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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的,于燈想,如果不是蔣崇的出現,他也不會生出讓超凡者真正超凡的念頭。這不是他的任務,甚至與他沒有任何利益關聯。國家更迭,勢力更替,甚至于亂世與盛世的更迭,至少仍屬于歷史演變的一部分。但超凡者又算什么呢?超凡者隨意殺死的賤民,又算是什么呢?于燈瞥見了遠方的殘垣斷壁,讓翼翅放緩了些腳步,好似近鄉情怯般,緩緩靠近。于燈聽見了哭聲,在殘垣斷壁旁傳來,血色染成的黃沙,悠悠被風吹散,一層又一層的揚起,最下層的黃沙依舊帶著股血腥氣。于燈駐足,沉默注視著前方的軍隊,他們挖掘著幾乎被徹底摧毀的城市,試圖保留些什么。岑朔上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幾秒,沉默半晌,輕聲道:“節哀。”于燈側頭看他:“我并不傷心。”他按著胃,饑餓過度讓他甚至察覺不到饑餓的存在,就好似死亡,看得多了,偶爾會恍惚當初因為旁人的死亡而撕心裂肺的情緒是否真實出現過。他拍了拍翼翅,翼翅繼續前行。“你注視著他們的時候,在想什么?”“果然世界還是該按照既定軌道前行。”至少哪怕是奴隸,也有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權利。岑朔沒聽懂。于燈沒有繼續對話的興趣,他拍了拍翼翅,加快速度,將岑朔甩在了身后。擺脫對方之后,于燈點開世界頻道,看了眼上面零散的對話,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玩家們,正在為自己壓根碰不到大人物而苦惱,他們的游戲生涯顯然十分符合全界游戲的宣傳語。沒有殺戮,沒有死亡,唯有極致的游戲體驗——當然如果碰不到關鍵NPC也算游戲體驗的話,那他們的游戲體驗可能并不是很好。于燈能從世界頻道千篇一律的發言里,看出他們的無所事事,忙碌著家長里短的支線任務,試圖觸發更高級別的npc,學到其他技能……于燈看了眼自己幾乎被全部鎖定的游戲面板,又看了眼身后沉默跟隨著他的超凡者,再看了眼被拋在遠方的殘垣斷壁,對自己的游戲生涯的悲慘程度有了一個深刻的了解。他們玩的可能不是同一個游戲,這一定是那個垃圾末日重生系統的錯!.于燈進入永州城后,徑直去見了方泰,至于那些緊跟在他身后的超凡者,他相信他們不會愚蠢到做出任何激怒他的事情。但申佐仍是選擇留下來招待,順帶監視超凡者們。于燈難得單獨和方泰見了一面。“我聽說,你一路闖進了風王國首都?”方泰親手給于燈倒了杯茶,絲毫沒掩飾自己幸災樂禍的態度:“風王國那個老家伙死了?”于燈喝了口茶,放到一旁,不急著回答他,誠懇的看向方泰:“有吃的嗎?”方泰笑呵呵的表情一頓,打量了于燈幾秒,才招了招手。人影從帷幕后轉出,幾分鐘后,侍從們抬著小宴規格的膳食,放到了桌上。侍從低垂著眼,沒人敢看于燈,更沒人發出聲音,擺完膳食之后,他們就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殿內。于燈拿起筷子,知曉方泰在想什么,一邊吃一邊解釋道:“我餓了。”于燈咀嚼著五花rou,再度感謝起這是一個游戲的設定了,不然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越是在歷史早期,食物的品質越差,哪有他現在吃的五花rou,肥而不膩如此上等。他細細品味著五花rou的味道,其沉醉之姿態,足以讓任何對他的話抱有懷疑的人改變想法——包括方泰。“你多吃點。”方泰默默的放下筷子,和藹的看著于燈細嚼慢咽的將一桌菜一掃而光。于燈喝了口茶,舒適的瞇起眼,才想起方泰方才的問題,不急不緩道:“死了。”方泰原本想說的話,已然隨著于燈這一頓大吃特吃而消失了,他跟于燈面面相覷了半晌,還是于燈先開了口。“陛下可知我對超凡者所言之事?”方泰點頭,表明他支持的態度:“此事利國利民,超凡者既然超凡,便不該參與到這俗世間的權利斗爭。”于燈點頭,正襟危坐:“既然如此,我有一事求君。”“但說無妨。”方泰也跟著正襟危坐,雙目炯炯的看著于燈。于燈壓低聲音,靠近方泰道:“燈不善于言,但于超凡者前講述大道,非輕易之事……”方泰沒聽懂他的意思,疑惑的看向停下話的于燈。于燈又壓低了些聲音:“燈欲請一可信之人,為燈纂筆……”方泰恍然大悟的表情沒停留幾秒,就被疑惑取代了:“可行?”雖然他不是超凡者,但大道是超凡者自我感悟這一點,他還是清楚的。找人寫小抄,是不是有點不太靠譜?于燈回以絕對沒問題的表情:“只是將燈之感悟稍加描述,好讓燈不……”丟人現眼……方泰沉默幾秒:“我稍后命一可靠之人去你府中。”于燈松了口氣,覺得這件事應該穩了。糊弄一群見識短淺的古人,于燈覺得自己沒有失敗的理由——當然天災**不算在內。做好糊弄全世界的準備的于燈,壓根沒想過,這場從一開始就該是驚天騙局的大道宣講,會變成什么模樣。至少在此刻,甚至未曾理解自己技能的于燈,只是想改變一些事情,拯救一些不該死去的人,就好似他曾經做過的那樣。試圖改變末世的結局,試圖尋得一線生機。當然之前的每一次他都失敗了,末世從未被改變,生機亦從未到來,沒有人能拯救這個世界,等待他的只有無盡輪回。但這一次,或許會不一樣呢?于燈輕松的想,畢竟他身上多了一個全界系統,不是嗎?作者有話要說: 在傳道中立道。大幕拉開,序幕起兮。如果接下來我說(瞎編)的哪里不對,請不要罵我,一切都是主角是個理科生的錯!,,,,....,,,,誓言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