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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最純正的血統,在我眼中,你也是這樣的優秀,快,不要大意的出手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讓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貝娜有些郁悶,她的母親大人時不時就要給她推薦一些各族中的所謂優秀年輕貴族,這過于貼切的關懷讓她很是苦惱。她只能這樣回復,“母親大人難道忘記傳說中的伊麗莎白公主了嗎?” 圖勒夫人端莊的端著一杯香甜的血,輕輕抿了一口,冷嘲道,“再如何,不就是個連活也活不下來的弱者?根本無法與高貴的血族相結合。就算她活下來了,族里的大長老會也不會容許她玷污純正的血統……” 涼風。 貝娜抬起頭,正正對上她們所在贊美的那雙好看的眼睛,其中都是冷漠。 姜晨并不喜歡被提起從前原主所做的那些事,尤其是他做了這樣坑人的事情后。 貝娜怔了,她慌忙低了頭,然后勸服自己說他沒有聽到。 其實也并不止她們在談論他,很多人都在低聲談論。在這樣慶祝性質的宴會上,這樣的談論無傷大雅。 當然,被討論的他毫無疑問也是這宴會的主角。 姜晨收回了視線,掃了一眼大堂,連這些竊竊私語收入耳中,可也全當做什么都未聽到,他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公式化的微笑,沒有多余的寒暄,只有每個貴族都會的那句開場白,“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光臨寒舍……” “那么我宣布,宴會開始。” 他端過旁邊仆人端來的紅色液體,作為主人一飲而盡。 當然,這是真正的紅酒,而非血族賴以生存的東西。他不是一個不自律警覺的人,他還無法勸服自己以血為食。 每個人都有堅守的底線,來到這個世界后,姜晨又發覺到了這個底線。茹毛飲血,他實在不想去與這個詞掛鉤。 萬一他如此做了,恐怕還要擔憂未來做人留下什么不可逆轉的后遺癥。 更何況,長久以來,姜晨最討厭的東西,莫過于死亡與鮮血。 鮮血與死,是同等令人厭惡的存在。 若是問他為何那樣確定還有以后,姜晨也只能說,是憑這么多年來所得來的經驗。而且他還能確定,這個存在的未來恐怕也不會太清閑。 活了這么多年,找了這么多年,姜晨不會連這些顯而易見的不斷針對他的所謂天意都看不出來。 音樂再次響起。 他并沒有一個舞伴,也沒有任何要過來跳舞的意思。 這讓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無論如何,這種行為都實在算不上禮貌。 作為這個舞會的主人,怎能不帶上舞伴,也不跳這第一支舞,尤其是在這個最講究禮儀的族群中。 這樣一個血統純正的伯爵大人,無疑是十分吸引在場稍低等血族的目光。但是他并沒有融入這個舞會的意思,這讓對他抱有一些目的的人有些為難。 這個盛會,原本就只是血族蘇醒的慣例罷了。姜晨本沒有要舉辦晚會的意思,也沒有要做這個主人的意思。在舞池中,他們遞來的飲料會是什么,姜晨并不能把握。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勉強自己。 一曲結束。 跳舞的人四散開來,或坐或停。 這個宴廳足夠的大,中央是舞池,兩方擺了八角座椅,每張座上都鋪著紅色天鵝絨軟墊,墜下來的流蘇是金色的絲線。 紅與金,典雅而奢華。 這里的一切,無一不透露出主人高雅的品味與情cao。 雖然這是個剛醒來的主人,而且這情cao的擺設是百年前就存在的。 穿著統一黑白管家服的侍者托著酒盤在其中穿梭。 酒盤里是透明的高腳杯,高腳杯里是鮮紅的液體。 對于血族而言。 也許是無味的葡萄酒,也許是甘甜的鮮美的,人的生血。 燈火煌煌。 這座城堡難得還有這樣熱鬧的時候,今日侍者們也表現的相當敬業,至少他們都沒有丟了這位沉眠已久才行過來的伯爵的面子。 他坐在角落里,插了塊在血族宴會中只能當作擺設的糕點。 根本味同嚼蠟。 真的嚼蠟的那種。 油膩,惡心,還毫無營養。 暗地里偷偷觀察他的人看到他將蛋糕放進嘴里,立刻表述了這個感覺。這感覺是新生血族必然會經歷的,因為他們總是很好奇人類的食物,或者想知道他們該能不能吃人類的食物。 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表達喜歡或是厭惡,只是他放下了叉子。 圖勒夫人拉著她的女兒走到他的桌前,提起裙角施了一禮,“夜安,德古拉伯爵。” 姜晨微微蹙眉,原本已對這宴會有些不耐。但此時,他還是點了點頭,相當符合當下規范的回道,“夜安,夫人,小姐。” 上一世,雖然沒有找到他想找的東西,但沒有莫名其妙狗帶,總覺得對于這些人忍耐力都提高了許多。 他一眼掃過,將這兩血族基本記下。 圖勒夫人拉過塔斯貝娜,“這是我的女兒,圖勒氏的后代,我想伯爵大人會有興趣認識認識。” 姜晨的視線落到她身上,“夫人的女兒,確實很不同。” 塔斯貝娜臉色通紅,又有些無可奈何,她只能回一句,“伯爵大人也很特別。” 姜晨微微一笑,溫雅又謙和的表達歉意,偏生讓人無法拒絕,“抱歉,因為剛剛醒來的緣故,我現在有些累了,不介意我失陪一會兒么?” 圖勒夫人還能說什么,即使明知是搪塞,她只能也跟著嘆息,“哦……這可真是不幸。我向您表達最關切的問安,祝伯爵大人早日康復!撒旦與你同在。” 這個時代的女子,腰細的過分。這是不分人族還是血族。 這是很久以前就流傳下來的一種畸形的審美,不用時間,根本無法改變。 姜晨收回視線點了點頭,“承蒙吉言。” 他拿起他的外套從容的又踏上了階梯。 第72章德古拉伯爵(三) 他提前離去。 并且因為他怪異的品嘗裝飾物的舉動,讓夫人們對他的贊美之前又多了一個形容詞。 圖勒夫人對她的女兒這樣說,“哦,親愛的貝娜,你瞧見了么?……他可真是個奇怪的伯爵。” 貝娜輕輕嘆息,“母親大人,您剛剛不是還稱贊他完美的無可挑剔?” 圖勒夫人眨了眨眼,美麗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是的,他這樣的完美,貝娜,你應該采取行動。” 貝娜被她鬧得沒有脾氣,“好了,母親。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想想怎樣讓你平安的回家。” 她們笑著交談。 這宴會上,有非常好看的臉,也有高貴的地位,但同時擁有好看的臉與高貴地位的血族并不太多。 圖勒母女正是很吸引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