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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我不過是看看,我到底是否為命定的‘十惡大敗’之人。” “當年我樣樣都比山莊那廢物少爺出眾,就算屬沈家旁支,至少可入山莊謀個得以揚眉的職務。可就因我出生時家中曾偶遇一滿嘴胡言的命理先生,說我生辰為狗屁的十惡大敗,乃日干之祿,定犯空亡。被山莊知了去,便不肯讓我再踏入一步。” “自那后,我但凡看到擺卦攤的,見一個,便殺一個。” 沈息說著,目光忽地朝某一方向無意般掃了一眼。 “卻想不到看見那九方家的……小神仙。他為別人卜卦,竟有幾分能力,讓我突然改變決定,留他一命。” “于是我就告訴你,我有了中意之人,叫你扮做市井混混去嚇他,我再去將他救下,讓他初遇就對我心存感激,然后慢慢追求他。” “他精通命理,幾乎可將任意人的命運掌控在手,但他自己卻……十分好騙。” “我說什么他都信,哈。” “所以我利用他覆滅整個山莊,再嫁禍到你的頭上,一面可以光明正大成為山莊的主人,另一面,其實,也打算將你們賀家,拉下江湖神壇。四方御主這位置,誰不想坐一坐?” “可惜啊,我最后到底失算了,當年賀江隱在處置你這一事上,讓人挑不出絲毫破綻。” 沈息自顧自將一切都說出來,想了想,又輕笑一聲。 最后道:“不過你如今活著,那說明我還是賭對了。怪我,那時抓你回山莊,只見你與賀云裳長相全無相似,便沒有深究,我應當想到另一種可能。” 聶珵聽沈息突然調轉的話頭,正出神般聽想要他繼續(xù)說下去,卻出乎意料地,沈息不再多言一句。 “你什么意思?”聶珵忍不住上前抓起他的領口,逼他直視自己,“另一種可能是什么?” 沈息看著他,半晌眼帶笑意:“我實在妒忌你,并不想告訴你。” “……” 聶珵皺眉,指間用力,便見沈息口中又噴出一口血沫。 可他仍是笑著,似在欣賞聶珵略有茫然的眼。 然后就在聶珵還欲再逼問他時,只覺一陣刃風襲過,沈息的身子一瞬間狠狠翻滾至遠處,僵硬地趴在地上,動一動都艱難。 賀江隱落在他身前:“你可說夠了?眼下真相已解,你,唯有一死。” “我死了,”沈息卻趁賀江隱一掌未落下時大聲道,“再也無人能證明你那弟弟的清白,而他的身份也必會暴露,到時你們想再炮制舊法可就難了。” “……”賀江隱當真停下,似在遲疑。 聶珵這時,卻終是在恢復記憶以來,同他說了第一句話。 “我早已不是你弟弟,你假惺惺的……猶豫什么?” 就算我得以存活至此,又在無心臺無憂無慮十年,大抵是因你從中周旋,但你以為我便要忘記一切對你感恩戴德? 誰曉得到頭來你的目的,是不是仍要將我煉為你的掌中邪物。 這樣想著,聶珵實在難以控制心中那積壓如山的怨念和疲憊,又或許,其中也揉雜了他絕不承認的幾許委屈。 他就忽覺眼前所有人都讓他無比糟心,他甚至連報仇的快意都覺冗沉,只想即刻眼不見為凈,管他真不真相,誰是誰非,全與他無關。 他一個人,誰也不再信,江湖水闊,何愁沒有容身之所。 于是,與賀江隱針鋒對視間,竟是聶珵率先淡漠一笑。 “都滾吧,”他轉身,“愛咋地咋地。” 別再招惹我。 結果他話音剛落,意外地,聽見身后乍然傳來一聲附和。 “好!” 聶珵回頭,驚愕看著秦匪風。 秦匪風此刻眼眶異常通紅,拄著他那塊原本用來固定斷腿的破夾板,一頭撞向賀江隱。 “你們……都滾,欺負聶珵,壞人!” 秦匪風撞完賀江隱,給自己撞得跌坐在地,舉著那塊破板子“咣”一下又砸在沈息身上。 “你、你最壞!” 隨著秦匪風怒喝,那板子咔嚓碎成兩半。 他這些時日勤學苦練,即便體內沒有真氣,身法到底也有所增進。起碼這一板子下去,沈息的脊骨必碎無疑。 眼看沈息再承受不住被兩人先后暴捶而昏死過去,秦匪風愣了愣,仿佛他也沒想到自己能這樣牛逼。 然后他低頭撿起兩塊斷了的板子,支撐著起身,在聶珵看憨批的久違視線下,竟單腿蹦到他面前。 委委屈屈地伸手給他一看:“替聶珵,報仇,都斷了。” “我們,走,不理他們。” “……” 聶珵瞠目結舌,簡直快要摁不住另一個自己—— 你這個人,又比他們好到哪里了!!!誰要帶你走啊??? 第72章堂堂蠱王要自閉 聶珵硬著心腸轉身,凌空一躍,離開庭院。 那刀錐般刺得他遍體鱗傷的記憶方一涌現(xiàn)時,他還鐵了心要手刃所有虧欠過他的人。 可他這才親手解決了一個曲卓,沈息還未輪到他動手,他便已然覺得無味。 真是沒意思。 興許無心臺這十年每日與仙子們同吃同住,當真讓他在無形中沾染幾分淡泊紅塵的仙氣。 屁,他顯然變成一灘徹底扶不上墻的爛泥。 他就想,與其繼續(xù)掰扯那些陳年舊事來給自己找不痛快,不如將沈息這長恨弩稍作改造,打起鳥來定然賊好使了。 而他不得不承認,短短半個時辰,他就再忍不住羨慕起失憶后的日子。雖然他想了許久,當他刻意避開秦匪風的臉,失憶后的樂子頓少了一多半。 所以他嘆口氣,還是打鳥吧。 他昏迷那么久,醒來滴水未進,餓虛脫了不說,施展輕功腿腳都不那么輕盈有力—— 等等。 聶珵終是意識到一個早該注意的問題。 他的腿,咋能這么沉吶! 幾乎立刻低下頭,然后聶珵看到畢生難忘的一幕。 秦匪風披頭散發(fā)地一只手死死攥著他的腳腕,吊在他腳下隨風蕩來蕩去。 “啊啊啊啊啊!” 聶珵一連串驚叫過后,氣息驟然混亂,“撲通”“撲通”兩聲,二人一起墜落,正好摔進一條穿林而過的小河。 聶珵嗆了好幾口水,猛然探出水面時卻發(fā)現(xiàn)只有他一個人,他才想起那傻子斷了一條胳膊和腿。 媽的! 聶珵深吸口氣又扎回去,定睛一看,秦匪風正不知死活地在不遠處向下沉去。 他的心莫名也沉了沉。 這傻子不能死,他花費如此代價才以續(xù)命蠱救回他的性命,他怎么可以這樣輕易又死掉? 所以在心里努力搜羅出一個救他的理由,聶珵身子已先一步奮力沖過去。 幾乎在觸及秦匪風的下一刻,他便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