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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花瓶女配開掛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0

分卷閱讀400

    楊玉英笑著點了一句:“我今年才二十歲,剛來琴島,你若是劉文利,你會想什么?”

    楊帆一怔,隨即恍然。

    她也是個聰明人,只是一時被嚇住才沒反應過來。

    二十歲的小姑娘能知道這么多的隱秘,而且隨口說出,毫不在意,那肯定很有背景。

    那些情報,怎么也不會是她自己獲取的。

    她又不是神仙,難道還會天眼通,他心通?肯定背后有人!

    既然如此,殺一個林小姐又有什么用?

    劉文利恐怕如今正誠惶誠恐,深深擔心楊玉英出問題。

    在今日之前,他的秘密還是秘密,并沒有被暴露出去,或許知道他秘密的那個可怕又神秘的組織,別有想法,也有很大的可能,對方根本沒想與他為敵。

    可楊玉英一出事,他就是頭號嫌疑人,現在他什么都不知,誰又敢保證楊玉英在她的那個組織里不是個重要人物?萬一楊玉英很重要,她出了事,惹得對方暴怒,把那些消息泄露出去。…

    楊帆一拍手,眉頭輕驟,上上下下打量楊玉英:“林小姐,我以后可要小心著你些。”

    誰知道這位背后藏著什么秘密!

    楊玉英笑道:“現在你可以去拿你姑姑的衣服了。直接拿錢過去就好,已經幫你預訂,對了,要一百八十塊大洋。”

    楊帆:“…”

    劉文利此時確實如楊玉英所預料的一般,他雖然很想對手,但是,他不敢,多年來一直肆無忌憚,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可其實,他很怕死。

    他現在大權在握,昔年的敵人都成了黃土,曾經鄙棄他的那些人,如今都趴在他的腳下,搖尾乞憐,將來的好日子還長,這時候若是死了,豈不是可惜?

    一路步履匆匆向家里走,劉文利滿腹思緒,一時無言,卻驟然打了個冷顫。

    他略一蹙眉,心道:不急!等事情過去,無論那是怎樣的天之驕女,總有死在他手里的一日。

    全憑這般耐性,才有他的今日。

    第二日,劉文利肚子里還揣著滿腹的籌謀,還在思考諸般的對策,卻光著身子就讓數十保安軍堵在了情婦的床上。

    遠遠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是肖子敬!

    劉文利冷汗嗖一下就落了下來。

    肖子敬是琴島地面上極厲害的角色,手里握著三千青幫子弟,掌著航運,官面上別管是誰,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當年他弟弟肖子禮剛從日本留學歸國,相中的就是劉文利現在的位置,人家是名門子弟,有錢人家的少爺,履歷光鮮,劉文利怎么跟人家爭?當時就沒人想過,得了那位置的會是劉文利。

    可是機會難得,他為了這一天,等了十年,實在不樂意再去磋磨下一個十年,沒有猶豫多久,他就設局讓肖子禮沾上了點東西,那東西可比福壽膏厲害十倍百倍,也就半年不到,肖子禮便不成人形,不要說跟他爭位置,就連活著,也是奢侈。

    這件事,劉文利死死捂著,不敢泄露分毫。

    他自己也知道,這事一旦暴露,肖子敬絕對會拼死弄死他,好給弟弟報仇雪恨。

    肖家就那哥倆,相依為命長大,雖是兄弟,情分也如父子。

    一瞧見肖子敬,劉文利就知不好,甚至顧不得穿衣,低眉順眼地做老實狀,卻是發狠撞開來拽他的兵丁,猛地向窗戶撲去。

    砰砰兩槍。

    “啊啊!”

    劉文利慘叫出聲,滿頭大汗,兩條腿癱在地上,鮮血橫流。

    兩條大腿腿骨已被打斷。

    只一剎那,千般思緒在腦海中浮現,劉文利痛楚之余,忍不住想——究竟哪里錯了?

    這都是后話,且不去提,卻說楊玉英,她打發楊帆去拿衣服,自己也沒待,結了賬,狀若無事地披上大衣悠悠然出門而去。

    老板娘登時松了口氣。

    她也沒敢關門,就是把門簾子放下來,又在門口掛了一串風鈴,就匆匆回到后院,四處打量,不見意外,才連忙推開一堆碎木屑,煤渣,爛菜葉堆成的垃圾,從里面扒開幾塊石頭,露出個地窖,她在上面喊了一聲:“怎么樣?”

    里頭亂糟糟的,半晌才有人答話。

    “老羅傷得很重,在發熱。”

    隨即,底下就是一陣咳嗽聲。

    老板娘急得牙齦腫起來好大一個包:“我這就去買些藥。”

    “不成。剛鬧出事,外面肯定有人盯著,那劉文利可不是好相與的。還是得想辦法趕緊把我們送走,待在你這里太危險。”

    這話到對,雖然劉文利自身難保了,但是他還沒那么快倒霉,此時他剛剛在這里吃了個大虧,手底下安排了好幾個探子在周圍盯梢。

    老板娘沒辦法,很快把地窖恢復原狀,收拾好,裝作出去買根香蔥,轉了一圈,剛一出門就看見對面街口上坐著兩個青衣短打的年輕人。

    眼前這條街巷,老板娘熟悉得便如熟悉自己的雙手,這里來往的人都有熟悉的氣味,老板娘都不必看,聞就聞得出。

    那兩個年輕人,顯然是劉文利留下的暗哨。

    她只好返回去,心不在焉地擦了會兒桌子,心里發愁。

    老羅上個月剛剛傷愈,這回挨了兩槍,雖不是要害,可也經不起了,最多等到晚上,再危險她也要想想辦法。

    正想著,就聽風鈴響起,她連忙出去看,看到有個很眼熟的小乞兒過來,老板娘嘆了口氣,照例拿了些剩菜剩飯給他。

    這些乞兒年紀很小,七八歲的孩子,想賣力氣討生活都找不到事做,只能沿街乞討。

    “謝謝老板娘。”

    小乞兒笑著應了聲,呼嚕呼嚕開始吃飯,一邊吃,一邊含含混混地道,“有人要我告訴老板娘,廚房那邊的入口正好對著大街,耳力強的能聽見動靜,圍裙上的血跡沒清理干凈,趕緊換一件。”

    老板娘:!!

    小乞兒又把胸前的破口袋翻轉過來,倒在桌子上,里面落下幾個瓶瓶罐罐,每一個上面都貼著標簽,寫著用法,顯然是傷藥。

    倒完,小乞兒又背上口袋,一抹嘴,轉身跑了。

    老板娘一把沒抓住他,先低頭看了眼圍裙,果然在底下看到些許血漬,她渾身一顫,一把將所有的藥都攬在懷里,從廚房的入口直接鉆進地窖。

    她這地窖有四個出口,三個入口,還算安全。

    里面只點了兩根蠟燭,很是昏暗,三個大男人擠在一起,神色間都有些疲憊,人人帶傷。

    羅民生躺在草席上,雙頰潮紅,額頭上的熱度都燙手。

    老板娘把藥推到眾人眼前,將剛才的事情簡單一說,所有人面面相覷。

    “會不會是。…我們的人?”

    雖然如今紅黨處境惡劣,但琴島顯然不只是他們幾個,肯定還有自己人。

    老板娘想了許久,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