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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外頭石階上忽然出現(xiàn)兩男兩女。 兩個男人身量都高,兩個女子五官深邃,皮膚白皙,似有異族血統(tǒng),都是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四個人身上披著墨色的頭蓬,帽檐沒有遮住臉,可是面上卻是一塵不染,干干凈凈。 鞋子是沙漠里常見的那種鹿皮靴,上面繡著只鷹,到顯得有幾分兇悍。 宋晟一看到他們,神色驟變,伸手握住腰間的劍。 這四個人卻極客氣的模樣,沖宋晟拱拱手,又轉(zhuǎn)頭對姜晚笑道:“姜大小姐,尊主托我們幾個給您送封信。” 為首的女子畢恭畢敬地從斗篷里取出一封信封。 信封鑲金邊,上面只寫——姜晚姜小姐親啟幾個字,字頗豪邁,但除了豪邁,也無甚可稱道的地處。 只一瞬間,整個酒肆就有一股奇怪的氣氛彌漫。 楊玉英清楚地感覺到,一直以來纏繞在身邊的視線登時變了個味道。 就好像這地方忽有猛虎入侵,狐貍一類jian狡的東西都被嚇得躲開。 姜晚瞪著那信半晌,一把拽過來,用力一摜,信便隨風(fēng)飄出窗戶不知所蹤。 “告訴你們尊主,讓他別做夢了,老娘就是嫁瞎子,嫁瘸子,也不嫁他!” 這四個人聽了姜晚的話,神色不變,只是冷下臉,自顧自地道:“尊主給姜小姐三天時間考慮。” 不等姜晚再發(fā)火,她目光微轉(zhuǎn),環(huán)視整個酒肆。 酒肆大堂內(nèi)不少客人一下子就低下頭,閉緊嘴,雙目盯著桌面,連頭也不抬。 窗邊一老一少,老人帶著他的孫女,甚至身體都微微抖動,額頭大顆大顆的汗水滾滾而落。 “這大風(fēng)酒肆從今日開始,許近不許出,出去三步者,死!” 女子輕飄飄地落下一句話,說得理所當(dāng)然,說完轉(zhuǎn)身,四個人同樣的步調(diào),同樣的速度,消失在門外。 他們走了半晌,姜晚氣得渾身打哆嗦,在座的所有客人幾乎都是汗如雨下。 帶孫女的老人嘴唇微動,嘆道:“苦矣,苦矣!” 姜晚咬牙,忽然暴怒,站起身怒喝:“什么不許出?你們,都給我出去!” 所有人一愣。 宋晟蹙眉:“別鬧了!” “鬧?你說我在鬧?你要同他們妥協(xié)不成?這些混賬的話怎么能聽?!”姜晚深吸了口氣,“你知道三天后會發(fā)生什么?你真的要我嫁給他們那什么尊主,那就是個老畜生,三十年前他就是個老不死,殺了我,我也不嫁!” 姜晚目光死死逡巡四周,忽然大跨步地走到一個背著背囊的貨商面前,用力抓起他的衣領(lǐng),“你不是今天要離開?現(xiàn)在就走。” 那貨郎顯然并非江湖人,滿臉懵懂,他本來就在門口,此時竟讓姜晚拖了起來。 “別,別。” 貨郎一臉的為難。 姜晚用力一推,他整個人就向門外跌去。 帶孫女的老人心中一跳:“不要!” 貨郎踉蹌出了門,一時站立不住,一步,兩步,三。…他第三步還沒落,楊玉英忽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把人拖回酒肆大堂。 姜晚一口氣提在心口,還沒落下,就被這變故打斷,氣得臉都綠了。 “你做什么!” 她轉(zhuǎn)頭瞪楊玉英,“你敢…” 楊玉英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能出去。” 她目光凝重,神色嚴(yán)肅,輕聲道,“艮下坎上,險阻在前,此時應(yīng)知難而退,坐待時機(jī)。” 姜晚:“。…什么亂七八糟的!” 第三百一十一章 敵意 一眾客人看著楊玉英纖細(xì)的身形,也是頗為詫異,只是此時大家心煩意亂,到也沒什么反應(yīng)。 那貨郎左看右看,神色糾結(jié)。 “咦?” 忽然有人指著門外叫道,“你們看!”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老板娘養(yǎng)的一條大狼狗不知聞見了什么味,一溜煙飛奔而出,一路沖出大門跑出老遠(yuǎn),原地轉(zhuǎn)圈。 大家看它健健康康,活蹦亂跳,都徐徐出了口氣。 姜晚冷笑道:“呵,我就說,青天白日的,外面還能有鬼不成?喂,你出去不出去?出去,這個就給你!” 她信手從頭上摘下一簪。 這簪子別說做工,就是上面幾顆大珍珠,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只得一顆珍珠,就夠?qū)こN蹇谥沂媸娣剡^個七八年,更何況上面足足有三顆。 “這只是定金,等事情辦完,我再給你三千塊,我姜晚說話算話,你且放心。” 貨郎也是走南闖北多年的商人,一眼就看出這簪子的價值,目中登時流露出澎湃洶涌的喜悅,一把把簪子奪到手,再想想對方承諾的三千,心中更喜,大聲道:“好說,好說。” 有這簪子在手,就是沒那錢,他也不怎么介意了。 再有了后頭的錢,不要說讓他走出門,就是讓他蹲在外頭天寒地凍的地方過一宿,他也能熬得下去。 宋晟面色難看,輕輕搖了搖頭,顯然是對姜晚這樣的做派也很是看不上眼。 其他人卻是目光閃爍,驚疑不定。 貨郎說話間就要向外沖,楊玉英慢吞吞地道:“你要一定想出去,那你向西南,莫向東北…” 她話沒說完,貨郎已經(jīng)沖出門,此時滿腦子都是錢,哪里聽得見一小丫頭片子的話? 酒肆外,東北方是一片空地,地面平坦,那條大黃狗還在那邊滴溜溜打轉(zhuǎn)。 貨郎就下意識直接沖著狗走了過去。 眾人視線追著他的背影,好幾個客人輕輕吐出口氣。 “大概不是魔宗的。” 那四人的衣著打扮,很像魔宗的人。 所謂足下飛鷹,追魂攝魄,魔宗高手在這片土地上的威懾力,那比白道上那些鼎鼎有名的幫派還大得多。 他們自小就聽過魔宗的傳說,這幫人殺人不見血,擅使毒蠱,心狠手辣,從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 有傳言說,一旦遇見魔宗的人,不言不動,言聽計從,或可生還,要是稍稍惹他們看不順眼,那就只有一個死字。 魔宗殺人,從來不問緣由,說殺也便殺了。 姜晚也悄悄松了口氣。 她的母親是前任魔宗圣女,自幼她受母親教導(dǎo)長大,別看表面不在意,還很是有些囂張跋扈,其實心底深處對魔宗有極深的戒備。 越是接近魔宗的人,才越清楚,那里出來的都不正常,全是瘋子。 正常人進(jìn)入魔宗,也會發(fā)瘋。 她當(dāng)然知道,那四個人確實是魔宗的。 或許自己在這里,他們有所顧忌,所以也就是說一說,并不敢真的做什么! 貨郎已經(jīng)走到狗身邊,舉起手揚(yáng)了揚(yáng),大笑:“什么事都沒有,我就說…” 一句話未說完,酒肆里所有的客人神色驟變。 姜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