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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伸手拉拉江暮行的袖口。“你是擔心我養(yǎng)了貓,就不理你了?”江暮行將剝一半的枇杷給他。宴好不接:“沒剝好?!?/br>江暮行放紙巾上面:“自己剝?!?/br>說完就去洗手間。宴好目瞪口呆,這是被我說中了心思,連枇杷都不給我剝了?貓毛都沒摸著,男朋友就開始吃醋了,真的是……——第二天晚上,黃緒跟江暮行宴好碰了面,在路邊的車里。黃緒拉開車門彎腰坐進來,摘下口罩跟帽子,沒化妝,眉毛修過了,大概是為了更好的上妝,配著他的五官,顯得沒原先那么野性不羈,多了幾分,就是一種很年輕很明朗的英俊模樣。張口還是老樣子,慵懶而有滄桑的質感。“等很久了吧?!?/br>江暮行說他們也剛到。宴好吃著糖:“緒哥,你比以前更帥了?!?/br>黃緒領了他的這句隨口一說,調侃道:“跟你男朋友比呢?”宴好紅了臉。江暮行倒是沒什么反應,一貫的沉著冷靜,似乎不在意這個話題,也對答案無所謂。只是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曲起,有一下沒一下地敲點起來。車里有蘋果的香甜味道。黃緒摸出電子煙,朝江暮行的男孩抬抬下巴,示意他往下說。宴好撓兩下鼻尖:“你們兩個不是一個類型?!?/br>黃緒疊著腿,饒有興致地指指江暮行,懶懶問:“那他什么類型?”宴好笑:“我喜歡的類型?!?/br>黃緒瞥江暮行,開心吧。江暮行手不敲了,其他沒變化。黃緒在想,這小子怎么還是一如既往的壓制,就看到他旁若無人地側低頭,獎勵一般在他的男孩臉上親了一下。嘖,牙疼。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完結正文,小可愛們明天見。第90章宴好有很喜歡的歌手,時間可以的話,他會去看演唱會,一般都是叫上楊叢,有時候還會喊夏水一塊兒。心境變化就是從“終于可以見到偶像真人了”“各種嗨”,到“媽的好累”“怎么還沒開始”,再到“站不住了,不管了,隨便找個地兒坐下來吧”“以后再也不看現(xiàn)場了”。最后偶像出來的時候,滿血復活,感動得稀里嘩啦,下次還要找虐。宴好非常清楚整個現(xiàn)場流程,有心理準備,還是等得腰酸背痛,再加上身邊帶了個焦點男朋友,心情有些抑郁。本來他們是內場票,但江暮行只要拉下口罩,四周就跟明星來了一樣,引起轟動。而且他不露臉,還是會有人不時看兩眼。身形跟眉眼藏不住,一看就是頂級大帥哥。宴好忍了又忍,煩到極致,直接給節(jié)目組一個高層打了電話,很快就有工作人員過來,帶他們去了二樓。——直播一開始,現(xiàn)場就像一鍋用小火慢慢吞吞燒了十幾二十個小時,突然炸開的水,沸騰不止。各色各樣的應援物都在舞動。宴好趴在欄桿上,無聊地掃掃一樓,忽然捕捉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一愣。“我好像看到緒哥前女友了?!?/br>江暮行把往樓下伸頭,半個身子都探出去的他拉回來。宴好不近視,但現(xiàn)場人太多,光線又不明,他不是很確定:“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江暮行抓他胳膊,不讓他亂動:“不關我們事。”宴好猶豫著問道:“他們復合了嗎?”江暮行搖頭。宴好“噢”了聲,不問了。黃緒前女友大概是覺得真心愛過,寄托了整個青春,想要目送他出道,見證這樣一個重要的時刻?二樓就一些休息室,禁止觀眾上來,只有工作人員匆匆而過的身影,跟一樓滿滿的人頭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宴好拿掉棒球帽,抓幾下頭發(fā):“直播要兩小時,二樓沒座位,我站不下來。”江暮行來一句:“那就坐地上?!?/br>宴好轉身靠在欄桿上面,鞋子碰碰江暮行的腿:“你不怕我給你丟臉?。俊?/br>江暮行沒理。宴好繼續(xù)逗他:“男朋友邋里邋遢地坐在地上,一點都不講衛(wèi)生,毫無形象,你多丟人。”江暮行面露沉思:“確實?!?/br>宴好瞪眼。江暮行彈他腦門。宴好手一捂:“你干嘛敲我?”江暮行道:“聽水聲。”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江暮行是在損他腦子進水。“晚上我不給你弄了?!?/br>江暮行口吐一字:“好。”宴好氣到了,把后腦勺對著他。像個跟小伙伴吵架說“我不跟你好了”的幼兒園小朋友。江暮行把手搭在宴好肩上。宴好貪戀那份溫度跟力感,沒舍得揮開,嘴上冷冷道:“我在生氣?!?/br>江暮行捏了捏他的肩頭,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嗯?!?/br>樓下太嘈雜,宴好豎著耳朵,所以呢?不哄哄就想翻篇?江暮行溫熱的氣息拂過宴好耳廓:“晚上讓你在上面。”宴好渾身一震,懷疑自己聽錯,真的假的?他這身板跟體力,在上面……壓江暮行?怎么壓?腦補出來的畫面不是很和諧。耳邊響起江暮行低低的聲音:“你騎我。”宴好:“……”——節(jié)目的舞臺很美,下了血本。主持人念完廣告詞不久,黃緒跟著其他幾個決賽選手一起上臺,他不同于車上的隨意,妝發(fā)跟衣著都經(jīng)過了打理,身形非常好,很帥氣。但還是透著一股子慵懶的勁兒。宴好剛想說話,就被樓下的尖叫聲驚得抖了一下,那些觀眾瘋狂喊著自己支持的選手,那些聲音交織起來,折磨耳膜。“喊緒哥的挺多。”江暮行拆開一袋夾心餅干:“吃點。”宴好抽抽嘴:“這會兒誰還有心情吃東西?”江暮行拿一塊塞他嘴里:“我們?!?/br>宴好無語。第一輪比賽是五進四,選手一人唱一首,由電視機前的觀眾投票,按照截止時間內的來定。其他選手宴好跟江暮行都不關心,他們聽完黃緒唱的,知道了票數(shù)跟排名,確定很安全,就去找了個休息室待著。樓下響起熟悉的音樂,是,有個選手挑了這首歌。去年春晚也有這歌,當時宴好跟著旋律唱了副歌部分,趴在江暮行肩膀上面,看他的側臉。然后宴好被江暮行捂住了眼睛。再然后,他們在沙發(fā)里擁吻,纏綿,一直到新年的鐘聲敲響,鞭炮齊鳴。就像昨天一樣。宴好坐在椅子上面,拿出手機刷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