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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學校附近的小混混送進他們該送的地方。他暗自思忖著,想著要怎么解決這件事,打算明天去問問彭澎。可是誰都沒料到,一切都太晚了。第26章人各有命第二天彭澎沒有來上學。彭澎雖然有時愛打鬧,上課愛開小差,但是他很少缺課,也不怎么請假。尤其馬上就要運動會了,他還報了長跑和跳高兩個項目,他和徐緒每天放學后都要在cao場訓練,可是今天沒來。最令人擔心的是,大家都聯(lián)系不上他,手機打不通,talker的消息不回復。徐緒問了池望安和云晚,但卻誰也不知道。三個人沒辦法,只能課間的時候去問了許亦霓。他們站在門口,看見老師的辦公室里亂成一團,主任和校長全聚在高一的辦公室,許亦霓站在中間臉色很差。徐緒剛要敲門進屋,卻被另一個要進辦公室的老師攔住了,“你們干嘛的?”云晚解釋道:“我們要找許老師。”“出去出去,你們哪個班的?現(xiàn)在許老師忙著呢,沒時間理你們,先出去。”池望安用力踢了下門,老師剛要發(fā)火卻發(fā)現(xiàn)是池望安,面子有些掛不住,卻又得罪不起,只能壓著火氣解釋:“許老師現(xiàn)在真的很忙,她的學生出事了,媒體警察全要過來,別進去添亂了!”一聽這話,三個人更擔心了,他們不知道是誰出事了,但是總有預感,這個人也許就是彭澎。他們的預感成真了,當他們回到教室的時候,班級里已經(jīng)炸開了。胡景純大聲喊著:“來了來了!新聞已經(jīng)出來了!山風中學的學生殺人了!”全班同學都在竊竊私語,大家都在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不會是咱們班的吧?”“有可能啊!你看許老師一上午都沒來上課!”“不能吧,咱們班哪有能做出這種事的啊?”“可是你看,彭澎今天就沒來啊!”徐緒只覺得腦子嗡了一聲,他無助地看向云晚,用力握住了云晚的胳膊,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不會,不會是……”池望安拍了拍徐緒的肩膀,“你別亂想,不會是他的,他怎么可能做這種事?”云晚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彭澎是他在這個學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真的很擔心彭澎出事。他對于彭澎家庭條件不太好也有所耳聞,但是他拿著全額獎學金,還有各類學科競賽的獎金,生活倒也不至于過不下去。他和池望安的成績差不了幾分,但是為人和氣,誰問題他都給講,從不藏私。而且彭澎長得又高又帥,很快他就成為班級特別受歡迎的人物。寒假過后,云晚也有所察覺,彭澎的氣色很差,人也瘦了一圈,每天都十分疲倦。有時上課就睡著了,經(jīng)常回答不上問題。當時大家都問他怎么了,他卻笑著和大家說沒事兒,一切都沒事。云晚和池望安也就信了。畢竟那時大家都在忙著學習,自己都自顧不暇了,誰還能管得了別人呢?可是彭澎不是別人,是他的好朋友。池望安雖然平時和彭澎不對付,但是一年相處下來,兩個人關系還算不錯。而且全校只有彭澎能算作自己的對手,他是真的很厲害。三個人都無心上課,便逃了英語課,一起去了天臺,那里沒人,方便他們說話。池望安看云晚擔心成這樣,給溫崢打了電話。“父親,我想問你個事。”“不急的話晚上吧,現(xiàn)在手頭有事,很忙。”“我們學校殺人的同學叫什么名字?”溫崢頓了頓,平靜地回答道:“彭澎,高一的。”池望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云晚和徐緒都在等池望安的答復,他僵硬地對兩個人說道:“是他。”這兩個字,把所有人心里的僥幸全部打破了。徐緒白皙的臉上瞬時滾下兩行淚水,他久久不能平靜,過了好一會兒,才十分自責地哽咽道:“是我,是我沒看好他。如果昨天晚上我不讓他回家,就沒事了。”云晚握住他的手,“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怎么回事啊?”池望安和云晚透過徐緒的話,了解到了一個他們從不知道的彭澎。彭澎本來是個一個四口之家,他還有一個meimei,比他小三歲。但是他的家庭并不幸福,他的父親彭旭賭博又酗酒,甚至還因嫖娼被捕過。母親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便在彭澎十一歲的時候,逃跑了。這個女人只拿了路費,什么都沒帶,包括她的一雙兒女,也留在了那個家里。跑了老婆的男人發(fā)起火來更是頻繁,他開始逐漸將怒火發(fā)在自己的女兒和兒子身上。彭澎的meimei彭漪年齡漸長,逐漸長得像極了母親,她出落的十分漂亮,小小年紀就是個美人胚子。可是就是這份漂亮,給她惹來了禍。彭旭總是看彭漪不順眼,對她非打即罵,喝完酒更甚。彭漪平時都不敢上游泳課,她的身上都是傷,青一塊紫一塊。彭澎每次都替meimei擋著,但最后往往是兩個孩子一起被打。上了高中后,彭澎的個子像雨后的筍一樣,突然躥了起來,彭旭每次家暴的時候,也要有所顧忌了。這樣才讓彭澎和彭漪過了一陣相對平靜的生活,但是他們還是困頓的,彭澎的獎學金和競賽獎金還夠兩個人的學費,可是這些錢養(yǎng)兩個正長身體的孩子并不寬裕。彭漪總是穿一些男孩子的衣服,那些都是彭澎小時候的衣服,好多同學都嘲笑她,她偷偷哭完還要驕傲地對她們不屑一顧。她從來不跟彭澎訴苦,她知道自己能上學,都是靠哥哥。所以她的成績一直都是第一,從上學就沒掉下來過。可是在今年冬天的寒假,這段平靜的生活還是被打破了。彭澎發(fā)現(xiàn)彭漪總是半夜哭喊著叫醒,他怎么問彭漪也不說。直到前陣子,彭澎跟蹤了彭漪,才發(fā)現(xiàn)了令人發(fā)指的真相。彭漪總是在中午的時候,被彭旭從學校接走。他帶著女兒去一個廢棄的工廠里,那里有一個老男人,給彭旭一沓錢,他便乖乖地把女兒留在那里,在門口守著。彭澎從工廠的后門進去,看見了差點讓他發(fā)瘋的場景,自己的meimei正脫光衣服無聲地哭泣,老男人粗糙的手在她身上到處游走。彭澎隨便抄起一塊板磚便沖了上去,一板磚就拍在了那個男人的頭上,男人的叫喊聲引來了彭旭。彭旭看見彭澎闖了進來,他只有短暫的羞恥,便和男人合伙一起打了彭澎一頓,把彭澎和彭漪丟在了那個工廠里。徐緒說到后面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