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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睡不了,想醒卻醒不過來。這種情況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在父母不斷地呼喊之下,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父母布滿血絲的眼睛闖入尉遲墨的視線,他動了動嘴唇。“你們是誰?”女人頓時愣在原地,大滴大滴的淚珠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消瘦的肩膀小幅度地顫抖著。尉遲墨連連告饒,“媽,媽,我錯了。我逗你的,別哭了,mama。”女人吸了吸鼻子,眼底藏著埋怨與無奈,“我看你就是來討債的。”“我錯了,mama。”尉遲墨想伸出手碰碰母親的臉頰,卻被她按了回去,“別動。”尉遲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什么,趕忙問道,“那個司機怎么樣了?”尉遲墨的父親用水蘸濕棉簽,然后在尉遲墨干裂的嘴唇上來回涂抹著。“沒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我們?yōu)樗土俗o工去專門照顧他。”“嗯……那就好。”尉遲墨舔了舔嘴角,喉嚨的干渴絲毫不減。“我想喝水。”尉遲墨悠悠說道。尉遲墨母親憐愛地撫摸著尉遲墨細軟的發(fā)絲,輕聲哄著,“剛做完手術(shù),現(xiàn)在還不行。墨墨乖,再忍忍,嗯?”尉遲墨輕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女人揉了揉尉遲墨的腦袋,隨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抬頭對自家男人說:“哦,對了。老公,墨墨醒了,你要不去通知一下其他人?”“行。”尉遲墨父親發(fā)出短信沒過多久,顧欽言連忙趕到了醫(yī)院。為了及時了解尉遲墨的消息,他把酒店換到了醫(yī)院附近。等到趕到病房的時候,尉遲墨卻縮在被窩里不愿意見人。尉遲墨母親朝顧欽言抱歉一笑,“吵著要喝水,可是醫(yī)生囑咐手術(shù)兩天之內(nèi)不能喝水,估計是在鬧脾氣呢,你別見怪。”顧欽言透過病房玻璃看向床上那一團小鼓包,他不禁失聲一笑,“沒事,醒了就好。”只要他醒了就好。☆、真不像話尉遲墨在醫(yī)院修養(yǎng)的這段時間里,不斷有人前來看望。高中同學、大學同學、圈內(nèi)前輩且不用說,就連早已叫不出名字的小學同學都來醫(yī)院探望。一開始,尉遲墨還是愿意見他們的。再怎么說這些人也是一片好心,是擔心自己才來的。可是探病的人多了,一天的時間里有不下十個人前來探病,一個人前腳剛走不會兒就來了另外一個人。好好的修養(yǎng)變成了接待,連休息都不能好好休息了。尉遲墨心里煩悶,對父母撂下一句話,出院之前誰也不見了!尉遲墨剛說出這句話,顧欽言好巧不巧地到達醫(yī)院。想著尉遲墨需要時間好好修養(yǎng)身體,顧欽言這段時間里沒有來病房打擾。好不容易度過這段煎熬的時間,顧欽言站在病房外面透過玻璃看著床上那團小鼓包,他無奈地輕笑了一聲,“看來我來的又不是時候啊。”尉遲墨的母親也跟著尷尬地笑了笑。她認得這人,自家兒子剛醒過來時,這人就來過一次醫(yī)院,可是小孩當時心情不好,沒有見他。這是對方第二次來醫(yī)院,沒想到卻再次撞到了“槍.口”上了。外表精明干練的女人此刻心里是無比的心虛,她朝對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這幾天來探病的人太多了,墨墨這會兒估計是累了……”顧欽言目光閃了閃,“沒關(guān)系,我不在意這些。”女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她覺得對方這句話怪怪的,卻又說不上是哪里怪。“咳咳,墨墨這段時間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估計過幾天就能出院了。你們也不要太擔心。”“嗯…”顧欽言笑著點了點頭,內(nèi)心卻是說不出的復(fù)雜。他擔心那小孩擔心得不得了,卻連小孩的一面都見不到。一想到這里他胸口翻騰著陣陣煩躁。“聽口音…先生你不是本地人吧。”“我叫顧欽言。來自臺灣,是跟墨墨同公司的歌手。”女人側(cè)著腦袋思考了一下,“好像有聽過,是墨墨的前輩吧。難為你百忙之中來看望墨墨了。”顧欽言面色沉了沉,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他害怕被面前這個精明的女人看穿心思,于是隨口說道,“其實最近也不忙。尉遲墨是我很欣賞的后輩,來看望他是應(yīng)該的。”女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她朝病房內(nèi)看了一眼,試探了一句,“要不我問一下墨墨愿不愿意見你一面,畢竟同公司的前輩大老遠從臺灣趕過來,在這邊呆了好長一段時間卻連后輩的一次面都沒有見到,怎么都說不過去啊……”顧欽言俊眉微蹙。很明顯對方是察覺到了什么,在試探自己。“不必了,讓他好好休息吧。既然墨墨身體康復(fù)得差不多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這次出來蠻長時間了,也該回去了。”“這就要回去了嗎?”“啊!我不要吃青椒!”尉遲墨埋怨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尉遲墨的父親無奈地說道,“那么大的人了,還挑食!”“我不管!我不吃!你就讓我餓著吧!”……尉遲墨的話被站在門外的顧欽言兩人清清楚楚地聽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一陣的凝固。女人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她強裝鎮(zhèn)定地輕咳了兩聲,“嗯…剛說到哪兒了?哦,對了。你真的要回去了嗎?不用跟墨墨見一面了?”顧欽言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笑意,他微微勾起嘴角,頓了一下,然后說道,“沒事,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見面。”聞言,女人愣了一瞬。果然!這人的話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和曖昧……兩人之后又隨便聊了幾句,顧欽言看了看時間,對尉遲墨母親說道,“時候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了。”“那行。辛苦你特地來一趟了。”“沒事。”說罷,顧欽言揮揮手而后轉(zhuǎn)身離開。回到了酒店,顧欽言疲憊地坐在沙發(fā)里。他緊閉雙目,頭靠在沙發(fā)背上,露出優(yōu)雅流暢的下頜線。這時,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室內(nèi)的寧靜。顧欽言緩緩睜開雙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接通了電話,“喂,有消息了嗎?”“我問了在北京工作的媒體記者,照片是洪沖泄露給他們的。”顧欽言沉下雙眸,“意料之中…”“另外,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尉遲墨的車禍…應(yīng)該不是意外。”顧欽言瞇起眼睛,雙眸迸出危險的光芒,“找到證據(jù)了嗎?”“車禍肇事者已經(jīng)跑了,警察目前還沒找到線索。”顧欽言皺起眉頭,“是洪沖做的?”“現(xiàn)場監(jiān)控拍到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