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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到最后解釋都成了多余。 底下坐著的人好像與這個老人杠上了,他冷冷地諷刺道,“哼!俠盜?沈家小姐原本就是連城璧的妻子!他奪人之妻,也配稱俠?哼,至于連城璧,頭上被扣了頂綠帽子,還能出手救下蕭十一郎,同他的妻子一樣,當真是不顧廉恥!幾人半斤八兩,湊在一起豺狼之徒蛇鼠一窩,誰比得過誰!” 聽他此言,好像與連城璧還有過交集。 姜晨一眼瞥下去,腦海中的記憶如風吹書頁一般嘩啦啦閃過,很快,便想起了這個年輕人的名字。 笑面十七郎。 倒也算個熟人。 在原主與蕭十一郎決戰之前,他們見到過。 那時候,蕭十一郎誤以為沈璧君已死,又失去風四娘,了無生意,頹廢的醉生夢死時,笑面十七郎拿著割鹿刀去挑釁折辱蕭十一郎。那個時候,對著不想反抗的蕭十一郎,他笑的極為開心,極為驕傲。可就在他驕傲他將成為殺死蕭十一郎的那個武林英雄的時候,被原主攔下來。 至于連城璧為何攔下來…… 那不過是他想讓蕭十一郎活著痛苦!痛苦一輩子! 從這一點上來說,連城璧與如今的姜晨之間,好似的確有那么一些相似之處。雖然姜晨從不愿意承認。 笑面十七郎這個時候也不再笑了。這些日子,凡一聽到蕭十一郎和連城璧的名字,他就一點兒也不想笑了。他實在不懂,這兩個已聲名狼藉的人,為何還能在這個江湖里占據他人這樣多的目光?好像全天下的人就只能看到連城璧和蕭十一郎!他明明也是個武功高強的少年英雄??!他還差一點為武林除去了蕭十一郎這個大盜! 可恨!那個礙事的連城璧! 笑面十七郎這會非但不笑了,甚至他的眼睛里,滿是怨毒忿恨之色。他已經不憚以最難聽的詞語來形容他想象中的兩個對手。 這些難聽話從他口中出來,客棧大堂里的人就有些不買賬了。 他們是愿意維護沈璧君的。濟南人向來是愿意維護沈家莊的。沈勁風夫婦抵擋流寇戰死嘉峪關,如此忠節,顯然就是濟南人提起便臉上有光的事。 昔年沈家莊覆滅于逍遙侯之手,他們無能為力便罷了,今日還有人這樣嘲諷沈家唯一的后人,要能讓他們提起來驕傲的沈家無光。 這豈非也是說崇敬沈家的他們也是眼瞎? 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有人站起來反駁道,“小兒休要胡言!沈家小姐乃是溫柔端莊知書達禮的大家之女,一向平易溫和,是我們濟南城的驕傲!哪容的你如此信口雌黃!” 十七浪冷笑了下,眼底閃過幾分嘲諷,“知書達禮?沈小姐本性如何,江湖之言已足夠清楚。虧的連城璧能忍住,不過能娶到這樣的武林第一美人,時不時看得紅杏出墻也指不定是閑趣一樁。連城璧心狠手辣,沈璧君水性楊花,兩夫婦豈非天生一對!連城璧妄圖顛覆武林,卻被妻子與蕭十一郎聯手背叛。哼,這也許是上天都看不過眼,給的一點兒小小的懲罰罷了。惡人自有天譴!” 他就是不想聽到蕭十一郎和連城璧的好話!這兩個人都是如此令人厭惡! 武功奇才,少年神童。 哼!他又哪里比他們差! 客棧的人已經有一掌拍碎桌子站起來的,惡狠狠地瞪著笑面十七郎。 說書人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將不多的家當收到腰間的破布口袋里,隨時打算離開。 這些年見過此事已多,這個時候最合適的選擇便是開溜了。 否則等會,可就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江湖人鬧事,已經有見勢不妙的人退出了客棧。 聽著底下嘰嘰喳喳一片,姜晨眸子里閃過些許不耐。 手中的那雙黑木筷箸“嗒”一聲輕響,落在桌上。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蒼老而穩重的聲音,“住手?!?/br> 姜晨微微低了頭,看到一個面容滄桑的老人坐在木頭輪椅上,被身后的青衣小童推了進來。 他眸子微瞇,一眼看出這個看似年有古稀的老人被布巾遮著的腿微風一吹空蕩蕩的,顯然已沒有了。 那個老人入堂以來再次開口,“今日相聚在此,正是有緣。既是有緣,可莫要動刀動槍傷了和氣。各位不如賣老夫一個面子,收了拳腳。老夫在此尋人,實不希望吵吵鬧鬧驚擾了那位朋友。” 第86章璧玉連城(五) “哼!面子?你這糟老頭子又算什么東西?” 老人眉尖一挑,道,“老朽的確不算個人物,不過這江湖之人,多多少少還是要賣郎中一個面子的,是不是?” “公孫鈴。這個名字,配不配這個面子?” 飛大夫公孫鈴? 與他對峙的不服氣的人當即消了氣焰,退了兩步,又硬著頭皮問他,“公孫鈴?可是那公孫三絕的公孫?” 老人冷嗤了一聲,無疑是默認了。 江湖傳言,據說“飛大夫”公孫鈴只用一根手指的力量,就可以挽奔馬;那手“燕子三抄水”的獨到輕功,更可說是冠絕天下;再加上醫道高絕妙手回春,武林中有很多人都尊之為“公孫三絕”! 兩年前他的腿莫名被人砍斷,絕妙的輕功已折,可即使如此,眾人也不敢去輕易挑釁他。 雖然公孫鈴脾氣怪,甚至喜歡住棺材,但他卻并非一個冷心的人,他醫術卓絕,專注于疑難雜癥,他總是會替人看病的。只要不是他的敵人。 行走江湖之人,受傷豈非在所難免? 這個時候,有個醫術優秀的朋友存在總比有這樣一個敵人好。 這也正是他被砍斷雙腿后還能過的悠哉悠哉的原因。 江湖人總不會樂于與一位妙手神醫作對的。 他在大堂里環視了一番,好像沒有看到他所要找的人,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張紙。 這紙折的整整齊齊,明明只是一張簡單的信紙,公孫鈴拿著,卻好像手里捧了價值連城的珠寶一樣。 他小心的打開,生怕折了一角,又細細的看了一遍,眸光越發亮了,此刻的他簡直都不像一個年高之人。他咳了一咳,對著大堂的人問道,“在座諸位,可有人前兩日在五方堂抓過一方藥?” 頓了下,他覺得這樣問好像太過寬泛,十分好脾氣的解釋,“老朽此來沒有惡意,只是覺得這方藥用藥高超,老朽平生浸yin醫道,卻從未想過這些藥能如此處理!還望朋友出來一見?!?/br> 這倒是奇了!飛大夫一向對自己的醫術自視甚高,江湖之人無一不曉,如今竟能從他口中聽到如此抬舉之語,實在令人好奇那藥方上寫了什么。 姜晨提起茶壺將空杯又添滿了,神色毫無變化,好像沒有聽到底下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