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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平日侍奉父母,并未隨在王經理身邊。卻不知,王夫人出身綠林,是青幫的大小姐,別看為人低調,可王經理愛她敬她,從不敢有半分違逆之處。” “。…我勸小姐提點兩句,張公子這美人若是沒送,懸崖勒馬尚能相安無事,若是已經送了,那。…請自求多福。嗯,別忘了留下封遺書。” 楊玉英聲音極輕松。 張小姐的面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楊玉英推了一杯酒到她手邊,笑道:“真如小姐所言,看人是挺有意思,很有趣。只是我不關心哪個女孩子想嫁入豪門,也不關心這等想法算不算沒有自知之明。…我比較關心能給我帶來好處的東西,比如利益,或者成就感。” “就說那尤家姐妹,我與小姐不同,我只看到她們穿搭時髦,簡約而不簡單,也很會說話,會與人打交道,如果哪天我要開公司,一定伸出橄欖枝給她們,這兩個人的才能,可以給我帶來很多回報。” “當然,張小姐這般的,自然就不大適合做合作伙伴了。” 楊玉英微笑。 張小姐啞然半晌,端起酒杯轉頭便走,走到她那些同伴身邊,惱怒道:“這村姑連字都不知認得幾個,到是牙尖嘴利。” 楊玉英也不介意,換了個方向坐著吃她的甜點。 張小姐暗暗腹誹幾句,心里到真讓楊玉英說的直打鼓,應付了同伴兩句,就急匆匆穿過宴會廳去尋她哥。 她不管家里生意,可和哥哥感情很好,也知道這幾日她哥正籌謀件大事,據說做成了,張家的生意能更上一層樓。 這些年他們家的生意都是比下有余,比上不足,她哥哥很有野心,想做一番大事業,可莫要真如那個村姑說的,用錯了法子還會招人怨。 和自己八字都沒一撇的婚姻比,張小姐顯然更在意自家兄長,哪里還顧得了其它,很快跑去同她哥哥嘀嘀咕咕。 楊玉英吃著點心,笑瞇瞇掃了一眼,只看那位張公子表情就明白,張小姐說的話,對這位兄長沖擊很大,影響不小。 至于還有沒有補救的余地,楊玉英可不關心。 她是因為弗雷德先生,所以關注禮仁洋行,追蹤里面違規事件時,刷出來足足幾百頁的資料,其中就有那位王經理的各種信息,也包括他那位強勢妻子的。 王經理夫人的身份,說是秘密,但該知道的都知道,在申城,這還是綠林道上長盛不衰的八卦話題。 楊玉英今天被挑釁,就順口說兩句嚇唬那位張小姐,不過也說的似模似樣,至少九成是真。 王寧賢:“…” 他現在更不敢上前打招呼。 見到林小姐三句話嚇跑了張家小姐的豐功偉績,王寧賢覺得,自己因著那點驚和愧,勸了祖父,他們王家乖乖聽話,人家讓做什么就做什么,沒有故作聰明,真是萬幸。 吃了幾塊點心,楊玉英也有些不耐煩,便起身活動活動,若無別的事,她同周行之打個招呼便想走了。 從宴會廳側門出去,便是一處花園,楊玉英進來時掃了一眼,較鐘愛花園水池邊幾簇野花。 此時便出門,徐徐上石階,剛一站定,就聽有聲音隨風而至,聲音有些熟悉,她一時卻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這聲音很低,若換一個人肯定聽不清。 “肖振。…我還是覺得這主意太蠢,先不說有多少變數,事情是否能依照你的意思進行,井上隆一是不是真的會把。…送去給那個人,就是僥幸一切順利,我們成功了,萬一暴露。…你,你們肖家會如何,你可有想過?” 對方沉默,半晌嘆道:“我前半輩子一直在做聰明事,如今迫不得已,也只好做樁蠢事。人這一生,總免不了犯幾次蠢。” “別擔心,退路不是沒有,只現在不好動,讓你的人盯著,若有萬一,你再幫我把我的家人都送到申城去。” 一開始說話的年輕人皺著眉,神色晦暗。 對方頓了頓,輕笑:“而且,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嘆了口氣,又似是安撫朋友,“再說,要一切順利,這就是意外,誰能…” 說著話音一止,“噓,有人。” 這兩人順聲音轉頭,一眼看到楊玉英,神色不由自主地警惕。 肖振隱隱覺得這小姐眼熟的很,登時更不安。 他的同伴目光閃爍,面色蒼白,神色間竟露出一點兇戾。 楊玉英只作無事,看也不看他們,不疾不徐地轉了一圈,活動下身體,又回了酒會。 正好此時已換了一批菜單。 這回到有幾道菜適合楊玉英的口味。 她剛夾了兩筷子菜,那邊周行之下樓,正好和一三十幾歲的和服日本人臉沖臉。 兩個人齊齊變了臉色。 周行之冷笑一聲,只當看不見,肩膀一靠就撞得對方一個趔趄,隨即大跨步地走到楊玉英身邊,抄起杯冷水灌下去。 “早晚宰了他!” 楊玉英失笑。 她家這便宜舅舅向來溫文爾雅,到鮮少有這般的時候。 周行之冷笑:“極道會的山田太郎,真是冤家路窄,居然碰上他。” “三年前這小子在我們周家的地盤販煙土,讓我發現了,斷了他一根手指,結果他竟然咸魚翻身,還敢去綁架我meimei,差點就坑了我們家。” “要不是沒有證據,他又投靠了極道會,很得重用,我非弄死他不可。” “總之,這混蛋不是什么好東西,婉娘下回見到他,提防著些。” 周行之憤憤地低聲交代了幾句。兩個人正說著話,忽然有一陣笑聲想起。 “哈哈哈哈,恭喜伊藤先生得此寶貝,我看這方雙魚戲珠的滴硯光外形已相當精美,瓷質細膩,透明如水,觸手溫潤,把玩時似有一股清香繞鼻,可見燒制時手法極特殊,而且宋代古物保存至今依然如此嶄新,的確是個寶貝。” 伊藤先生輕笑:“這要感謝我的朋友,肖振。我這硯臺,是肖老弟花費很大的力氣才找到,又送給了我,我確實很喜歡。” 被點到名,本來很低調地立在后面一華國年輕人,只得走了兩步現身,抱拳行禮,客客氣氣地道:“在下也是為了這滴硯莫要浪費,怎值得伊藤先生一謝?” 楊玉英聞聲抬頭,就見幾個日本人,簇擁著一個身著和服,身量較高,面色蒼白,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一起下樓。里面就有周行之百般不待見的那個,這中年人正是那位伊藤先生,他手中還捧著一個楠木盒子。 楊玉英的目光落在那個楠木盒子上。 盒子她見過。 那天在小鳳山當鋪外,她遇見了兩男一女,手里就拿著這么個東西。 那兩個男人,她今天又見到了,真不知是何處來的源法。 她對這幾個人印象頗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