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烈地咳嗽了起來,玄魏本是要幫他掃背,突然發(fā)現(xiàn)他把手放了下來,那白皙的手竟被蹭上鮮紅的血跡。在廖晉抬起頭的那一刻,玄魏看到他無比蒼白的臉上,兩行刺眼的鼻血流了出來。煙頭從他手里掉落到地面的時候,他突然看著玄魏淡淡地笑了。玄魏根本來不及去想他這個笑是什么意思,甚至都來不及去捕捉。下一秒他就像一個突然被抽掉靈魂的人,倒了下去。腦子頃刻間嗡地響了起來,玄魏驚懼的表情凝固了,立刻伸手抱住了他。“寶貝……寶貝不要睡……我們?nèi)メt(yī)院我們馬上去……”可他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無論多溫柔多急切的呼喚,都聽不到了。慌張地伸手為他抹去流下來的血,可是這些該死的猩紅液體依然不停從他鼻孔里流出來。這個男人就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小孩,想把心愛的人抱起來卻發(fā)現(xiàn)那條冰冷的鎖鏈還在,他只有回過頭對手下咆哮:“我/cao/你媽!!拿個鋸子拿半天!馬上給老子拿過來!快點!!”或者不管做多少心理準備,不管有多少自以為,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那么一個人,讓你比深愛更深愛,比心碎更心碎。終卷:原來,在一起需要很多福氣醫(yī)院某私家醫(yī)院七樓的獨立病房內(nèi),廖晉正靜靜躺在病床上,他的臉色過分蒼白,泛白而干燥的薄唇緊閉,如果不是胸口因為呼吸偶爾起伏,一定會讓人以為他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美貌人偶。這時護理姑娘過來幫他檢查輸液情況,看著他睡顏靜謐,面容美好。忍不住想起兩個小時前,那個英偉俊俏卻滿身血跡的男人,十萬分火急抱著失去意識的他沖進這家醫(yī)院。那男人氣勢洶洶,即使是在醫(yī)院中見慣死去活來的前臺護士,也被嚇得動了容。當時這幾近奄奄一息的男子被那男人抱進診室,身上除了蓋著的一件大衣,底下什么都沒有穿。她是在場的兩個護理人員之一,一直到那男人把這個人放下,她才發(fā)現(xiàn)他被鮮血染紅的左手竟是沒了一根拇指,骨頭還露在外面,更別提他還身中兩槍。根本無法想象,他是怎么在這種強度的傷勢下把一個成年人抱進醫(yī)院的,這到底需要多強大的意志才能支撐?后來,看著男子身上的大衣被掀開,發(fā)現(xiàn)他消瘦得肋骨分明,身上無數(shù)處青紫,兩邊膝蓋上破了一層皮露出底層紅腫的嫩rou。而傷勢最為嚴重的……是已經(jīng)化膿的□,看到他那里的情況,醫(yī)生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是這些都不是他暈厥的原因,后來醫(yī)生在他手臂、大腿、臀部等地方找到至少10個針孔,最匪夷所思的是,他右邊大腿一處紅腫得厲害的地方,竟有一根幾乎要長到rou里的針頭。激素深度中毒——是醫(yī)生最后的診斷結(jié)果。他們醫(yī)院的第一美女醫(yī)生,跟那個男人似乎是老熟人,她當時告訴那個男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人給他用的不是精神類藥物,否則以這種用藥量,會對他大腦造成永久損害。現(xiàn)在只能等他自然蘇醒,醒了以后還必須靜養(yǎng)幾個月。因為我們無法徹底清除已經(jīng)留在血液里的東西,有些副作用可能會跟著他相當長一段時間,這點希望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那個男人聽完醫(yī)生的這段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真的聽懂,她只知道,他的視線一刻也不曾從這名男子臉上移開,一刻也不曾。她感覺到他在恐懼,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恐懼。那種感覺就好像一旦他轉(zhuǎn)移視線,這個人就會消失地一干二凈,他將尋遍世界也不會再找到那一個人一點痕跡,徹底淪為回憶。想不通,她一點也想不通。到底是有多喪心病狂,才能忍心對一個如此好看的男子做出這種變態(tài)行徑?人當然能救醒,可是醒了以后呢?午夜夢回想起自己遭受過這樣非人的凌虐,真的撐得住嗎?那必須要有多么強大的心智啊……可病床上的他看起來是那么柔弱,連身為女子的自己都忍不住想保護他。看著他的臉,這位太投入的護理姑娘不小心就看呆了,直到門被推開,同事從外面探進頭來,小聲催道:“小蘇!作死啊!什么時候還犯花癡,不用做事啦?”犯花癡被逮個正著的她臉一紅,摸著自己guntang的臉,把頭埋得深深轉(zhuǎn)身走了。此時玄魏左手的拇指嫁接手術(shù)剛剛完成,纏著厚厚的紗布,醫(yī)生說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fù)5成的活動能力。右邊胸口和左肩兩顆子彈都已經(jīng)取出來,太陽xue旁邊的傷口也已經(jīng)包扎好。他剛剛從手術(shù)臺上下來,坐上醫(yī)生強制要求的輪椅,他一秒鐘都不想耽擱,直接讓阿仁推他到廖晉的病房。然后,他就一個人呆在了廖晉病床邊,看著那張蒼白的睡顏,手上正吊著鹽水,一動也不動。事實上他的臉色并沒有比廖晉好多少,只是他不得不親眼看著這個人,唯有這樣他才能確認,這個人確確實實已經(jīng)回到了他的身邊。其實,即使是廖晉現(xiàn)在就安靜地躺在他眼前,即使他此時連呼吸都會因為牽動傷口而引發(fā)一連串劇痛,他也忍不住想用手觸摸廖晉的臉,以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像小時候別人告訴他,call機可以讓人們可以不見面就互通信息,他覺得難以置信。很多事情只要不是親自試驗過,他就無法去相信。雖然有這種沖動,但他卻遲遲沒有伸手去觸摸廖晉,只是坐在一邊靜靜看著。他在害怕,害怕這么一個小小動作會弄疼這個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人,對,害怕,從來沒試過這么害怕。輕輕幫廖晉整了整被角,他說:“我知道你一定很累,我會一直都在這里陪你,哪里也不去,無論你想睡多久都不是問題。”他不知道廖晉聽不聽得到,只是自顧自地說下去:“你不是說小時候沒坐過摩天輪嗎?等你好了我?guī)闳ァ!?/br>“等坤爺?shù)脑岫Y過了,也差不多該選龍頭了。其實我看好龍哥坐這個位置,我覺得應(yīng)該會挺好玩。雖然他脾氣大,但是有齊哥在,問題不大。只要他一坐穩(wěn),我就把集團的事交給愜川……然后帶你走,世界這么大,一定有一個你喜歡的地方。如果你問我喜歡哪里……”玄魏突然頓了頓,看了他一會兒,勾起一個柔情卻難掩疲憊的笑,“等你醒了,我再告訴你。”“那你可以告訴我了,你想去哪里?”這個時候,本以為正沉睡中的廖晉突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