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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郁悶持續(xù)到坐上火車,好幾個人擠在一起玩誰是臥底,我拿到的詞是蝌蚪。 “黑的。”“會游泳。”“找mama。” 體委說:“有尾巴。” 看來我拿的是安全牌。 輪到原徹,他說:“四條腿。” 他肯定拿到了青蛙!這個臥底! 我說:“舌頭很長。” 一輪結(jié)束,我被指認成臥底出局。 游戲繼續(xù),二輪結(jié)束,原徹也被投出來了。 剩下的人看誰都有鬼,結(jié)束的時候,大家發(fā)現(xiàn)我們拿到的都是蝌蚪,體委拿到了空白牌。 “你們兩個在玩誰是叛徒嗎?” “游戲黑洞啊!再見!” 體委笑得很開心:“謝謝謝謝。” 他們撇下我和原徹,到別處玩狼人殺去了。 原徹問:“有沒有覺得我很笨?” 我說:“也有四條腿的蝌蚪啊。” 原徹說:“可我第二輪說的是有殼。” 我說:“因為你以為自己是臥底,大家說的是烏龜啊,小蝌蚪找mama里烏龜打過醬油!是他們太笨了。” 原徹轉(zhuǎn)而問:“你怎么也不按詞說?” 我說:“因為感覺你今天不開心啊,我想你贏了游戲會不會開心點。” 原徹眨眨眼,似乎沒話說了,過了一會兒又深吸口氣,像是做好了什么準備,他問:“你討厭長相不符合你審美的人嗎?” 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說:“不討厭啊,這只能說明我的審美太狹隘了。” “那成績排在年級倒數(shù)的人呢?” “也不討厭啊,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感興趣的東西嘛。” 原徹不解地看著我:“那你為什么不喜歡他們的反面?” 我蒙了:“什么意思?” 我感覺原徹有那么一瞬間想抓住我的肩膀狂搖。 原徹低下頭,我看見他伸手將腿上的褲料攥緊,用力到拳頭上的骨節(jié)都泛白,“我的意思是,其實我也是個普通人。” “怎么會呢?”我說。 “你很特別的呀。” “在我眼里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的,那種特別。” 18想大聲說 農(nóng)歷五月二十,宜出行,宜嫁娶。清晨天色略陰,無風,我們要騎小電驢環(huán)海。 昨晚意料之中的沒休息好。 我打著哈欠跨上小車,迷迷瞪瞪抓住車把就往前開,在大呼小叫中栽進了溝里。 “馬路殺手。”男班把我拎起來示眾。 我顫顫巍巍求饒:“今日禁殺生。” 男班說:“誰后面有位,帶帶他。” 原徹站出來認領(lǐng)了:“我來吧。” 我上了原徹的后座,還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昨天我說了特別以后,他好像就不太想和我說話。 我感覺我得說些什么來打破沉默。 我說:“好困,昨晚沒睡好,老五唱了一晚上夢話rap。” 還是和你睡比較好。 原徹說:“昨晚我也失眠了。” “是——”小電驢行駛到減速帶上,我猝不及防被顛起來,險些摔下去,“嗎?” 原徹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一把揪住我,我從后視鏡里瞥見他留意著后面,他說:“扶著我點。” 我好了一聲,伸手,猶豫一會兒,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擺。 “扶這。”他拉住我手腕,將我的手放在他腰上。 他的腹肌隔著衣料也輪廓鮮明,溫熱渡到微涼的指尖上,我克制住了想摸的沖動。 倏地,有冰冷雨絲落下來,我躲在原徹背后,手臂和后頸起了雞皮疙瘩。 男班在前面停下,囑咐大家穿好雨衣再走。 大概我就是一個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的人,大家都穿得差不多了,我仍在翻包,找得心浮氣躁:“奇怪,明明帶了的。” 原徹轉(zhuǎn)過身看我,晶瑩水珠落在他長而翹的睫毛上,顯得眼神清亮,他說:“一起披,你從后面鉆進來。” 我說:“雨也不大,你自己穿就好,不用管我。” “你想淋雨嗎?”原徹問,又把雨衣脫下來,“那我陪你。” 原徹理解是真的有問題。 他的回答像那種抓不到答題要領(lǐng),于是在答題區(qū)給老師拜個早年的學生。突兀但暖心。 作為閱卷老師,你明白夸是一種手段,得分才是目的。你不禁揣測這次考試對他有多重要,游戲機、零花錢還是其他,但你永遠不會思考一種可能性:這個學生想讓你開心。 但我,秦思故,博弈論鬼才,總是反其道而想。 原徹想讓我開心=原徹喜歡我。 聽起來有點天方夜譚,但我覺得這不是毫無根據(jù)。 畢竟,畢竟他還舔過我。 ……嗯。 我說:“那還是一起披吧。” “青春,就是要敢于擁抱風雨!”體委撕掉雨衣,大喊著率先沖了出去。 女班追在他后面罵破壞隊形。 我貓在原徹的雨衣里,他給我留了個喘氣的豁口,冷風嗖嗖地灌進來。 原徹說:“衣擺下面漏風,有點冷,能幫我捂一下嗎?” 我哦了一聲,幫他扯住。 “前面也漏。”原徹似乎不滿意,“不然你還是抱著我吧。” “啊?哦,好。”我一臉淡定,乖乖展臂環(huán)住原徹的腰,“這樣可以嗎?” “嗯,好多了。” 我腦中仿佛有無數(shù)只小鳥在唱:原徹喜歡你呀,他喜歡你,原徹喜歡你呀,他喜歡你…… 原徹忽然問:“你在畫什么?” 我一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在原徹背上畫小心心。 我靠!魔怔了! 我趕緊收手,又抱回他,“沒有沒有,幫你擦擦衣服上的雨。” 雨越來越大,大家唱著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被過路車主視為傻|逼。 男班強調(diào)安全意識,最后所有人不得不在路邊的小店躲雨。我和原徹行動不便,走慢了一步,一輛車從我們面前飛速駛過,路面不平整的低洼處濺起水花。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拉起散開的雨衣?lián)踝≡瓘亍?/br> 原徹比我搶先一步,側(cè)身擋住了我。 鋪天蓋地的水花中,我們身上半點沒濕,只有鞋被澆了個透。 我腦中又開始循環(huán):這他媽是愛情啊!原徹肯定喜歡你!他喜歡你!快告訴他,你也喜歡他! 我們走到屋檐下,原徹問:“怎么樣?濕了嗎?” “我喜,”我差點咬掉舌頭,“沒濕。” 云銷雨霽,我們又重新上路。 我依舊坐在原徹后座,內(nèi)心依舊有股沖動,想大聲告訴他我的心意。但又忍不住想萬一他只是性格好,比較關(guān)照我呢?萬一是我誤會了?萬一我說了以后……他覺得我惡心。 而且,我總是添麻煩,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