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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這些見外話,況且這件事你本身就沒有錯。”林逸一臉自責地看向尉遲墨,尉遲墨朝對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不要自責,你沒有錯。”上午10點,CHILDREN四人準時登臺演出。強烈的太陽光刺得尉遲墨幾乎睜不開眼,伴奏聲響起,尉遲墨輕啟雙唇,清亮的聲音像溪流一般緩緩流動,流進聽眾的心扉——演出進行到一半,臺下不知為何發生一陣sao動。尉遲墨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緊接著響起一聲粗俗的謾罵,尉遲墨頓了頓,隨即重新投入演出,不去理睬。鬧事者還不罷休,甚至往舞臺上砸空礦泉水瓶。李慕書坐著打鼓不能移動,便成了人形靶子。好幾個瓶子都砸在他身上。尉遲墨俯/下/身/拾起地上的礦泉水瓶,他拿著在手里掂了掂,眼里的笑張揚又叛逆,“接下給大家帶來一首。”躁動的鼓聲響起,尉遲墨把手中的瓶子用力擲向臺下鬧事者。臺下爆發出一陣喧嘩。尉遲墨一邊唱著歌,一邊撿起地上的瓶子扔向臺下。章啟程和林逸則跟在他身邊,以防瓶子砸到他身上。這場鬧劇沒有持續多久,臺下鬧事者便被保安帶走。尉遲墨笑得肆意,好像很久沒有這樣放縱了。CHILDREN這場演出不出意外地再次成為娛樂新聞頭條,公司手忙腳亂地進行公關處理。不過尉遲墨卻落得一個輕松,他已經不在意了,別人怎么想對自己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北京的行程結束后,公司暫時沒有為CHILDREN安排工作。尉遲墨便先回到了上海。長達一個月,CHILDREN沒有任何行程安排。這一個月里,尉遲墨專注學校的學習,不再去關注娛樂圈的事情。某天夜里,尉遲墨在棋社參加完培訓后準備回家。坐在車里,尉遲墨歪著腦袋,看著車外發呆。車輛在平穩地行駛著。突然迎面而來的車燈光束里閃進一輛黑色轎車,刺眼的白光頃刻填滿視線,尖銳的剎車聲,沉重的碰撞聲破空而至。尉遲墨感到腹部處傳來一股黏膩的濕意,繼而轉化成了刺骨的痛。他的意識漸漸崩塌分解,直至消散無蹤。☆、醒了就好尉遲墨出車禍了。消息一傳出便占據了各大娛樂新聞版面。這時的顧欽言還在臺灣準備下個禮拜的演出,看到這則新聞的他當場腦子一片空白,一股冰冷的寒意自脊髓升起傳達到四肢,車禍現場的照片仿佛化作了刺骨的鐵針,時時刻刻刺痛著他的心臟。他頓時感覺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俊逸的臉上出現了死一般的蒼白。身邊的工作人員發現了顧欽言的異常,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阿言,還好嗎?”他怔愣半晌,開口道,“演出先取消吧。”“什么?阿言!你在開什么玩笑?”經紀人不可置信地沖到他面前大聲質問他。顧欽言一意孤行地回到后臺開始收拾東西。經紀人在他旁邊勸說了半天,卻始終沒有得到顧欽言的一句回復。看著行為異常的顧欽言,經紀人瞇起眼睛,而后伸手用力扯過顧欽言的肩膀,使其正視自己,“阿言!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一個沖動的人,這次究竟是為了什么?”經紀人看到顧欽言的表情愣了一瞬,對方薄薄的嘴唇泛白干裂,甚至微微顫抖,眼神如困獸一般絕望無助,仿佛下一秒就要掙脫桎梏。經紀人一時呆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溫文儒雅的顧欽言會有如此狼狽不堪的時候。經紀人疑惑皺眉:“發生什么事了?”“演出取消,最近的行程安排全部取消,我有事要去一趟上海。一切后果由我自己來承擔。”顧欽言冰冷的語氣里是不容置疑的決絕。說罷,顧欽言頭也不回地離開后臺休息室。凌晨兩點半左右,顧欽言的航班達到上海浦東國際機場。顧不上回酒店休息,顧欽言頂著冰冷的夜風站在路邊等了半天才候來一輛出租車。顧欽言上車后報了一個醫院的名字,車輛快速地駛向目的地。所有的隱忍克制拋之腦后,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人。到了醫院門口,顧欽言幾乎是踉踉蹌蹌地下車奔向醫院。詢問前臺護士后,顧欽言找到了尉遲墨所在的手術室。他瞥了一眼那紅色的指示燈,那鮮紅的顏色幾乎刺痛了他的雙眼。手術還在進行,手術室外已經侯了一群人,顧欽言一眼望去,看到三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尉遲墨樂隊的其他三個成員。顧欽言走了過去,一聲不吭地靠在墻壁上等待著手術的結束。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顧欽言站得有點腿酸。時間每過去一秒,他就多承受一分煎熬。他相信這里的每個人都是同樣的感受。他想代替尉遲墨承擔那份傷痛。他想把對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對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與傷害。*“滴——”的一聲,手術燈轉換成了綠色,顧欽言冷不防地心里一跳,他立即站直身子。手術室的門打開,躺在病床上的尉遲墨被推了出來。周圍的人小心翼翼地圍了過去,又不敢太過越界,生怕會損壞了什么絕世珍寶一般。病床上的尉遲墨臉色脆弱蒼白,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此刻緊閉著,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章啟程低低地喚了一聲“小墨”,聲音沙啞變形。“手術很成功,只要細心照料估計就能很快醒來。”醫生跟尉遲墨的父母囑咐了幾句。期間,尉遲墨被推進了病房看護。顧欽言等人侯在病房外面沒人離開。不一會兒,尉遲墨的父母走了過來,兩夫妻精明得體的臉上難掩疲憊之色。“有勞大家擔心了,時候不早了,大家也都累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由我們倆和護工照顧就行了。”離開之時,顧欽言對尉遲墨父母說道,“小墨如果醒了,請通知一聲,我…我們都很擔心。”“一定。讓你們cao心了,真的很抱歉。”顧欽言離開了病房,卻沒有立刻回到酒店休息。他慢慢踱步走到醫院長椅上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頭的陰霾卻始終消散不去。我…真的很擔心。*尉遲墨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也能清楚聽見耳旁父母呼喚他的聲音。可是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想跟父母說“不要喊了,好吵,我要睡覺。”他卻怎么也張不開嘴。他想睜開眼睛,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怎么也動彈不了。他心里煩悶至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