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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成,救命恩人就死了,那他該怎么辦? 蘇懷滿腦袋迷惑。 玩家們:“。…這個NPC智商點數是不是沒點上。” 蘇懷猛地抬頭:“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那人殺了我的恩人,我要殺了他報恩!” “沒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范向北神色肅然,“金夢蝶欠下我們林先生一家無數條性命,如今她拿自己的命還了,這就是因果報應。” “但是你和我們林先生從未見過,你和我們先生可沒有什么因果。” 范向北柔和了神色,“你要還金夢蝶,自己去還,別賴在我們家林先生頭上。強行碰瓷是要遭報應的!” 孫萍萍在旁邊聽著簡直都為這小孩兒著急,恨不得替他大吼一聲:“我就只是為我的恩人報個仇而已。” 直接拔劍一通打就是,范向北兄弟明顯在胡說八道,和他們歪纏,那不是有病么? 范向北卻是收斂了逗弄孩子的心思,連人帶馬,轉瞬間就躍到馬車前面去:“楊先生,林先生,商路在前面。” 林星舒笑道:“金刀門三位護法,丁懷,王淼,商路,我最想和商路過招,聽說看過他劍法的幾位當世高手,都夸贊那是生平僅見的風景。” 說話間,已能看到前面鮮花叢中,商路手中提著一柄劍立在道邊。 商路相貌斯文,面上也時常掛有微笑,同其他江湖人比,他少去幾分江湖氣,多了些書生的斯文。 他略一拱手,笑道:“請。” 一句話畢,甚至不等車上有人回應,整個人縱身而起,長劍下劈,只余殘影。 范向南一拉手邊機關,整輛馬車立時前后左右分成四半,各自散開,林星舒長長的披風垂落于地,輕一抬眸,眸子中星光閃爍。 眨眼間,林星舒手中的劍輕輕上撩,恰到好處地接住商路這一劍。 商路一揚眉,便見到劍光漫天,道道都有刺骨寒意。 他一瞬間收斂了所有的思緒,只專心于手中劍上。 這世上能把劍練好的人很多,各有各的特點,商路的劍法能好,唯有專注一道。金刀門的人多要用刀,哪怕入門之前用的別的功法,進了門,總忍不住要學幾手刀的,畢竟可以得到沈侯爺這般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指點。 商路偏偏不。 他不愛財,不愛色,不愛美食,人生中唯有讀書和練劍。 商路與林星舒從半空中打到地上,劍氣縱橫,越來越迅疾,商路的劍快,林星舒的也快,商路的劍漂亮,林星舒的居然更漂亮。 兩個人兩把劍,竟多多少少有幾分相似之處。 商路也是越打越吃驚,他都多少年沒有遇見過這般年輕的劍道高手了。 范向北: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范向南:也沒什么好說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劍氣太驚人,漸漸的玩家們已經看不清楚兩個人的身形,甚至連劍擊聲都很輕微,仿佛大部分時間兩個人的劍只是試探,但殺氣卻越發濃郁。 范向北吐出口氣:“。…清理一下周圍。” 商路并非一個人來,他帶來了至少十個二流高手。只是恐怕那些人也沒想到有人竟能跟金刀門中最強的長老打成如今這副勢均力敵的模樣,一時只顧著看兩人對決。 如斯高手對決,十年難遇一次。 同這些人相比,玩家們就要清醒許多,各自挑中對手,一應打趴下消除戰斗力。 卻見這邊,林星舒和商路對決不知多少招,林星舒卻忽然止步,長劍輕輕劃了一道極漂亮的弧形,絢麗的劍光驟然而起。 剎那間,天上星光墜落。 所有人都愣住。 蘇懷忽然道:“我打不過他。” 滴滴答答,商路伸手捂住胸口落下來的血花,輕聲問:“這是什么劍法?” 林星舒想了想:“它自夢中來,便叫它夢劍便是。” 商路的傷到并不致命。 他目送泉劍山莊這一行人離去,到也沒太沮喪,只是笑道:“后生可畏。” 商路一點都不奇怪,江湖便是如此,就如當年金刀門有沈侯爺,于是從小小三流一躍成為天下有數的大派一樣。 泉劍山莊從此以后也要扶搖而上。 商路帶著人回京,路上正好聽到說書先生說起‘金夢蝶與林家的愛恨情仇’,里面夾雜了江湖美人朝堂,還真是說得天花亂墜,十分引人注意。 他想,或許回去該勸勸門主,太子這條將沉未沉的船,現在上去是挺容易,但金刀門步子邁得太大,想下船的時候可不大好下。 春去秋來,一載復一載。 金秋十月。 苗阿水坐在太爺膝前的小凳上,聽太爺含含糊糊地跟他講行走江湖的老經驗。 太爺是老江湖,從孤身一個給人當趟子手,到自己收徒弟,招攬高手,一手打造了他們苗家鏢局的金字招牌,那是相當不容易。 他們海原縣,最大的鏢局就是苗家鏢局,連周圍鎮子上的大老爺走鏢,都經常找到苗家。 苗阿水特別崇拜太爺,前幾年一直跟太爺一起在山里學武,今年十六歲,武功初成,太爺年紀也大了,他們爺倆下了山,他今日便要跟隨父親去走第一趟鏢。 此時不禁有些緊張。 太爺拉著曾孫,給孩子講江湖切口,講各地的規矩,講進了城要先怎么拜碼頭,在荒郊野嶺遇到古廟孤墳怎么喊號,路上住店,遇見生店如何,遇見熟店如何,真是講也講不完。 苗阿水聽了一肚子的江湖經,早早就斗志昂揚去找他爹,想著自己已經長大了,終于能幫得上阿爹的忙。 進了院門,他爹正晨練。 苗阿水看著他爹一如往常,晨練完,還叫上他一起吃早飯,他爹一口氣吃了三個大煎餅。 他娘。…還沒起。 怎么印象里以前每次阿爹走鏢,阿娘都早早就起身收拾行囊,總恨不能給阿爹帶上所有能帶的東西。 可其實行囊都是好久之前就備好的,沒必要再準備。 從阿爹出門第一日起,阿娘就坐立不安,隔幾日書信不至,阿娘就要以淚洗面。 苗阿水從小跟太爺認真學武,其中很大的動力就是將來能替阿爹去走鏢,好讓阿娘少流點眼淚。 早飯吃到一半,他娘終于醒了,一出來就塞給他爹一張紙條,他爹應了聲收好。 “阿水,來,跟爹走鏢去。咱們要走海原縣到玉縣這一條線,這條線極好走,玉縣那邊精鹽便宜的很,回來可以買點精鹽。” 苗阿水:“??” 健壯的騾子拉著高高大大的車,車上飄著苗家鏢局的旗子,旗子他看著眼熟,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多了兩把交叉的劍型標識。 阿水爹嘆氣:“咱們鏢局還是太小,地方也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