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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緩緩自亭中傳出,這“十二蠱王”就——就自己——飛上來了!? 尼瑪太嚇人了吧! 挺老大的蟲子咋還會飛啊! 身子無意識地緊繃,聶珵眼看那形狀顏色各異的“十二蠱王”慢慢從亭中飛出,散布在整個水榭上空,突然明白了,原來所說的擇主,就是讓它們自己飛到所選擇的主人身邊! 這、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如此聲勢浩大的奉仙大會能不能稍微顯得正式一些啊! 警惕地盯著暫時還徘徊在上空的“十二蠱王”,聶珵額前冒出細密的汗珠,左看右看想拉一個一起抗議的同僚,結果發現周圍一個個全是虎視眈眈就差撲上去把蠱蟲搶到手的狼人。 就連寒一粟都在盯緊自己之余,略有些期待地瞄幾眼那些蠱蟲。 而也是這時聶珵才發現,這些蠱蟲原來并不是沒有**控,只不過cao控的人也并非聶珵以為的十二個,而是一個。 便是之前坐在段家主左側那身著紅石榴裙的少女! 此刻那少女已經起身,正在亭中央翩翩起舞,隨著襦裙大幅度擺動,襦裙四角所綴的十二只鈴鐺叮當作響,cao控“十二蠱王”尋找自己主人。 聶珵頭疼地看著那跳舞的少女,更頭疼地看著盤旋在頭頂的蠱蟲。 他現在只希望這擇主環節盡快過去,他也好去把那一言不合就跳舞的九方家少女擄過來,秦匪風自己不拿性命當回事,他卻不能見死不救。 聶珵就想,你要是活了咱們便就此別過,兩不相欠,我救你只當是這段時**瘋瘋癲癲陪老子解悶的報酬,你要是死了—— 你要是死了—— 聶珵沒有想出秦匪風如果死了要怎么辦,因為他眼看著某只通體金燦燦唯獨頭上帶了一撮粉紅的sao蟲子在頭頂盤旋老半天,突然筆直飛向自己,心態瞬間就崩了,從座位上大跳起來嗷嗷就跑。 幾乎與他同時,秦匪風也一躍而起,聶珵正心說這面癱關鍵時刻還是愿意替自己挺身而出的,良心沒有完全喂狗嘛,結果一回頭,只看到秦匪風緊跟什么人而去的背影。 是……賀江隱出現了? 而不等聶珵再多想,那sao蟲子卻直撲他面門。 聶珵只覺心臟被什么驟然攥緊,一種仿佛被千軍萬馬碾過的痛苦潮水一般充斥腦海,呼吸變得急促,眼前驀地一陣恍惚,暈了。 第22章你別認錯人了 聶珵對于自己被一只sao蟲子嚇暈了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他意外的是,他睜眼醒來,本以為該換地圖了,結果他暈乎乎掃視一圈,發現自己仍舊躺在這片被“十二蠱王”支配的領土。 因為他也就暈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被聶又玄給……揍醒了。 聶又玄那把本是歷代掌門信物的玄機扇,在無心臺曾是聶珵的專屬胖揍武器,想不到下了山也不例外。 而不等聶珵想明白自己遮住臉了咋還能被認出來,便聽聶又玄厲聲呵斥:“狂妄孽徒!竟敢擅自下山用這下作方法騙取蠱王!還不隨我速速回去領罰!” 說著,聶又玄竟直接從座位飛身來到聶珵身邊,拎著聶珵就要離開。 聶珵心里好冤枉,他可以被說騙吃騙喝騙財騙色,但騙蟲子這種事,有辱他的審美。 只是不等他心思活絡想出對策,卻已經有人將聶又玄攔住。 寒一粟,以及段家家主——段遠山。 寒一粟殺過來聶珵可以理解,段遠山? 而寒一粟幾乎下一刻便一刀砍向聶珵:“想跑?我這就取了你的狗命!” 聶珵眼睛都沒眨一下,畢竟,他現在是有靠山的人。 只見逢君劍剎時出鞘,聶塵光已擋在聶珵身前,迎面與寒一粟纏斗起來。 聶珵心知以聶塵光的身法對付寒一粟吃不了啥虧,就放心地任他倆打去,然后瞇眼看向聶又玄與段遠山。 其實聶珵能察覺到,聶又玄方才太過急迫地想帶走自己,必然是有什么理由。 “聶掌門,恕段某眼拙,不知這位小道友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可以使得——金魑蠱王認準他是自己的主人?” 原來那sao蟲子還有這么個全稱,金吃蠱王?巨能吃?怪不得這么肥! 聶珵下意識看了眼幾尺開外的sao蟲子,見它雖是仍一直徘徊在聶珵周圍,卻像是知道聶珵對他的排斥,并不再往聶珵跟前湊合。 只是段遠山在提到蠱王的全稱時似乎刻意停頓一下,而且聶珵余光注意到,在場大多數人貌似都對這sao蟲子有種異樣的情緒,并不像是之前看向其他蠱王時的期待。 莫非這sao蟲子,有什么古怪? 聶珵正暗自納悶,便聽聶又玄語氣有些生硬道:“這孽徒平日里就愛研制各種奇香,必是他用什么特別的香料吸引了金魑蠱王。” 聶珵心想我的香囊都是用來驅蟲的,可不是招蟲的,你這么說影響我生意啊。 不過聶珵也沒有揭穿聶又玄,他想著聶又玄再膈應自己,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如此高調地誹謗自己。 “那可否讓段某看一下小道友的香囊?”段遠山耐心地繼續問道。 “……” 聶又玄皺眉不語。 聶珵見狀忍不住上前:“這位段大俠,確實是在下一時好奇搞了這香囊,沒想到竟然真的起作用了,實在對不住。所以這sao——金吃蠱王,在下還是不要了吧?在下窮,供不起太能吃的寵物。” 段遠山似乎被聶珵的**邏輯給逗笑了兩聲,道:“好說。” 然后又道:“小道友只需將身上香囊送與在場任意一位俠士,倘若金魑蠱王果真又選擇了那位俠士,此事便作罷。段某看在聶掌門的面子上,也就不計較小道友今日的莽撞。如何?” 不如何! 聶珵見對方擺明了要刨根問底,腮幫子鼓了鼓,心中疑云又重了一些。 “聶掌門!”而這時,坐在聶又玄身邊的一個大胡子竟也突然飛下來,問話卻是要比段遠山直接了很多,“賀御主為了避嫌特地讓你代他出席此次大會,怎么落到你問擎弟子的頭上,你就要出爾反爾了?” 賀御主?是指賀江隱嗎?他避什么嫌?所以說他原本確實是要參加的? 什么又叫落到問擎弟子的頭上? 被巨能吃蠱王選中難道真不是啥好事嗎? “你們什么意思?”此刻,眼見橫在聶又玄面前的人又多了兩個其他派掌門,聶又玄周身已真氣涌動,“我若執意要走,你們今日還要圍攻我問擎不成?” 壞了,聶老頭這是要發飆了。 聶珵還是第一次看到聶又玄對外人發飆的樣子,想不到竟是因為自己。 而他才要張嘴插個話,就見那大胡子叭叭又一番唾沫橫飛,倒適時解答了他的滿腹疑問。 “金魑蠱乃‘蠱中鬼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