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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甜膩地一聲“爺”,客人小費掏得比在哪都豪爽。余歡的生日會玄魏自然沒參與,只是開始的時候過來打了聲招呼,客氣了幾句叫他們玩得開心,然后就出去了。這幾人都是夜場混出來的,兩瓶酒下去就high起來了,薛文、方楷瑞在那邊唱,一個脫了鞋光著腳丫子踩沙發上,一個脫了外套拿起來甩。其他四人坐著玩骰子,仇昧已經連輸二十幾輪,喝得手軟腳軟好幾次失手把骰子搖地上了。這次,在他喊七個五齋的時候,廖晉優哉游哉點了根煙,一聲“開”,他又哭了。“仇經理,雖說這酒不用錢,可你也不能老搶著喝的啊,你當我們仨是駱駝不會口渴啊?”廖晉挪揄他道。仇昧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靠!你自己說你好多年沒玩!結果每把都贏!我還想問你是不是出千呢!”廖晉一臉不樂意:“你這話說的,以后還要不要當朋友了?要不今天散了以后就別聯系了。”其實今天廖晉也沒少喝,白皙的臉頰上有了一層紅暈,那眼睛浮光暈染,顧盼生輝。仇昧一肚子委屈,說:“哎?我有說錯嗎?你問小徐!你今天這手氣簡直好得不合常理!”徐佳奇本來還挺拘謹的,可是玩了幾輪下來,也漸漸放開了,笑容也多了。其實他坐在廖晉旁邊,是眼看著廖晉好幾次在問仇昧“你確定嗎”的時候用尾指勾骰子出老千的,廖晉發現他看到了,毫不收斂,還老跟他使眼色,小眼神就跟放電似地。徐佳奇覺得這晉哥人長得好看,平常看起來冷冷淡淡的,沒想到性格這么可愛,又親切,玩起來沒有架子,不自覺對他有好感起來。他笑著說:“沒有啊,我覺得佩服才是。晉哥這手氣要是去澳門,估計連那何家的家產都能贏回來。”仇昧難以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氣,指著他說:“我去!小徐,我看你平時人挺老實的啊,沒想到這拍馬屁的力度這么足,簡直能把那馬屁股拍成四瓣!”“怎么說話的?什么叫拍馬屁?”廖晉右手拿煙,左手拿酒杯,挑釁地對他說,“信不信改明兒我就讓葡京賭場跟我姓,提前送給歡哥做明年的生日禮物?”余歡懶洋洋靠在沙發上,拿著酒杯向廖晉舉了舉:“那敢情好,我先謝謝你啦,廖賭王。”廖晉和他一碰杯:“客氣,咱倆誰跟誰啊余賭神。”仇昧把骰鐘往桌上用力一扣,對他們說:“得,你們倆也別眉目傳情了,我們繼續,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誰躺著從這里出去!”接下來又是二十幾輪生死血拼,第二十五輪的時候,仇昧捂著嘴沖包間廁所吐去了。本來以為他吐吐就得了,結果他就像是要把上輩子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一樣,進去15分鐘,愣是不肯出來。把想上廁所的廖晉憋得不行,決定出去找外面的廁所解決了,徐佳奇情況也一樣,倆人就一起走了。上完廁所,兩人正洗手呢,此時從隔間走出來一個人,走路那細腰扭得跟走臺步似地,一扭一扭扭到他們中間的洗手盆洗手。廖晉抬眼看了一眼,便低頭自顧擠洗手液了。本來專心擠著,突然聽旁邊那人叫了一聲:“喲!徐佳奇?”那腔調,直接把廖晉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再抬頭,見那人正看著那邊的徐佳奇,而徐佳奇的臉色,很驚訝,也很難看:“……王韻?”只見王韻抱著手臂,那狐貍般的媚眼上上下下不懷好意地打量了徐佳奇一會兒,開腔了:“沒想到在這都能碰到你,不是聽說你在做公廁……啊不對,不是聽說你在公廁做么?”他這番難聽的話,讓徐佳奇瞬間無地自容,眼神立馬暗了下去,看著腳下那干凈得能當鏡子照的地磚,啞口無言了。“怎么不說話啦?”見他這樣,王韻笑得得意洋洋,繞著徐佳奇慢悠悠渡了半圈,又說了,“我剛才就說嘛,這么高檔的地方怎么有股酸臭味。”他裝模作樣捂了捂鼻子,嘴里吐出惡毒的言語:“原來……是有個是人都能上的公廁在這里。”被他這么說,徐佳奇全身僵了僵,卻不敢看他,更不敢反駁,就好像承認了他說的話一樣。這下王韻更得意了,正想再說什么,突然手一涼,低頭發現自己被甩了一身水!他詫異地一回頭,就見一個長得極好看的男子,若無其事從他身邊走過,走到墻邊干手機那,把一雙濕漉漉的手伸過去吹暖風。一時間整個洗手間只剩下暖風呼呼的聲音,王韻看著自己沾上無數水滴的名牌皮鞋,瞬間急了,朝他嚷道:“你什么意思!?”被這么問道,廖晉沒有立即回答,從旁邊抽了兩張紙巾,悠悠地擦了擦自己好看的手。半晌才回過頭,小眼神在王韻身上打量了兩下,笑著開口了:“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見。”說著,他把兩張紙揉成團扔垃圾簍里,學著剛才王韻的樣子捂了捂鼻子:“我說怎么有股酸臭味,原來有人在這滿嘴噴糞還不關門。”自己講出口的話被人拿來這樣回擊,王韻幾乎氣得要發抖,要知道他自從跟了朔司,還從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講話!他緊緊瞪著廖晉那張過分俏麗,俏麗得讓他覺得無比礙眼的臉,正準備要發作,卻聽廖晉對徐佳奇說:“走吧,我還以為這地方有多高檔,原來什么人都能進來的,咱們下回不來了。”聽到這話,王韻直接笑了出聲,他問廖晉:“你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么?”好糗“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么?”聽到這句話,廖晉剛放到門把上的手頓住了,轉過頭好笑地盯著王韻,眼神輕佻,他開口了:“誰的地盤?不知道啊。”聞言,王韻從鼻子里笑了出聲,拿那雙妖嬈的狐貍眼上下打量了廖晉一會兒,問那邊面如死灰的徐佳奇:“喲,這位……跟你一樣也是混公廁的吧?”被這么問道,徐佳奇尷尬地皺著眉,臉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反觀廖晉依然是面不改色,含笑看著那王韻,也不說話。王韻在他面前轉過身,在鏡子前搔首弄姿了一會兒,才看著鏡子里的廖晉說:“連是誰的地盤都不知道,還敢走進來,看你年紀也不小啊,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天真呢,還是無知。”他這么冷嘲熱諷的,廖晉倒也不惱,反而好奇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