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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又怎么了?人總不能只知索取從不付出吧?” “我哥哥不曾欺男未曾霸女,頂多是風流一些,喜歡去風月場所,怎么就成了仗皇家的勢力肆意妄為?”顏思卿心里更不舒服了,太后這話說的像是顏思齊作惡 多端仗勢欺人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干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可實際上他只是喝幾壺酒賭兩個錢而已,并且一貫是當場就付清了,從不賒賬。 “你如今是位高權重,都學會攪弄風云了。”太后沉聲,“可你還記得這皇后之位是怎么來的嗎?” 說著,她似是嘲諷地輕笑了一聲。 “若無哀家庇護,顏家不過是個尋常門第,你又怎能進的了宮門!” 滿滿的優(yōu)越感迎面襲來,顏思卿不喜歡這樣的口吻。 她抬起頭直視上首的女人,“我入宮門,是被逼無奈,從未覺得慶幸。” 太后被她嗆住了,半晌沒說出話來,想來也是氣得不輕。 “早知你如此叛逆,我當初就不該……” 看著太后痛心疾首又滿臉怒容,顏思卿心下毫無波瀾。 她雖然腦子不算聰明,但分得清好賴冷暖,宣國公府父母兄長對她是真心疼愛,而這位太后,起初有過那么一點點的關懷,后來就只剩利用。 她不喜歡太后。 如果不是怕太后氣的太狠直接送她一杯毒酒,她真想回一句,您現(xiàn)在換人也來得及。 后來是顧平川聞訊趕來救了場,在太后膝下說了許多好話,又替顏思卿道了歉,這才把人領回涼臺殿。 一刻不盯著這婆媳倆能把屋子炸了,真不讓人省心。 “你替我道什么歉,我又沒錯。”回去的路上顏思卿還氣呼呼埋怨顧平川。 顧平川牽著她的手,一臉的無奈,“你還有心論個對錯,我都怕明日一早睜開眼枕邊人就沒了。” 大夏天的,顏思卿硬是后脊一涼。 “你這話什么意思,太后還能找人暗殺我?” “你小聲點!”顧平川被這話嚇得不輕,下意識捂著她的嘴,四處掃量一圈才道:“知道冷宮的趙氏嗎?” 顏思卿被捂著嘴說不出話,只能點點頭。 “當年她驟然失寵淪落冷宮,時隔八月之后突然被打斷了腿,此事是宮里的一樁疑案,這么多年了卻從未有人追查……你猜是為何?” 顏思卿搖搖頭。 她記得之前太后給她講過一個版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顧平川回頭望向清河堂的方向,沒再說話。 半晌,顏思卿覺得臉上妝都快花了,終于忍不住掙脫顧平川的魔爪,喘了兩口氣之后瞪他一眼。 “你這么說自己親媽,就不怕被視為不孝?” 顧平川莫名地笑了笑,依舊不答。 顏思卿見此皺了眉頭,暗自嘟囔,“被點啞xue了吧。” 52. 第52章 元妃 帝后離開之后, 清河堂的正廳里被陰郁的氣氛籠罩著,尤其太后臉色陰沉,就連一向親近的玉嬤嬤都不敢這時候說話。院外下人們只顧低頭做事, 大氣 不敢出, 生怕在這種時候再惹了太后。 申時過半, 方才晴朗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烏云漸漸聚攏, 看這情形, 怕是要下一場大雨。 玉嬤嬤再一次走進正廳,見太后的神情緩和了一些, 才敢開口:“主子,消消氣,皇后到底年輕氣盛, 還不能明白您的苦心。” 太后往后一靠, 聲音里盡是疲憊,“如果當初沒讓她替思虞入宮,或許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會有所不同……玉奴,我從未像今日這般后悔。” 玉嬤嬤道:“主子當初不是說就喜歡皇后的性子?您還夸贊過她性子靈動活潑。” “作為家中晚輩, 靈動些是可愛。可她如今是皇后了, 怎么能還像從前一樣不受約束肆意妄為?”太后的口吻中似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她入宮這一年,別說替哀家做成什么事情, 只是讓她稍稍隱忍一些她都不肯, 這樣的皇后哀家要她作甚?還不如當初依了余林的意, 選孟氏嫡女。” 太后對丞相的稱呼十分親密,玉嬤嬤像是習以為常了。 “孟小姐方才惹出事端,主子若是選她, 未必勝過當今皇后。” “那就該再等一年,等思虞的腿養(yǎng)好些。當皇后又不是做將軍,用不著腿腳靈便。” “過去的事情畢竟都過去了,而今宣國公府與孟氏生出齟齬,這局面不容樂觀,主子……可有打算?” “畢竟是孟氏有錯在先,丞相明事理,不會因此和顏氏鬧僵。”太后揉了揉眉心,接著眼神忽然深沉,輕嗤了一聲道:“只是手里的棋子不聽使喚,該趁早換一枚了。” 玉嬤嬤一驚,“我朝可從來沒有廢后的先例,主子可得三思啊!” “哀家何時說要廢后?”太后瞥她。 玉嬤嬤啞然。 但見太后嘴角微微上揚,道:“皇帝大婚一年有余,六宮清靜,中宮未見喜訊,哀家便做主在擇一新人入宮,又有何不妥?” 玉嬤嬤很快就猜到了太后的意圖。孟氏女的丑事傳遍京城,太后不可能此時再施恩,那么新人的人選就只能是顏家那位庶長女。 “不知主子想給顏主兒封什么位分?” 太后思索片刻,“都是哀家的侄女兒,總不能厚此薄彼。思卿做了皇后,思虞怎么也得封個妃吧?” 剛入宮就位居妃位,這樣的境遇可是難得一見,往后的后宮可是熱鬧了。 ... 七月,在別苑住了許久的一行人終于起駕回宮。 此次回宮之后宮內(nèi)宮外的形勢都有了一些變化,只因太后某日與大臣議事時突然昏迷,醒來之后慢慢減少了政務安排,甚至有時候早朝都不出席了。 有傳言說太后積勞成疾身患重病已經(jīng)不宜問政,或許是想逐漸放權給當今圣上。 還有人笑說,太后這是因為把持朝政染指社稷,被先帝托夢問罪,嚇得一病不起倉皇放權了。 事發(fā)突然 ,朝堂上許多依附太后的官員被打的措手不及,幾次三番遞牌子試圖問太后其中緣由,太后卻只是含糊地解釋說身子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