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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支起身看他,嗓音低柔沙?。骸白隽素瑝??”宴好抹把臉,有一點窘:“別問了?!?/br>江暮行揉了下他耳朵上的深紅印子:“那接著睡。”“我去上個廁所?!毖绾寐牭讲A系穆曧懀票蛔拥膭幼饕煌?,“下雨了?”江暮行掃一眼:“嗯?!?/br>宴好把濕漉漉的劉海往上抓抓,發絲翹成雞毛,他爬起來,淺藍色絲質睡衣亂亂的,露著白皙的脖子跟精致的鎖骨,上面全是暴風卷過的痕跡。一寸寸的,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罪魁禍首看過來,面上一片淡然,顯得尤其禁欲。宴好翻了個白眼。江暮行挑挑眉:“在心里罵我?”“哪能啊?!毖绾寐朴?,“我是覺得不可思議,天底下竟然有你這么悶sao的人,真稀奇?!?/br>江暮行:“……”宴好上完廁所回床上,縮進江暮行懷里:“家里的T沒了吧?!?/br>江暮行闔著眼,冷不丁地聽到他來了這么一句,睡意瞬間一掃而空。“這次多買點吧?!毖绾霉緡仯笆〉美细杏X沒用幾個就沒了?!?/br>江暮行扣住他后腦,拇指摩挲那一片的細順發絲:“買多又不能吃?!?/br>“能吃啊?!毖绾锰蛩掳?,“我每次不都吃進去了?”江暮行扣他后腦的手加力,言語中帶著警告:“睡覺?!?/br>宴好模他淺薄的唇,高挺的鼻梁,深刻的眉骨,指尖經過哪,嘴就碰到哪。找死的不安分。江暮行掐緊他的腰,眉峰隱忍地攏起。宴好被掐得渾身一陣陣發軟:“下雨了,我特別有感覺?!?/br>江暮行撩開眼皮看他,暗沉的眼底掠過一絲yuhuo,似無奈似溺愛,你什么時候沒有?宴好摟住江暮行的脖子,瞇著眼仰起笑臉:“親我?!?/br>江暮行吻了上去。——月底出了高考成績,跟宴好心里預料的差不離。高過A大往年的錄取分數線三四十分。那晚零點的時候網站爆了,很多人掐點守在電腦前狂點擊,等著命運的轉折點降臨,導致大家怎么刷新都進不去。宴好知道自己考得很順利,還是緊張,時間一點點過去,緊張逐漸淡化。后來他等著等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他是被江暮行弄醒的,在一陣緊湊的顫栗中暈乎乎地聽到了自己的分數。還有滴落在頸側的液體。明明是溫熱的,卻讓他燙得哆嗦不止。宴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暮行大力釘在了床上。——七月初,宴好和江暮行去了A市,先看房子。之前楊叢幫他們跑過幾處,有了初步審查評分,他們省去很多時間,很快就把房子定下來了,三室一廳,帶南北陽臺。宴好之所以一眼相中,是因為衛生間里有一面大鏡子。站在鏡子前,他第一時間想的是,可以在這里看清江暮行是怎么弄他的。宴好覺得自己有些變態,但他不會改過來,也改不了。江暮行的喊聲讓宴好回神,他抬起頭的時候,無意間一瞥鏡子,發現自己的臉上是一片情欲的粉色。像是正在被江暮行弄。宴好:“……”江暮行看著鏡子里的宴好,眸色深沉。宴好垂下腦袋捂臉,羞恥地恨不得扒個洞窩進去。江暮行低笑一聲。宴好的耳朵燙熱:“不準笑!”江暮行捏住他的后頸,拇指跟食指輕捻著一塊皮膚:“難怪你總念叨公寓那面鏡子不夠大……”宴好快速轉身捂住江暮行的嘴巴,眼睛瞪他。江暮行跟他對視,眉梢有笑意。宴好呆了呆,眼神躲閃:“那個,就是……嗯……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正常?”江暮行用一根食指把他的鼻子往上一抵:“小豬?!?/br>宴好惱怒:“我問你話呢。”江暮行刮一下他的臉頰:“這題弱智了些,我不想解答?!?/br>宴好:“……”——房子宴好很滿意,江暮行看他滿意,也就舒展了眉頭,兩人直接交了四年的房租。接下來這段旅程的第一步已經走了出去,也走穩了。回到酒店,宴好無聊的刷刷群消息,看見宋然發了十幾張照片,都是貓。毛雪白,眼睛深藍,像高貴的女王。宴好本來是青蛙似的趴著,見到貓,他“騰”地一下坐直,飛速在群里艾特宋然,問貓是哪來的。宋老哥:樓下撿的,可傲嬌了,一不高興就把屁股對著我。宴邦尼:這是什么品種的貓啊?宋老哥:中華田園貓。楊大仙:俗稱土貓。宴邦尼:是男孩女孩?宋然還沒回,楊叢就發了一句。楊大仙:歌兒。宴邦尼:你怎么知道?楊大仙:本大仙掐指一算,世間萬物都盡在掌控之中,更何況是區區一只小貓。宋老哥:我告訴他的。楊叢發了個一巴掌抽噴血的表情。宋然丟的連環抽,兩人斗起表情包,滿屏全是巴掌。宴好不管楊叢跟宋然逼逼,他把手機舉到江暮行面前,打開照片說道:“你看宋然撿的貓?!?/br>江暮行掃了眼。宴好兩只眼睛黑黑亮亮的:“很好看吧?”江暮行又掃掃貓照,一般。宴好的嘴角耷拉下去:“宋然都有貓了?!?/br>江暮行見他一臉的羨慕,不假思索地從口中吐出一句:“你也會有。”宴好立即打起精神:“什么時候?”江暮行沉默。宴好的嘴角又耷拉回去,可憐兮兮。江暮行嘆息:“搬過來就買。”宴好頓時就開心了。江暮行說完沒過多久就后悔了,因為宴好只是看貓照,都能一直抱著手機看,目不轉睛。要是真讓他養貓,眼里恐怕就沒別的了。宴好不知怎的發覺江暮行的氣壓有點低,他猜到什么,臉色一變:“你不會是想反悔吧?”江暮行在袋子里拿了個枇杷,慢條斯理地剝開。宴好半天都沒等到回復,眼睛瞪大,語無倫次道:“那回小區里有只灰色流浪貓,我跟你說如果再碰到就養,你說等大學,這次也說了,兩次了都,你敢反悔,我……我就……”江暮行抬眼:“怎么?”宴好瞪著他,在他把剝好的枇杷遞過來時張嘴吃掉,繼續瞪。江暮行剝第二個枇杷:“男朋友,貓,排一下順序?!?/br>宴好正要吐枇杷核,聽到這問題愣了愣:“就這樣啊?!?/br>江暮行周身的低氣壓有所緩和。宴好感受到了,腦中竄出一個想法,他的表情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