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與神靈本身意愿不符的雜念，反過來對他產生影響。

44566778877：雖然沒懂，但聽起來是對方自作自受啊。

45553211：我不關心對方為什么出問題，我只關心于燈他們還說了什么！

大團子：來了來了，我繼續說，然后被騙的大傻子就問于燈既然這樣，那就別殺影子了。于燈說……

大團子：不殺死他，我怎么見到光明神。

大團子：不見到光明神，我怎么砍死他？

46666666666：我贊同你們的話，于燈牛逼！（破音）

46778892134：他的輔助技能過于逆天，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其實不是輔助系的，而是一個輸出啊！

4777777421：其實我更關心，他想怎么殺死對方。影子這么難殺，感覺光明神根本不可能被殺死。

百事通：根據我們的初步判斷，光明神這個級別的存在，不存在死亡的定義，甚至不可能隕落，因為他所擁有的信仰，足以讓他不斷從信仰中重生。所以我們也很好奇，于燈想怎么殺死對方。

4876651111：我覺得他可能只是低估了殺死光明神的難度……

大團子：我不知道大佬怎么想的，但大佬牛逼就完事了！

若干小時之后。

5321198673：你們還沒打完嗎？都多久了？

5432198777：不是，你們也別只匯報個boss血量啊，這血量跟沒動一樣，看著滲人，還是說說大佬吧。

大團子：大佬？大佬在下面輔助呢，還是來說說boss吧，我覺得他已經認命了，我從他眼里看到了認命的光。

555555555：我覺得是你機械性勞動的太久，產生了錯覺。

凱撒：大團子你別走神了，大佬要開始動了。

567789433：記得文字直播啊，我就住在這幢樓里不走了！

*

于燈緩了許久，才從渾身無力的狀態中緩了過來，他仰頭看了眼上空還在持續的你來我往，到了現在，影子都懶得攻擊玩家了，以至于上方的戰斗真成了單方面的群毆。

菲爾德也緩過來了些，他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懷揣著發現新世界的復雜情緒，不知道自己該站哪一邊，最后干脆扭頭問于燈：“你話說的簡單，你真知道光明神有多強嗎？他根本不可能被殺。”

于燈飄過他們身旁，聞言停頓了下，認真的問菲爾德：“那你知道我有多強嗎？”

菲爾德理直氣壯：“你是神嗎？”

于燈搖頭。

“哪怕是在神靈之中，光明神也是最強大的那一個。而你作為人類，再強也不過是人類，人類殺不死神。”

“我不是人類。”于燈盯著上方的影子，沒有上去的意思——主要是他沒飛行技能。

“我是玩家。”

“玩家？你是說弱到只能用其他種族的身份活下去的玩家？”

于燈瞇起眼，隱約能看到上空的影子依舊保持著俯瞰人間的動作，他心里燃著火，語氣卻十分平靜：“我是說，唯一一個能用人類之軀屠神的種族。”

從方才就有玩家零零散散的出現，匯聚到打boss的隊伍中，此刻上方的隊伍玩家數量已然膨脹到兩百多，估計這個世界所有的玩家都在這里了。

于燈觀察了幾秒，得出結論，在動手前，瞄了眼無所事事的菲爾德，決定讓他有點事干：“你猜為什么玩家們這么順利的進來了？”

菲爾德沉思兩秒，神情一變，扭頭看向塔外的方向。

從他的方向看不到塔外的場景，曾經徹夜不休縈繞在此處的祈禱聲不知何時消散，此刻安靜的宛若一座死城。

于燈不再關注對方，仰頭看著上空的影子，不緊不慢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影子微微一動，目光從人間落到了于燈身上，他們對視了一眼。

于燈咧嘴，朝對方露出一個挑釁的笑，開始車轱轆來回念這句詩。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xN

原本還機械性的重復攻擊的玩家們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大團子從論壇里抽離，定睛一看，影子頭上的血量嘩啦啦的往下掉，不僅破防，甚至每一句詩都帶能帶走N多血量。

“哇哦。”大團子在無意義的感慨了一聲后，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動作——雖然沒聽說過全界游戲有最后一擊的說法，但萬一搶到最后一擊爆寶箱呢？

玩家們的動作慢了幾拍后，又迅速反應過來，開始以更快的頻率攻擊影子。

于燈的加入大大加快了打boss的進程，將原本枯燥冗長的時間壓縮成短暫且讓人心潮起伏的過程，畢竟一擊下去掉一滴血和掉一管血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影子在攻擊中漸漸虛化，好似隨時會消散在空中般，于燈沒有掉以輕心，在攻擊的詩詞中間或夾雜著幾句維持他對玩家們周身領域控制的詩詞，確保不會被對方絕地反殺。

影子越發黯淡，于燈的注意力愈發集中。

直至最后一遍詩詞落地，黯淡的影子忽而徹底淡化，輕飄飄的消散在空氣中，不見蹤影。

還在踴躍的放技能的玩家們楞了兩秒，下意識的朝四周看了一圈。

“就這？”

“人呢？不是，boss死了沒？我怎么什么系統消息都沒收到啊？”

“祂沒爆東西？”

“這就結束了？”

玩家們四處張望著，試圖找出點蛛絲馬跡來證明他們確實完成了屠神的偉大任務，但周圍的風平浪靜不像是萬事休矣的塵埃落定，反倒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醞釀著危險的氣氛。

于燈感受了下平靜的氣氛，比玩家們更清晰的嗅到了暴風雨的氣息。

他往后退了一步，一抹影子恰好浮現在他身前。

影子就是影子，沒有五官，只有隱約的曲線，他站在于燈身前，幾乎是貼著于燈的位置，打量于燈。

上方的玩家們sao動了起來，迅速形成了吵鬧的聲浪。

于燈卻沒有再退一步，他垂眼打量著影子，在對方的沉默注視中察覺到了異樣，仰頭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