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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尚奎聽完匯報,只覺得這扶風(fēng)城里的有錢人真多?。?/br> 一名玉麟衛(wèi)道:“老神仙每月初一十五都會在道觀中講解道法,只要是前去聆聽道法的信眾,當天都可以在道觀內(nèi)免費吃一頓齋飯,每個月的這兩天道觀內(nèi)人都特別多。” 有些人是真的想去聆聽道法,有些人就只是想去蹭一頓吃的。 可不管是哪種原因,都能給自在觀帶來大量的人氣。 溫舊城算了下時間,恰好明天就是十五。 他對尚奎說道。 “我們明日可以混在人群中進入自在觀,看看那位老神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尚奎點頭說好。 溫舊城回到客房后,先是看了會兒書,等到夜色徹底暗了下來,外頭再也聽不到人聲了,他這才放下書本,吹滅蠟燭。 可他并未上床睡覺,而是叫醒了住在隔壁客房里的尚奎。 溫舊城低聲跟他說了幾句。 隨后尚奎便叫來兩名玉麟衛(wèi),讓他們穿上黑色夜行衣出門去逛兩圈。 那兩個玉麟衛(wèi)都是一頭霧水。 但他們識趣地沒有多問,按照統(tǒng)領(lǐng)的命令去做了。 那兩個玉麟衛(wèi)前腳剛離開客棧,后腳就有兩個探子從客棧里跟了上去。 這一幕被站在二樓客房窗邊的溫舊城和尚奎盡收眼底。 尚奎低低地罵了句。 “果然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們!” 溫舊城低聲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們得幫我把那些探子都給引開?!?/br> 尚奎表示沒問題。 在他的安排之下,玉麟衛(wèi)們一個接一個地離開客棧。 幾乎每個玉麟衛(wèi)的后面,都會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探子。 直到第七個玉麟衛(wèi)離開客棧時,身后才沒了探子。 為了保險起見,尚奎又派了兩個玉麟衛(wèi)出去,在確定再也沒有探子跟蹤之后,溫舊城這才換上深色衣服離開客棧。 他運用輕功在夜色中穿行,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方氏祠堂門口。 大門是被鎖著的。 溫舊城從袖中拿出一根鐵絲,捅進鎖孔之中,輕輕轉(zhuǎn)動兩下,咔嚓一聲,銅鎖開了。 他推開大門,緩步走進去。 昏暗的夜色中,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看起來格外滲人。 溫舊城徑直走到方無酒父母的牌位前。 他拿起擺在牌位前面的小香爐,香爐之中裝滿了香灰,香灰中還插著三根已經(jīng)燃盡了的線香。 溫舊城伸手探入香爐之中,手指在香灰里面翻了兩下,再抽出來時,食指和中指之間,已經(jīng)多了一張被疊起來的紙條。 今天下午給方無酒父母上香的時候,溫舊城察覺到香爐中藏著東西。 他猜測可能是大師兄留下的線索, 但他怕自己周圍不安全,所以當時什么都沒說,裝作沒事人般離開了。 直到確定身邊沒人跟著的時候,溫舊城這才敢來拿出藏在香爐中的東西。 …… 大家早安~ 第1021章 老神仙 溫舊城順利回到客棧。 尚奎見他平安回來,終于可以放下心來。 溫舊城沒有說自己這次出門去做了什么,尚奎也識趣地沒有追問。 玉麟衛(wèi)們帶著那些探子在城里轉(zhuǎn)了兩圈后,全部回到客棧,到了這個份上,探子們都已經(jīng)明白自己被人給耍了,可事已至此,他們又能如何?只能忍了。 次日一大早,溫舊城和尚奎騎馬前往自在觀。 由于今日是十五,自在觀不僅有法會,還提供免費的齋飯,前來自在觀的香客特別多。 即便溫舊城和尚奎特意提早出門了,仍舊沒能避開高峰期,道觀內(nèi)外人滿為患,好在本地官府對此早有預(yù)料,提前派了人過來維持秩序。 有官兵在旁邊盯著,大家都挺老實的,氣氛雖然熱鬧卻不吵鬧。 溫舊城和尚奎在道觀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哪哪兒都是人。 鐘聲悠然響起,提醒眾人法會即將開始。 法會被設(shè)在正殿前方的廣場上。 香客們紛紛前往廣場,尋找位置坐下,講究點的人會帶個蒲團或是鋪個小墊子,不講究的就干脆席地而坐,男女老少都有,放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頭。 最前面有個木制高臺。 此時老神仙正端坐在臺上。 在她面前擺著香爐,爐中的線香青煙裊裊。 在他身后是正殿大門,門上懸掛著自在清凈四個大字。 老神仙身穿一襲白底灰邊的寬松道袍,寬大的衣袖垂落在身側(cè),手執(zhí)一柄白玉拂塵。 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留著長長的白色胡須,就連眉毛都是白的,臉上卻什么皺紋,紅光滿面,精神飽滿。 他雙眸微微瞇著,嘴角帶著一點兒笑意,看著十分清閑自在的樣子,跟他身后那牌匾上的四個字頗為契合,還真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氣質(zhì)。 尚奎遠遠地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小聲嘀咕。 “這老神仙挺會裝模作樣的啊?!?/br> 溫舊城雙手揣在衣袖中,瞇眼看著高臺上坐著的老神仙,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到鐘聲接連響了三下,法會正式開始。 老神仙睜開眼,不疾不徐地說起了道法。 他跟尋常那些喜歡裝神秘的道士不一樣,他講的道法淺顯易懂,而且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代入感,聽著聽著就會不由自主地對他的話產(chǎn)生認同感。 這一點從在場香客們的反應(yīng)就能看得出來。 除了年紀太小不懂事的孩子之外,幾乎所有人都被老神仙講的道法吸引了注意力。 他們紛紛凝神屏氣安靜傾聽。 有些人會一邊聽一邊點頭,覺得老神仙說得很對,有些人甚至?xí)媛痘腥恢路鸱e壓在心里的難題終于得到了解決,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還有些特別感性的人,甚至?xí)犞犞吐湎聹I來。 就連原本不屑一顧的尚奎也聽得入了神。 直到溫舊城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他扭頭看向身邊站著的溫舊城,神情還殘留了幾分恍惚。 “先生叫我?” 溫舊城冷靜說道:“嗯,我們?nèi)ツ沁叞?。?/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抽出右手,指了指不遠處廊下坐著的一個人。 尚奎順勢望去,看清楚那個坐著的人后,不由得愣了下。 “他怎么會在這里?” 坐在廊下的人正是本地郡守簡書杰。 他今日沒有穿官服,打扮得頗為低調(diào),正在認真聽老神仙講解道法,看那樣子聽得還挺認真的。 當尚奎和溫舊城走過來時,身后的小廝彎下腰,低聲提醒了簡書杰一句。 簡書杰看到尚奎和溫舊城時,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他站起身:“尚將軍和溫先生怎么也在這兒?” 尚奎先是抱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