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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取鬧,貌似親密無間,但是,一扭頭他又風輕云淡,誰都無法真正走進他的心里。 或許遂了他的愿,將他失去的記憶找回來,這人真的會更鮮活一些吧。 就在聶塵光昏昏欲睡之時,卻見聶珵忽然從**圖里抬起頭,問道:“你說,這種事兩個男人要怎么做?” “……什么?” 聶塵光表情略微崩塌,不太敢相信自己到底聽見了個啥。 聶珵就手指點了點圖上糾纏的男女,一臉坦然地看著聶塵光。 “……”聶塵光收回視線,強行冷靜了一下,“你問這個干什么?” “好奇唄,”聶珵一呲牙,“你說舒服嗎?” 聶塵光憋不住了:“我怎么知道!” 話音剛落聶塵光忽然想起外面還有車夫,他可是“清風君”,他不能當眾吼叫。 于是聶塵光不動聲色地跟聶珵拉開一小段距離,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把頭一扭,又往車外看了看。 “他好像沒動靜了?” 這一看,聶塵光卻沒再看見秦匪風,想來是他終于耗盡了體力,被馬車落下了。 聶珵低垂的目光閃了閃,仍一臉淡然的模樣,心說這就對了,一個認識兩日的傻子而已,散了散了。 然而不出一刻鐘,聶珵“蹭”地一下拱起身,抻得呲牙咧嘴:“停車!有活青子!” “嗯?” 聶塵光疑問的視線投來,有活青子?他怎么沒感覺到? 第15章打臉狂魔的日常 聶塵光見聶珵一下馬車便朝后方撒歡跑,以為他真的發現了什么,來不及多想,就也面色凝重地提劍追了過去。 結果聶珵吭哧吭哧小跑著找來找去,最后終于在一顆大樹旁停下來,聶塵光拔劍一看,地上躺著的分明就是秦匪風。 “他這是……” 聶塵光皺眉,只見秦匪風緊閉著眼睛,顯然失去了意識,身上的衣裳經過方才一番疾跑已經七扭八歪,里面的傷口露出來,血糊糊的一片。 而聶塵光見聶珵愣愣的一動不動,就俯身摸了下秦匪風的額頭,果然入手guntang,想來這人就是身子骨再硬,昨夜淋了一夜的雨,剛又一陣不要命般的追車,終是傷口發炎加上風寒發作,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聶塵光實在看得不忍心,便要將他扶起來,沒想到袖口忽然被扯住。 聶珵擋在他前面,似才回過神,嘖嘖兩聲道:“嚇我一跳,還以為有活青子呢!” 然后聶珵又在聶塵光一臉你這個邏輯好像哪里怪怪的神色之下,淡定地親自給秦匪風拖上了馬車。 “哎,既然看到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啊?!甭櫕炄缡堑?。 聶塵光:“……” 不過這一折騰,秦匪風倒是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聶珵正心情復雜地給他往傷口抹藥,就感覺垂在一旁的右手背傳來一陣溫熱,抬眼,見秦匪風大手緊覆在上面,嘴唇一張一合,冒著熱氣兒急切道:“我錯了,聶珵別走?!?/br> 聶珵聞言,方才還憋在肚子里的一股邪氣瞬間就沒了。他覺得自己自從遇見秦匪風,好像每日都打臉打得啪啪響,根本停不下來。 所以他為了臉不那么疼,決定再裝一會兒逼。 他繃著臉道:“我不走還等著你再尥蹶子打死我?。總昧顺迷鐫L蛋聽見沒?” 秦匪風眼睛原本無力地半瞇著,聽懂聶珵的話之后一下子瞪起來,語無倫次地搖了搖頭,見聶珵不說話,緊張地捏住聶珵的右手。 這次他卻馬上意識到什么,生怕給聶珵捏疼了,急忙又把手松開。 然后他想了想,咬緊因發熱而打顫的牙關,翻身在車里打了個滾,不肯讓聶珵再給他抹藥。 聶珵自然一眼就看出他那點小九九,心底覺得好笑,一邊心說老子還摁不住你一個發著高燒的菜雞?一邊跟他在車里玩起了老鷹抓雞崽子的游戲。 一直正襟危坐的聶塵光就看著聶珵兩眼放光地摁著給一個傻子抹藥,不禁鼻子發酸地感慨,聶珵終于在除了夜宵以外的玩意面前有個人樣了,雖然,他現在比秦匪風更像個智障。 最后事實證明,聶珵不是智障,他是那個雞崽子。 只見聶珵本已死死壓住秦匪風的身子,結果馬車突然一個顛簸,聶珵直接就栽過去,后腦勺“哐”地一聲磕在車廂板子上,然后不等他回過味,秦匪風一個翻身,火爐一樣的身子已經反壓下來。 聶珵只覺得一個guntang的掌心墊在自己發麻的后腦勺,笨拙卻溫柔地揉了幾下,竟意外的舒適,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股熱氣兒:“聶珵,我以后聽話,求求你別走了……” “……” 聶珵覺得,這個逼裝不下去了。 他就面無表情地瞪了秦匪風一會兒,終是眉毛上挑,語氣已經沒那么冷淡:“我現在要給你抹藥,你覺著你聽話嗎?” 秦匪風垂頭,他腦子不好使,又發著高燒,只以為聶珵還不肯原諒自己,就可憐巴巴地說道:“可是傷好了,聶珵就不要我了?!?/br> 聶珵仰了仰頭,近距離看著面前的獨眼,睫毛細密曲長,微微顫動著,襯得整張臉失落又可憐。 嘆口氣,聶珵捧住秦匪風的臉:“你不聽話,我才會不要你。來,你給我說說,你都錯哪了?答對了我就不趕你走?!?/br> 秦匪風聞言愣了半天,總算明白過來,就強撐著眼皮努力回想道:“我不該……撞倒聶珵,弄疼了聶珵……” “還有呢?” “……”秦匪風眼神有些游離,“嗯?” 聶珵火大:“我罵你的話都讓你當耳邊風了?” 秦匪風開始支撐不住身體,頭漸漸往聶珵肩膀墜,卻倔強道:“因為我想找……相愛……” “你找錯了,那不叫相愛,相愛是一種感覺,不是草?!?/br> “相愛……就是草?!?/br> “……” 秦匪風由于越來越不清醒,嗓子干澀,尾音虛浮,以至于他說出“草”這個字,聶珵腦子里莫名閃過一些旖旎畫面,挺新鮮地想,他說的好像也沒毛病。 嘿嘿。 聶珵下意識地咧了下嘴,似笑非笑地反問:“相愛就是草?” “……”給秦匪風都整懵了。 不過聶珵隨即瞄到聶塵光,從聶塵光的眼睛里看到四個字:湊不要臉。 聶珵不服,你一眨眼就懂老子的梗你比老子能純潔到哪去!? “老板娘都說是了……”而秦匪風顯然還沒有跟上聶珵的車速,就挺委屈地又嘟囔道,“大俠也那么說……” “嘖,我說不是就不是,你哪來那么多廢話?” 聶珵揪了下秦匪風燒得通紅的耳朵,不過沒等松手,聶珵忽然一愣。 “大俠?誰是大俠?” 秦匪風已經閉上眼,隔了半晌才回答:“戴面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