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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經(jīng)歷過已經(jīng)數(shù)不清的別離。 可是,是什么執(zhí)念? 是因為,還記掛著生,記掛著從前嗎? 還是,只是因為不想簡單的死去。 無論是玄霄還是帝辛,樹妖還是正木。 凡與人相遇,最終免不了生死之隔。真正死去的人已經(jīng)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只有活著的人,才能體會到孤寂的生。 直到最后,無論仇敵還是同盟,都要埋入黃土。 他又有了新的身份,也帶著一世一世的沉重的枷鎖。 姜晨,這兩個字,就足以禁錮他的一切。 是絕不可能掙脫也不會選擇掙脫的枷鎖。 若是這兩字讓他最后毀滅,那也是應該的。姜晨,他心甘情愿,因為只有這才是他。 其他的東西要他死,都不配。 他伸手打開了窗戶,外面的寒風和黑夜混合著。 又下雨了嗎? 冰冷的水滴從窗外打進來,落在臉上,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黑沉沉的瞳孔里反射不出一絲光亮。 面前那一片黑暗讓人辨不清方向。 何謂生?何謂死? 像他這般,在睜開眼睛之時,好像,也看不到光。 …… 黃沙飛揚的沙漠里,兩隊駱駝悠悠的踏出了腳印。 叮鈴……叮鈴…… 駝鈴悠揚,傳響在這片炙熱的沙漠中。 駱駝上趴了個白衣小公子,仔細一看,正是魯班十八號。 “十八號”坐在駱駝上,有氣無力的趴著,全然無有風范。 跟隨而來的仆從也已經(jīng)口干舌燥,擦了擦額角的汗,“老大,我們都走了三日了……” 駱駝上的人咬著牙,“你來的時候,真的看準地圖了!?” “這……這……”大約是看準了的…… 十八號看他面色,登時露出懷疑的神色,“……你真的看準了?!” 明明是大沙漠,仆從一號卻不自覺哆嗦了下,“白駝山莊確然是在西方啊……” “不過其他說回來,老大,我們?nèi)ゲㄋ梗銥楹畏且?/br> “哼!” “反正要過這里,在白駝山莊溜達兩天!” 眾隨從想起他的性子,…… 十八號嗤了一聲,道,“見識短淺,當然,小爺順便找他要圖紙……是小爺我為他辦事,他給我圖紙。小爺都親自來了,足以重視了!他要是……”不給圖紙加解說! 他望了望頭頂炙熱的太陽,蔫了下來,“簡直是對不起小爺!” 仆從一號:…… 他嘀嘀咕咕道,“要是您能在他面前也這么囂張不是很好?” “哼!”十八號瞪了他一眼。 仆從一號噤了聲。 他們又走了兩天,風沙大了起來。 眾人曬得頭昏眼花,不由再次懷疑起路線的準確性。 終于被白駝山莊的人撿了回去。 姜晨記得,南宋寧宗時期少林火頭陀叛逃西域創(chuàng)立了金剛門,如今算來,這位宋寧宗都要下臺了。 結(jié)果金剛門還未找到,先將魯班一隊人馬撿了回來。 白風帶著那十八號到了姜晨面前時,看他端坐輪椅,一派平靜模樣,登時恨恨咬牙,想他短短十年,打架混酒搶地盤的什么事兒沒干過。如今遇到這么個人,偏偏摸不透他的心思,還莫名其妙認了個西域上司,實在讓十八號為難。可是想到那些千機鳥連射弩之類的圖紙,他嘆了口氣,真是認命了。 從懷中拿出一本破舊的書來隨手扔到他懷里,吊兒郎當?shù)溃奥犅勚澳阋恢痹谡疫@本書,小爺……” 姜晨只手抬起,就接住了書,幽幽掃了他一眼。 十八號當即正襟危坐,“老大,此乃一片心意,不敢邀功。”他還加重了后面四字。 那就是很想邀功了? 姜晨垂眸,目光落在書本上,正看到有了些年頭的書面上泛黃的字跡,。“怎么來的?” 十八號嘻嘻一笑,“此事可就說來話長了……想當年,在我爺爺當家做主的時候……” 姜晨面無表情掃了他一眼,“長話短說。” 十八號噎了一噎,“他去了皇宮掉在寒潭里撿到了書抄了一本。” 姜晨敲了敲書,“這是抄的的還是真的?” 十八號臉色一紅,“嘿嘿,當然是真的。” 白風詫異道,“你爺爺不會是賊?” 十八號黑了臉色,立刻反駁,“那叫俠盜!而且不是還給他們留了一本!” 白月道,“那不還是賊……” 他登時怒了,“說了不是!不是不是!啊!”一聲慘叫。 一本書砸在頭上落在懷里。十八號很是詫異,“欸?”他來的時候可是打探好了,之前歐陽克一直在找這本書的。 “我不需要。” “那之前……” 白風微微一笑,“如果是少主的話。他不想要那個地方,自然不需要它。想要那個地方,根本不需要它。” 這話說得真是自信。武穆遺書可是目前江湖上人人爭搶的寶貝。 他指的地方,應該是南宋。 可這樣說出來,明明只是個江湖人,卻莫名讓人無法質(zhì)疑。 十八號一時沉默了。 說到底那只是一本岳飛的兵書,還不值得這么大的氣力。若是那么有用的話,郭靖黃蓉就不會死在襄陽了。 無論是金是蒙古還是南宋,最后不都是一個地方的人么。姜晨并沒有多少興趣,在此時去為誰增磚添瓦。 白駝山莊的事情才解決了,他不打算再去惹一身麻煩。 第45章西域 魯平,這是這位手藝匠的名字。 雖然他名字叫平,但他的性子與他的名字完全成反比,此人是個半分也平靜不下來的。從見到了姜晨開始,抱了一堆圖紙。 白風白月領他找了個客房,就離開了。 他打開圖紙,啊哇呀了一陣,表達了激動驚喜之情。 站在門外還未走遠的白月,聽客房中傳出的一陣驚呼怪叫,一時難以理解,臉色難看的問白風,“jiejie,這人是不是……”她指了指腦袋,“有問題?” 白風肅穆了臉色,“月兒,休要胡言。魯公子乃是共事之人。” 她聽著身后房里的不知在表達什么的聲音,還待辯駁,“可是……” 白風道,“少主的眼光,會有錯嗎?” 白月暗忖了會,想到少主的性子,點了點頭,“也是。” 魯平卻也是心大的人,為了圖紙也不同商隊一起了,仆從們帶了他們的貨物去波斯了,他倒好,雙手一甩放任自流,自己倒是輕松愜意的留在白駝山莊了。 姜晨也不在意,只要不亂添麻煩,多一張嘴他還是養(yǎng)的起的。反正山莊里收養(yǎng)的貓貓狗狗不說多,也不少了。 魯平是不知姜晨的想法,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