮:“臥槽……是誰這么沒有公德心?”方凱瑞更是嚇得六神無主,抓著他的手臂使勁搖:“怎么辦怎么辦弄出人命了!要坐牢了!!”“別慌。”廖晉掐滅了手里的煙,如一個殺手般冷酷、冷靜、面無表情,他對徐佳奇說,“先看看他還有沒有呼吸。”徐佳奇咽了咽口水,沒敢動,還是余歡算是看清了這群不靠譜的,親自俯下身去,用手背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說了句:“沒死,估計暈過去了。”此時玄魏剛好接完電話回來,以為這群人圍在一起做什么,攬住廖晉的腰把下巴擱廖晉肩上往包圍圈里一看——cao,尸體?又看了看薛文手里舉著的開瓶器,玄魏皺眉來了句:“你們太沖動了。”------------------------------------朔司全都想起來了,他當時在喝下第三瓶的時候其實已經醉得不行,別人以為他若無其事,那是他演技好!結果一塊西瓜皮再加后腦勺磕了那么一下,讓他徹底暈死過去了。可是他為什么會在酒店?是誰帶他來的?在那之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這些他全部一點頭緒也沒有。想著待會兒打個電話問玄魏,他就下了床,穿上拖鞋,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了。其實他剛才是被尿憋醒的,喝了那么多酒卻一晚上不省人事沒解決問題,兩個腎都快沒知覺了。走進洗手間,把燈打開了,拉開褲子拉鏈就開始解決問題,一時間洗手間里除了排氣扇的呼呼聲,就是嘩啦啦的水聲,憋了一晚上那量自然不少,他百無聊賴開始看這洗手間里的結構。黑色洗手臺還算高檔,洗手盆的形狀也還不錯,突然,一晃之際看到鏡子里有什么不對勁!他仔細再一看,看到自己的臉……兩秒鐘之后,隔壁收拾房間的阿姨,就聽到哪里一聲悲痛欲絕不像人類可以發(fā)出來的慘叫,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阿姨搖了搖頭,心說,哎,又是一個無知少女被借酒亂性了,真是世風日下。不過這無知少女的聲音,也太粗獷了點……------------------------------------回到昨夜,眾人看著躺尸一樣躺在那的朔司。“現在怎么辦?”廖晉碰了碰余歡的胳膊。余歡盯著朔司那張臉思考了半晌,問眾人:“誰有眉筆或眼線筆么?”之后,他們去跟服務員借了幾根眉筆,在那半個小時里,玄魏就圍觀了一場集思廣益眾志成城的人體涂鴉。“你家朔司哥的身材不錯嘛。”廖晉看著朔司被解開襯衣露出完美的胸肌,對余歡說,“左邊眉毛,再畫粗一點,這左右不對稱。”“我這是故意的,待會兒那胡子也左右不對稱不就行了。”余歡跨坐在朔司腿上,正一筆一筆認認真真地在朔司臉上涂鴉。此時朔司已經被畫上了幾條鼻毛,左邊臉被畫上一只烏龜,眉毛已經讓余歡畫得跟蠟筆小新一樣了。“歡哥,你待會兒再給他畫點胸毛,還有乳暈那里,乳暈那里畫大一點,看起來霸氣。”“掰得開他的嘴么?要不給他涂兩顆黑門牙?”“好主意!誰來幫幫我!”我也愛你那晚惡整了朔司,廖晉的心情很不錯,身體也剛好差不多,斷斷續(xù)續(xù)加起來還真喝了不少酒,散場的時候跟余歡他們拋媚眼飛吻,明明路都走不穩(wěn),卻拉著玄魏說要散步回去。玄魏的房子在江對面,說遠不遠,沿著江邊走個幾百米,再過座橋就差不多到了。難得他心情這么好,玄魏自然樂意陪他。夜晚的江面倒影著江邊建筑的霓虹燈光,玄魏看著他的側臉,突然覺得他就像是這江面波光瀲滟的倒影,沒辦法真實地抓在手里,就算有那一瞬間抓住了,也會漸漸從指縫里溜走。愛情這玩意兒很牛逼,能讓一個大老爺兒們突然之間患得患失,玄魏覺得再過幾天,自己估計就能出版一本詩集了。怎么著都好,此時此刻廖晉的手確實就牽在他手里,如無意外,他還想要一直牽下去,如果有意外……下去了也要繼續(xù)牽。他們一路走著,一直到上了橋,夜風懶懶地吹,把潛伏著的醉意都給吹了出來,直把廖晉吹得開始犯困,越走越慢,話越來越少。玄魏暗笑著跟著他的速度,到最后完全變成龜速。終于玄魏忍不住停下來了,拉起他的手放嘴邊:“走不動了?”“誰說的?”廖晉揚了揚眉毛,這么問道。注視他那醉意和傲慢糅在一起的眼神,玄魏笑了:“走不動你要說,我可以抱你。”“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