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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燈第一次察覺到了神秘力量的流逝,這種感覺很難形容,但非要形容的話,大概是……突然餓了,并且越來越餓。于燈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饑餓是不是也是使用技能的后遺癥。我就說我不可能是一個吃貨!在于燈終于找到疑惑許久的答案所在的時候,天地巨變已然準備就緒。天空黑了下來,純粹的黑夜籠罩在上空,蔓延不絕,甚至讓旁觀者有種整個世界的天空都隨之暗淡的錯覺。在黑夜里,有隱約的鏗鏘聲傳來,好似刀劍碰撞,在天空碰撞出一簇銀光,游龍般閃過,帶來隱約光芒。朗朗讀書聲忽而響起,從最初微不可覺的蚊吶到響徹天空的震響,黑暗褪去幾分,顯出若隱若現的讀書人模樣。天空上的異變緩緩變動中,地上的異變也在同步進行。于燈的話音剛落,天空驀然一黑,超凡者們就敏銳的察覺到他們跟天地溝通的鏈接齊刷刷斷裂,風雨不再為其所掌控,世界挪開了注視。他們腳下一空,維系著他們漂浮在空中的風就此散去,俯瞰于燈的人群接二兩三的掉落,眼看就要砸個腦漿迸裂——誰叫他們飛那么高來著。岑朔飛快出聲:“上稟天地,此地禁止死亡。”好大的口氣,于燈看向那群即將砸到地面的超凡者。就如同岑朔本人的傳奇性一般,他的大招吟唱時間短,蓄勢時間更短,幾乎是話音剛落,在所有超凡者,包括岑朔都一并失去了對風云的掌控的當下,仍有一股力量響應了他,并給予了回應。即將砸到地上的超凡者忽而放緩了速度,輕飄飄的落到了地面,一個疊一個的,雖然“哎呦”聲不絕于耳,但確實無人死亡。于燈驚呆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識到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存在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存在——說禁止死亡就禁止死亡,這幾乎等同于法則了吧?地面的巨變未曾停止,河流流淌聲從于燈耳邊傳來,近在咫尺。于燈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奔流不息的河流從遠方咆哮而來,在于燈腳邊擦過,朝著遠方奔流而去。于燈茫然的注視著前方大地裂開的縫隙,干涸且毫無水漬,一直到奔騰的河流順著縫隙一路朝前,方才填滿了縫隙的空隙。于燈轉頭看了眼身后,看不到河流的來處,又扭頭看了眼那條穿過要塞城池的河流,依舊看不到盡頭。它憑空出現,在于燈腳邊,貫穿了對面的邊塞,去往它該去的地方。于燈覺得他該認真思考下他的能力極限究竟在哪里。他一邊捂著胃,一邊沉思自己的金手指開的有點大,突然從跟命運斗爭的不屈者轉為命運寵兒,還有點怪讓人難以接受的。朗朗讀書聲遠去,開始響起三百六十度環繞的全景音響效果的聲音。“天不生我于燈,世界萬古如長夜!”一遍遍重復,聲音越來越大,于燈臉上的笑容漸漸失去溫度,如同當場被反復凌遲,太過于破廉恥,讓他瞬間失去了我怎么這么牛逼的體驗感,只留下“臥槽,好尷尬,臥槽,讓我去死,臥槽,我這么說是有原因的”。我只是想活下去,世界為什么對我這么殘忍。于燈堅強的忍住了哭泣的**,在震耳欲聾的反復播報中,覺得有些東西隨著這個聲音一去不復返。這甚至擊潰了于燈去深思為什么連這句話也是詩詞的**。身敗名裂不過如此。在旁人眼里看來,我只不過是不要臉,但在我看來,我為了活下去真的付出太多了。于燈心如死灰,失去了羞辱對手的興趣。他冷漠的看向對面疊成一團的人:“還有何指教?”他量他們也不敢有。他錯了。岑朔聞聽此言,上前一步,哪怕是黑夜都無法遮擋住他臉上的慎重以及戰意,他慎重的行了一禮,才開口道:“那么接下來該我了?!?/br>他注視著于燈,對他來說,于燈實在太年輕了,年輕到還未曾見過這個世界真正的本質,才能說出如此狂妄又自大的話來。如果說最初岑朔見到于燈時,覺得他偷盜神藥的可能性有五成的話,那在看到對方超脫他的桎梏,引出這般天地巨變的時候,這五成可能性已然變成了十成。他篤定對方是憑借著神藥,才能一躍成為如此驚才絕艷的模樣。但外物終究是外物,沒有足夠的閱歷,沒有足夠的體會,最終也只是拔苗助長,終究無法變成他自己的東西。岑朔有了定論,出手時便果斷了許多,他并非沒有受到壓制,只是他另有奇緣,導致他仍能與于燈一戰。“上稟天地,不當借外力以驅使之?!?/br>于燈安靜的等了幾秒,無事發生,天空依舊透出隱約的光芒,那句話依舊循環不息,奔騰不息的河流未曾停止,就連超凡者的□□聲都尤在耳邊。于燈點開自己的游戲面板上的技能看了幾秒,決定大膽假設,小心嘗試。他思考了幾秒自己目前用過的三句詩,留給他選擇的余地并不多……事實上,壓根沒有其他選擇的余地。“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庇跓舻穆曇魯S地有聲。面前浮現出軍隊的虛影,因為沒有復制對象而飄忽了一瞬,又緩緩顯現,將那一堆疊成一團的超凡者如實復制。眾人一驚,于燈也跟著一驚,當然他們驚訝的并不是同一件事。于燈戳著游戲面板,陷入了深思,他沒文化,但還是聽懂岑朔方才說的話的,全界游戲肯定算是外力,但現在看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于燈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認為全界游戲的游戲技能屬于他自己本身的能力——他連這個技能到底屬于什么能力,也才剛搞明白……于燈捂著胃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氣,開始懷念之前的大魚大rou了。眾人的驚訝也分兩種,超凡者們驚訝于于燈居然能復制出他們——當然等他們意識到于燈只是復制出了他們的外表,并沒有如實復制出他們的能力時,他們的驚訝便減少了許多,回歸正常水平。而岑朔的驚訝卻是出于于燈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