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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燈沒找到哪個是他說的圣人……實在是對面的超凡者太多了,多到讓人懷疑在這個世界,超凡者到底稀不稀缺,不然怎么能一下子冒出這么多來。“是岑朔!”劉天驚訝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活了五百年多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岑朔。”他忙轉向于燈道:“我聽說他是當世最強,在當代未曾一敗!”于燈神情古怪的看了眼劉天,對方陷入極大的震驚中,壓根沒意識到他古怪的眼神。于燈古怪的神情一閃而逝,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拍了拍翼翅,繼續朝前走去,身后的隊伍跟著前進,他豎起手,隊伍停在了原地,目送翼翅走到了超凡者前。于燈翻身下了翼翅,拍了拍它的頭,讓它也跑回了隊伍,才重新轉頭打量起在這座要塞前的超凡者們。看來他們吸收了教訓,沒讓礙事且多余的軍隊參與到超凡者之間。二十多個超凡者,浮在邊塞的城墻邊,俯視著不緊不慢走進的于燈。在他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著他。跟傳言里的一樣,沒有超凡者的氣息。跟傳言里的不太一樣,于燈一個個看過去,最后停頓在超凡者們正中心的老爺子身上。從外表來看,他雖然年邁,但依舊充滿了滂湃的生命力,跟傳言里不一樣的是,他看起來可沒傳說那么狂霸酷炫拽,反倒是慈眉善目,渾身上下洋溢著博覽群書才會有的智慧。他們的視線撞到了一起。岑朔先開了口:“我聽說,你偷盜了神藥?”于燈揚眉:“我也這么聽說。”“歸樹國與我有點化之恩,我不能坐視不理,好孩子,交出神藥,我便保你安全回汶陵國,如何?”“歸樹國跟你說,他們的神藥是我偷的?”“未曾如此說過。”岑朔露出遺憾的表情道:“但當時只有你們來訪,而你們來訪的目的就是求取神藥,你們走的當天,神藥丟了。我實在想不出一絲一毫不是你偷盜了神藥的可能性。”于燈誠懇道:“那我倒是有個好理由,不知圣人想聽不想聽?”“君且道來。”“歸樹國既然讓我們離去,自然證明了我們的無辜,若是圣人有所懷疑,不若再上歸樹國,問個清楚?”岑朔遺憾的表情愈發深重:“當年我離開歸樹國時,曾立下誓言,終身不再邁入歸樹國一步……”你做了什么,才要立下這種誓言?于燈看著他的表情不由帶出了幾分狐疑。岑朔好似沒有看到他的表情般,繼續道:“這樣看來,只好請你先稍稍委屈下了。”話音剛落,風雨聲忽而激烈了起來,對方的氣勢鋪天蓋地的涌來。顯然,對方即將出手,在時隔數年之后,再度向世界展示圣人之威。何必呢,贏了不光彩,輸了還丟臉。于燈搖頭。但對方這股氣勢,還有這自帶的逼格,卻好似驚鴻一閃,將一句詩從他腦海深處拽出——或許也不算是詩?管他呢,反正于燈沒文化。那句話含在他喉嚨口,與岑朔下一擊一并迸出。然后。風云驟變,萬物驚醒,山河碰撞,石破天驚。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鶴丸國永送的地雷。感謝收藏和評論。么么噠~,,,,....,,,,要有光岑朔飄在空中,垂下的發梢在身后無風自動,慈眉善目的模樣染上一二分怒目金剛的氣勢,他垂眉注視著下方小小的人影,未曾啟唇,但世界法則依舊隨他意念而動。澎湃的力量,從天地間誕生,束縛到于燈身上,斷絕了他跟世界意志溝通的一切道路——對于一個超凡者來說,這等于將他變回了普通人。這不是世界驟變的起因,此刻的世界雖然凝固又沉重,徐徐構建著風雨欲來的前兆,但一切仍在眾人的掌控之中,所有旁觀者都知曉這場甚至算不上對決的對決接下來會如何發展——失去溝通天地能力的超凡者,跟當世最強的超凡者之間根本無法形成對決,毫無疑問的徹底碾壓。岑朔未曾過多使用過這個能力,但每一次得見,都足以讓超凡者敬畏,甚至恐懼。他們立身于此,每一個超凡者都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世界回應他們,風云圍繞著他們,大地為他們敞開,山河為他們垂首。只要跟世界聯系足夠緊密,只要他們足夠強大,那他們甚至能憑借著這一點,挪山填海——當然大部分超凡者距離做到這一點都十分遙遠。而圣人的這一招,則直接斷絕了他們在戰斗中使用能力的可能性,阻止世界回應他們,將呼風喚雨的天之驕子,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所有清楚后果的超凡者,都會由衷的對圣人報以謙卑的敬意。當然,于燈并不知曉這一點。畢竟在幾天之前,他還只是一個普通人,跟天之驕子之間的距離過于遙遠,而這種屬于超凡者內部的統一認知,自然也無從得知。但這并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他既然不敬畏超凡者,自然也不會敬畏圣人——他甚至對世界缺乏敬畏。他不止一次的挑戰世界,挑戰自然,挑戰命運。失敗未曾折斷他的傲骨,那么在此之前,他將保留自己的傲慢。天地巨變發生在于燈朗聲將那句話說出口之后。在這句詩之前,于燈施展技能時,都極為輕聲,甚至有種過于內斂的羞澀。但這句話,不合適這些。它理應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傲慢和自信,訴諸眾人,乃至世界。“天不生我于燈,世界萬古如長夜。”雖然于燈喊的很響,很狂妄,很張揚,但其實他的內心……正在直面自己底線再一次被刷新的慘痛現實。這句話肯定不是詩了吧!它怎么都不能是詩啊!就算我是文盲,我也知道它就是用來裝逼的……于燈腦海里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些,但技能沒有辜負他(丟掉的廉恥),全界游戲沒有辜負他,世界也沒有辜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