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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微有緩和,甚至閃過幾絲得意。 聶珵心想,他竟要靠出賣賀江隱的“美色”來挽回性命,大千世界,簡直無奇不有。 這赫赫有名的“九皇子”,怕不是得了什么眼疾。 聶珵縱然從沒見過他,但他還是聽過許多關于九皇子的流言。 雜七雜八無關緊要的暫且略過不談,只憑一點——這他媽還是個小儲君。 惹不起。 而聶珵又想起當年在沉魚山莊那死在自己手上的七皇子,其實也算是他異母同胞的哥哥,心中更虛了一大截。 “你倒識相。”只聽少年說道。 “嘿,嫂子大人大量。” 聶珵心底一喜,抬頭沖少年呲牙嘻笑。 卻聽對方緊接著哼了一聲:“不過我話已經說出口,自然不能反悔。” “賀江隱,你為什么還不動手?” 他媽的。 聶珵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掉身上的土一邊心說這油鹽不進的小崽子,看來解決問題的關鍵不在于自己,而是賀江隱。 然后就在聶珵沖賀江隱擠眉弄眼瘋狂暗示之下,賀江隱遲疑半晌,似乎接收到聶珵的信息,眼底閃過幾絲郁結。 聶珵正納悶你委屈啥啊我不就讓你做做樣子揍我兩下嗎? 便見賀江隱陰沉著臉,又轉向少年,嘴唇動了動,道:“晏寧。” “……”聶珵愣了,隨后才反應過來,這是少年的名字。 聯想剛剛晏寧對賀江隱發的那通火,聶珵眼前一黑。 這賀江隱——他媽的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可、可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老子跟秦匪風兩頭豬先前天天擱你眼前跑,你半分精髓都學不到!? 誰讓你現在如他所愿喊他名字了!? “賀江隱!” 果然,晏寧被徹底激怒了。 只見他猛地推了賀江隱一把,然后不管不顧的一腳又踹在賀江隱身上。 “你寧愿放棄自尊都不愿叫我的名字,現下為了他倒肯改口了?”厲聲吼著,晏寧一張精致的小臉漲成了粉白,若非眼中迸出那一股殘暴的冷意,幾乎要讓人以為他是在因何事而羞怯。 “怎么辦?他今晚必須死。”他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不殺他可以,那便看看,他能不能活到明日天亮!” 話音未落,晏寧忽地轉身,便要離開。 “殿下留步,”聶珵眼見賀江隱要出手阻攔,趕緊先他一步開口,“殿下咋不問問賀御主為啥不殺我?” “你在向我炫耀?”晏寧回頭緊盯聶珵。 聶珵搖頭,十分真誠道:“他答應眾派要授我武功,還剩不到一月,便去圍剿賀云裳。” “我若是被他殺了,他怎么向眾派交待?” 晏寧聞言果真面露猶疑:“賀云裳?賀云裳不是早就死了?” 聶珵就猜他興許會對過去的自己感興趣,畢竟在他嘴里,自己莫名成了賀江隱的“寶貝弟弟”,更被他毀掉了墻院,想來也是他重要假想敵之一。 “此事說來話長,那賀云裳……”聶珵頓了頓,狠下心一跺腳,“那賀魔頭實在是禍害遺千年!不知怎么就活了過來,搞得整個江湖人心惶惶,眾派因為我與他同為鬽胎,便強行要賀御主將我這一灘爛泥扶上墻,不日后就聚集于此,共商圍剿大計!殺他個屁滾尿流!” “……” 賀江隱看著聶珵,神色復雜。 “嗤,”而晏寧沉默半晌,冷哼道,“那他還真是,禍害遺千年。” 聶珵挑眉偷瞄他,見他想了想,又瞇眼問賀江隱:“你為何不解釋清楚?” 聽他如此說著,聶珵稍微松一口氣。 而賀江隱在聶珵的強掰下也終是找回些許神智:“殿下并未給我機會。” “……”晏寧臉又拉下來,“叫我名字,你方才不是叫得很痛快?” “……晏寧。” 聶珵就頭一回看見賀江隱連續吃癟還不能發作,心下放松之余,反而看得莫名一陣有滋有味。 只是出人意料地,那晏寧不知又怎么了,驀地抬頭,凝視賀江隱片晌,突然伸手。 “別動!” 賀江隱正欲攔下他直向他衣領深處探去的雙手,卻聽他不容拒絕道。 聶珵眼睛都直了,這、這是要霸王硬上弓? 但你倆到底誰是弓我有點懵? 結果等晏寧猛然將賀江隱領口扒開,竟停住了。 聶珵見他目光閃爍,像是確定了什么般平靜下來,忍不住伸頭也想瞅一眼。 就聽晏寧略帶疑惑的低喃聲傳入耳中:“那也怪了,據說他當年面目全非,沒有你的紫微心,就算知曉畫骨之法也決計活不成——” 賀江隱捂住晏寧嘴的同時抬眼,發現聶珵原本掛在臉上的戲謔笑容忽地凝固。 第82章你給我回來 關于畫骨,之前沈息也提過同樣的字眼。 聶珵想起沈息曾說,因他與從前樣貌身形完全不同,以至于從未懷疑過他就是賀云裳,卻忘記還有另一種可能,即為畫骨。 而當時聶珵正要再問得詳細些,沒料到秦匪風倏然自房頂摔落,聶珵著急替他將裂開的傷口重新包扎,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現在想來,秦匪風既從頭至尾在裝傻,那他便是故意從房頂摔落以阻止沈息說下去,聶珵那時還震驚于他斷著腿要如何爬上房頂,看眼下情形……分明是賀江隱助了他一臂之力。 雖然聶珵確實又去找沈息打探過,但意外地,沈息也沒再說出什么特別的來,只告訴他這是一種可為人重塑骨骼面貌的秘法,可惜太過詭秘,幾乎沒有人了解。 聶珵仔細回憶沈息的神態,心下了然,他在這之間必是被交待過什么,刻意隱瞞了許多。 所以—— “畫骨……到底是什么?”聶珵稍微整理一番情緒,故作鎮定地問道,“為何還與紫微心有關?” “怎么?”晏寧扯下賀江隱捂住他嘴的手,卻也不松開,“你覬覦我宮中秘法?” “宮中秘法?”聶珵怔了怔。 “自然,畫骨這秘法,最初可是為宮中妃嬪準備的,目的呢,是幫她們改善樣貌,”晏寧似是察覺賀江隱不想讓聶珵知曉此事的緊繃,眼底閃過些許狡黠,故意繼續道,“不過通常來說,也只能改變面目。” “后來倒有御醫利用此法研出了個更厲害的方子,不僅可以救人性命,還可以把一個人從頭到腳,全部變為另一個人的模樣。” “……”聶珵心中狂跳,直覺接下來聽到的,許要讓他難以接受。 “當然,其中至關重要的一步,便是——紫微心。” 賀江隱應是心知此刻已瞞不了什么,竟沒再阻止晏寧說下去,只定定看著聶珵逐漸蒼白的臉。 “那賀云裳也實在惡名昭著,他死時的慘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