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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抓著,跟葉禮然一起被帶到夜都后面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桌,桌旁站滿了人,只有一個臃腫的男人坐在長桌主位的太師椅上泡茶,十只手指上戴滿金戒指,一幅金光閃閃瑞氣千條的景象。 大漢把人扔在地上,男人一看到那個胖男人便跪了下來,剛才的醉意完全不見,嘴上叫道:“發哥、我不是故意在這里惹事的!”然后伸出手指著葉禮然道:“都是他!是他把酒潑到我身上的。” 吳東發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我這里亂歸亂,但還是要有點規矩的,大家都是來尋歡作樂的,你們今天這樣鬧,讓我的客人掃了興,我這個當老板的不出面管管,以后誰還來這?” 男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看著男人的慫樣,吳東發和藹地笑了,招來一旁的手下問道:“林偉,我老了,老是忘東忘西的,你來跟我說說這里對鬧場的人是怎么處里的?” 林偉恭敬地回答:“打老實之后讓他滾。” 吳東發滿意地笑了:“嗯,這個人就交給你了,以后我不想在這里看到他。” 男人被林偉帶著人拖走了,一路上不停地哀嚎,直到聲音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男人一走,吳東發立刻換成親切的表情,湊到葉禮然面前,還幫忙拉開椅子讓他坐下。 “小老板!你要來這里怎么不告訴我?”差點就讓小老板被人欺負了。 葉禮然原本緊張的身體頓時放松下來,笑道:“我也不知道這是發哥你的店,不然怎么可能不來跟你打聲招呼?” “我本來明天想去找你,想讓你喝喝看這龍井茶,誰想到你就出現了。” 葉禮然接過茶葉,自動自發地幫吳東發泡起了茶。 如果不是今天在這里遇到、手上還戴滿金戒指,葉禮然怎么樣也想不到平時看起來像個彌勒佛,總是帶著親切笑容來找他喝茶的吳東發是黑道大哥,甚至還特別喜歡喝茶配他做的小糕點……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剛好今天來這里辦點事,結果就遇到剛剛那個人。” 吳東發笑道:“小老板放心,這個人估計是不敢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葉禮然一驚:“其實他也沒有傷到我,不用……” 吳東發擺擺手:“他在我的店里鬧事本來就該被教訓,與小老板你無關。” 接著他話鋒一轉,“倒是小老板你怎么這么晚還來這里?下次來記得告訴我一聲,這里畢竟一堆牛鬼蛇神的,真傷到你就不好了,我還想吃你做的甜點呢。” 葉禮然在心里權衡了一下,覺得這是個打探消息的好機會,便把刺青的畫像掏出來遞給吳東發。 既然發哥是道上的人,也許會知道一些跟這刺青有關的事情。 “我來找阿鼠問這刺青的事情,你有看過嗎?” 吳東發眼里出現訝異,道:“這刺青是龍哥底下的人才有,而且那幾個人都是龍哥的心腹。” 跟阿鼠說的一樣,葉禮然緊接著問道:“那你知道這些人平時會出現在哪里嗎?” “怎么了?那些人找你麻煩嗎?”小老板怎么會跟這些人扯上關系? 葉禮然不敢把實情說出來,只模糊地說:“我現在那家店原本是我師兄的,他跟那些人有過節。” 吳東發了然的點點頭,只可惜他幫不上忙:“龍哥向來神秘,我在這里混了這么久也只遠遠地看過他一次,而且他跟我們經營夜店、酒店的不同。”他頓了頓,“我們不是一路人。” 就算是黑社會也還是有分別的,吳東發自認為是走在灰色地帶,但龍哥就真的是黑水溝的黑了。 從開店以來就幾乎天天到葉禮然店里報到,畢竟年輕人里已經很難有人這么懂茶了,他還是很珍惜這個朋友的。 如果他兒子沒死,大概也是這樣的年紀,于是吳東發看著葉禮然的眼里又多了一份關愛。 “需要幫忙盡管說,發哥絕對挺你到底。喝習慣你泡的茶,別人泡的都覺得味道不對。” 葉禮然心里充滿了感動,雖然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后有點不適應,但他也是很喜歡這個忘年之交的。 一陣鈴聲從葉禮然的手機里傳了出來。 看了來電顯示,是杜禹成。 “杜總?” “你在哪?” 葉禮然支支吾吾:“呃、我在外面。” 杜禹成聲音里有些嚴肅:“你在原地不要動,我過去接你。” 葉禮然滿滿的心虛:“我在夜都。” 杜禹成很快就到達夜都門口,跟吳東發打聲招呼后就把小老板領走了。 然后理所當然地握住小老板小小嫩嫩的手,愉悅,加班一整晚還沒吃到小老板愛心晚餐的怨念瞬間消失。 但臉上仍是滿滿的冷厲。 葉禮然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被偷吃豆腐,腦中不斷地想要怎么解釋自己又半夜跑來夜店。 將葉禮然帶到車旁,看著滿臉驚慌的小老板,杜禹成板著臉問:“怎么了,想好偷溜出門的理由了嗎?” 葉禮然將自己的衣服下襬捏得死緊,“對、對不起。”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杜禹成開口,也不想將他牽扯到這件事中。 “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處理,這是你的隱私。”杜禹成將他的下巴抬起來,雙眼與他對視,“但是我希望你要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知道嗎?” 早就知道小老板不可能乖乖在家里,幸好在他開始忙之前就讓小老板學會基本的防身術,就算真的有什么危險的情況,還有他派出的保鑣。 剛剛男人揮舞破酒瓶的時候,出手保護葉禮然的就是他的人。 一聽保鑣說破酒瓶的事情,杜禹成就急忙把會議結束趕往夜都這里來了,幸好吳東發已經把那個男人處理掉,如果小老板真的受傷了,他絕對會讓那個男人生不如死。 伸手將人擁入懷里,感受著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我會擔心你。” 葉禮然愧疚地點點頭,伸出手回抱住杜禹成。 其實他剛剛也很怕,酒瓶在他身旁碎裂,尖銳的玻璃就離他不到幾公分的距離,腦里一片空白,只覺得如果自己受傷了,杜總應該會很擔心。 他不想讓杜禹成擔心。 葉禮然看著杜禹成倏然放大的俊臉,嘴巴被什么柔軟而熾熱的堵住,鼻腔里充斥著杜禹成屬于男人的氣息。 唇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