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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我說完了。”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抬眸看向她的眼睛,“我說的是,讓你和爺爺打電話。” 墨唯一抿了抿紅唇,“我爺爺身體不好,這件事太突然了,我不想嚇到他。” 她自認為這個解釋很合理了。 誰知男人薄唇邊的嘲諷卻愈加明顯,“是這樣嗎?” 墨唯一捏緊手指,剛要說話,一陣手機鈴聲卻在這時響起。 是蕭夜白的手機。 男人看了一眼茶幾,原先嘲諷的語氣瞬間恢復冷靜,“幫我遞一下手機。” 墨唯一冷著小臉蛋,“你自己沒有手嗎?” 喂他喝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蕭夜白淡淡的看著他,“我現在是病人。” 墨唯一:“……” 她終究還是走了過去,拿起手機的時候自然看到了上面的來電顯示。 皺了下眉,直接把手機遞給他,然后就站在那聽著。 蕭夜白接通電話,“爸。” “……” 男人俊美的輪廓紋絲不動,不知道墨耀雄在那頭說了什么,他說道,“我在醫院,唯一在我這里。” “……” “身體有些不舒服。” “……” “恩,是她想離。” 聽到這句話,墨唯一差點沒能控制住自己抽搐的表情。 尼瑪。 這個該死的男人! 什么叫……是她想離? 雖然說的也沒有錯,但是…… 蕭夜白撩起眼皮淡淡的看著她,將手上的手機杵了過來,“爸要和你說話。” 墨唯一真的不知道到底還有什么好說的。 見她不接手機,蕭夜白便將手機放回了床頭柜。 仿佛拿著它有多么疲累似的。 墨唯一看了一眼。 還是通話中。 依稀還能聽到墨耀雄的聲音…… 過了會,還是伸手拿了起來,“爸。” 墨耀雄在那頭質問,“唯一,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男人了?” 墨唯一一頓無語:“……” “是誰?叫什么名字?唯一,你倒是說話啊!”墨耀雄繼續質問。 “沒有。”墨唯一不耐煩的回答,同時忍不住又瞪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墨耀雄似乎松了口氣,“沒有就好。唯一,夜白的性格是比較冷,但他心里面是有你的。,這么多年,他為公司,為我們墨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這個做妻子的要體諒他,只要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問題,不要隨隨便便就把離婚這兩個字提出來。” “我不是隨便提的。”墨唯一語氣很冷,“我是真的想要離婚。” 病床上,男人的目光幽冷的瞇了一下。 “病房號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墨耀雄氣的在吼。 墨唯一告訴了他病房號,最后補了一句,“你順便叫兩個傭人過來吧。” 掛斷電話,她將手機放了回去,“既然事情都已經說完了,我回去了。” “去哪?” 墨唯一摸了摸自己蓬松柔軟的發梢,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都要離婚了,你管我去哪?”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什么問題?”墨唯一有些不耐煩。 “為什么不給爺爺打電話?” “不是說過了嗎,我爺爺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 “撒謊。” 墨唯一看著他,忍不住挖苦諷刺,“不然呢?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是擔心爺爺知道了,會再強迫你,或者再對你實行家法嗎?我拜托你了,別再自作多情了好不好?剛才不是說了,我是已經想通才要離婚的,所以離婚后的一切后果我都已經設想過了。” 果然,蕭夜白俊美的輪廓驟然一冷,黑眸重重的瞇成狹長的直線,緊繃的下顎有著一層很明顯的怒氣,又或者是……戾氣? 墨唯一就這么歪著臉蛋看著他,心里突然有著某種近乎詭異的爽快感。 530,你還真的把自己當公主了? 她突然勾起了紅唇,笑的甜美無害,“等會兒我爸會過來,也會帶傭人過來照顧你。放心吧,我爸還是很關心你的。我們離婚后,雖然你不再是我的丈夫,但你在墨家的地位是不會改變的。也就是說,你之前所提的所有問題都不會發生,你依然會是墨氏集團的總裁,也依然會是墨家的兒子,也就是……” 墨唯一的笑容愈加肆無忌憚,口齒清晰的吐出了幾個字,“我的哥哥。” “哥哥?”男人的嗓音低的壓到極致,卻透著很明顯的嘲諷甚至是羞辱,“你十八歲那年跑進我的臥室,那么主動的讓我碰你的時候,怎么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哥哥?” 墨唯一原本漂亮張揚的小臉蛋,瞬間一陣陣的僵硬。 好半天,才壓抑住惱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也說了,那是我十八歲的時候,才十八歲,我懂什么呀?我當時還和褚修煌訂過婚呢,我還在酒吧里看過男人和男人搞J呢。” 蕭夜白涼冷的薄唇緩緩勾起,“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那時候進了我的房間,主動的對我做出那些事,完事了又逼我負責,讓我娶你,都是因為當時的你……年少無知?” 墨唯一小臉燙的不行,卻毫不示弱,“對。” “呵。”男人的薄唇弧度驟然更深,“墨唯一,別人叫你一聲公主,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公主了?” “什么意思?”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你可以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但是,除了我不可以。”男人一字一句,近乎尖刻的說道,“天底下沒有這么便宜的好事,你明白嗎?” “你管我!”墨唯一心里有點慌。 她知道蕭夜白這個男人冰冷又無情,可是在面對她的時候,可能因為身在墨家的關系,他多少還是克制著情緒的。 結婚后,更是從來沒有過這般說話的態度。 她高高的抬起小下巴,“反正我現在就是要離婚,我不要你了,我們結束!到此為止!” “原因。” 原因? 墨唯一冷笑,轉身就走。 “墨唯一!” 男人黯啞到極致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怒氣響起。 墨唯一不理他,徑直走到門口,伸手就要去拉房門,誰知這時身后卻傳來一陣“西里哐啷”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弄倒在地。 她心里一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這么停下腳步,再轉過身。 結果就看到男人居然下床了。 手背上的針管被拔了出來,一旁掛著輸液袋的架子都被弄倒了。 蕭夜白穿著一身薄薄的藍白條相間的病號服,就這么朝她走了過來。 俊美的五官線條嚴厲又緊繃,顯露出極明顯的怒氣,眼底更是迫人的狠戾,陰鷙邪冷。 墨唯一有些被這樣的男人嚇到。 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