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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侄兒給生出來,葉勉急急地跟著去看了一回,是他哥親給抱出來的,葉侍郎皺著眉“嘖”了一聲,與葉璟醒著“抱孫不抱子”的道理,他哥卻頭一回沒順著葉侍郎,只一臉溫柔地抱著他的長子給他們看,連邱氏都搶不來,佯裝惱意卻又忍不住笑往他背上捶了一下。 他這小侄兒因著他大哥十分受圣人喜愛器重,剛出生就被圣人賜了名字,這可是滿朝文武的頭一份兒,下旨那天,別說是葉府,就連永威侯府上的下人出門都恨不得橫著走。滿月酒還在籌辦,那出生禮卻流水一般往碧華閣去了,幾日下來,門檻兒都換上了一條新的。 葉勉也跟著熱鬧了幾日便復又靜下心來讀書,這日他正在學屋里上律令課,窗子外頭卻有幾聲規律的彈響,這暗號是修南院的人,葉勉抬眼覷了一眼前頭并未往這里看的先生,小心地推開了窗扇,隨即卻是愣在當場。 窗外那人風塵仆仆的模樣,卻颯颯玉立,盛華無雙,看著他的眼里俱是溫柔的笑意,與初夏明媚又刺目的陽光一齊耀得人眼有些模糊。 葉勉眨了眨眼睛,隨即薄唇輕啟,無聲地吐出一個字。 滾。 第99章接風 午后陽光正濃,隔著薄如蟬翼的天青色半透窗紗鉆了進來,窗下是一叢叢的雙瓣奶白茉莉,習習暖風帶著花香吹進窗內,熏人欲醉。 葉勉和莊珝俱都坐在窗前的單翹頭木榻上,莊珝的頭發還濕著,卻不耐煩讓下人給他烘干,夏內監見外頭風暖云薄便由著他坐在這窗前,卻不許他下榻胡走。 葉勉蹙著眉嗔他:“你走了快半年,又不差這兩天,急得是什么?”這人最后兩日拋下了六皇子,帶著一隊自己的私衛快馬加鞭不停歇地跑了回來,大腿根兒那處被馬鞍磨得破了皮,剛剛沐浴的時候才知道喊疼,夏內監給他上藥的時候氣得沒忍住說了他好幾句。 莊珝揚了揚下巴,抿唇道:“我才不與那人一起走,京里無人盼他歸,一路磨磨蹭蹭的,我與他可不一樣。” 葉勉好氣又好笑之余,在心里默默地憐惜了六皇子一回,看這人一臉得色,就知曉他路上沒少“虐待”單身狗。 夏內監使人在他倆這榻上布了一張楠木雕花小矮案,幾個童子將精致的膳食一一擺了上來,菜色不多,卻都是好克化的,這祖宗連著兩日未睡,一會兒吃完必是要歇晌覺的。 兩人重聚,自都是欣喜的,奈何國子學內不準飲酒,莊珝便使人拿了葡萄釀的果子露來,倒在裝了碎冰的琉璃杯里,窗前暖陽下,兩人共飲,倒也暢快。 膳后,下人將膳桌撤下,又重新在屋子里燃了熏香,兩人舍不得窗前這份暖意,莊珝那腿又剛上了藥,動起來疼得很,夏內監索性讓人拿了軟枕和薄毯來,就讓這倆孩子歇在這里。 這榻雖不是窄榻,卻也沒那么寬敞,兩人擠在一起堪堪睡下,葉勉用完膳也有些倦意,聽著窗外鳥鳴啾啾,迷蒙著眼睛去捏莊珝臉頰上的細rou,這人走了快半年,卻似長大了不少,個子躥得比他猛多了,兩頰上的rou也消了一些,五官輪廓雖未變,卻更顯深邃,比之半年前更加豐神俊逸。 莊珝微微低頭銜住他的指尖,葉勉不察,被他咬得又痛又癢,口里“嘶”了一聲忙把手抽了回來,滿眼惱意地瞪著他。 莊珝輕笑,“本想再與你說會兒話,怎地看你比我還要倦些?” 葉勉微微張嘴打了個哈欠,口里懶懶地咕噥著,“好久未能好好睡個晨覺了,更別說午時歇晌,躺下就困得很。” 莊珝看了他好一會兒,眼里一絲復雜,有自責也有心疼,緊了緊攬著他后背上的手臂,將他又往懷里帶了帶,口里溫柔哄道,“睡吧。” 葉勉用氣音哼了一聲應他,便窩在那里闔了眼睛,十分安心地睡下了。 ----------------------------- ----------------------------- 葉勉連著三日沒有歸家,攛掇著魏昂淵與他打掩護,只說去了丞相府小住。 莊珝歸程這兩個月,無法收到葉勉的信函,便纏著他將這兩個月發生的事再細細講與他聽,葉勉雖沒能寄信給他,卻沒斷了每日去畫四副漫畫小像,偷偷使著豐今從瑤輝軒取了來,每晚睡前故事一般說與他聽。 連著幾天都宿在國子學,葉勉沒收到侍郎府的催促,卻收到了公主府的花箋,長公主邀葉勉明日去府上吃席,上面還特意提了一句,“不許帶那不相干的人來,帶來了本宮使人打出去。” 葉勉倒吸了一口涼氣,遭了!他倆這日子太快活,竟忘了莊珝他娘也正盼著兒子歸家...... 第二日是國子學旬假,葉勉早早就催著莊珝與他一齊穿戴妥當,國子學正門一開便去了長公主府。 兩人進府時,長公主和駙馬正帶著莊珩在下人的服侍下用早膳,莊珩見到半年才歸家的大哥,自是十分高興,往日里并不敢親近與他,這回卻是主動坐到他旁邊,親自給他布著碗筷,眼里盡是喜意。 葉勉摸了摸鼻子,倒是有些赧然,他倆這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只顧自己快活了。 他今晚就家去給他娘請安。 長公主拿起錦帕在唇角上按了按,描畫得十分精致的黛眉略揚了揚,臉上似笑非笑道:“呦,我們勉哥兒這是從哪里帶來的小公子,長得怪好看的,就是無禮自來熟了些,頭回登門兒,主人家還未說話呢,倒自己坐下了。” 一邊的莊珩縮了縮脖子,埋頭扒飯。 莊珝臉上無動于衷,只站起身來又規規矩矩地給長公主和駙馬揖禮,長公主沒叫起身,他便一直彎著腰沒敢起身。 葉勉咽了咽口水,從一旁的小丫鬟手上拿過牡丹團扇,討好地給長公主輕輕扇著,長公主這回卻似氣得狠了,只端過茶輕啜,不理莊珝。 葉勉趕緊與駙馬眨眼求救,駙馬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行了,珝兒坐下,與你母親布膳賠罪。” 長公主雖氣還沒消,卻不會駁了駙馬,葉勉與莊珝小意地侍奉她用了早膳。 長公主雖脾氣不好,卻到底是當娘的,膳后眼里雖仍有嗔意,卻將莊珝拽到身前好一陣摩挲,看他臉頰上瘦削了不少,心疼地口里直念叨,一疊聲地要將著跟他去的下人治罪,還是駙馬在一旁攔了攔,她才平了火氣。 莊珝走的這半年,葉勉倒是經常過來公主府,莊珝十天半月才往公主府寄上一回信函,上面不是簡單的問安,便是商議公事,長公主初時也未覺著不對,后來偶然得知這兩人隔著山重水復這么老遠,還蜜里調著油地每日通信,心里雖有些酸意,卻擋不住思念長子,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