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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錢,難道要去蕭家借不成?” 沈家人只當楊玉英是要用她的嫁妝銀子,雖然入了公賬,可畢竟是她拿回來的,她想用,總比別人更名正言順些,所以便沒出聲。 楊玉英笑了笑,走到聚寶齋掌柜身邊,指了指他珍而重之系在腰里的一塊懷表:“壞了?給我看看如何?” 掌柜一愣,自家這寶貝,也是什么人都能隨便看?和楊玉英一對眼,他見了她的眼神,竟當真摘下自己這寶貝遞了過去。 只見楊玉英又圓又粗的手指從自己的荷包里一摸,就摸出一小串奇怪的小工具,眾人還沒看清楚,只覺得亮晶晶很好看,材質應該頗不一般,那粗粗的手指就特別靈活地把懷表外殼給拆了下來。 眾人:“??” 聚寶齋掌柜腦門上蹭蹭往外冒冷汗。 沈廣繼心里咯噔一聲,默默開始盤算,把女兒帶回來的那些嫁妝,賣出個什么價格,才能還得上這一子一女的外債。 懷表可是稀罕物,正經的海貨,京里內造的工匠們好像前些時候仿出來一尊銅鍍金的鳥籠鐘,獻給太后做壽禮,太后極喜歡,京城一時流行,但這些都是貴人們的玩物,普通人哪里能想? 像這掌柜身上的懷表,連內造的匠人們都還造不好,價格自然更昂貴。 沈廣繼想到他以前有個朋友也買了塊舶來品的懷表,和掌柜這一塊差不多,好像花了六百兩銀子,還是優惠價。 難道今天要賠出去小兩千兩? 換做以前的沈家,這些錢一口氣拿出來也覺心疼,至于現在,那可是傷筋動骨! 不對,丫頭說那懷表是壞的,如果是壞的,似乎值不了那么多錢。 但是對現在的沈家,別說幾百兩,就是幾十兩也浪費不起。 沈廣繼正想著,就聽周圍一聲驚呼,他定睛一看,自家的胖閨女把整個懷表拆成一堆零碎,他的驚嚇還沒有升起,就見那表又特別迅速地被重新安裝好。 “咦?” 他終于忍不住走過去幾步,忽然覺得自家這丫頭嫁出去幾年,似乎長了本事。 他甚至覺得新被組裝了一次的懷表,哪怕只看外表,也比以前精致漂亮好些,也不知是不是他這個當爹的看閨女,怎么看怎么好的緣故。 滴滴答,滴滴答。 楊玉英笑道:“保準比以前走得更準。” 她頓了頓又道:“這懷表還是太大,握在手里都不方便,其實做起來不算很難,做得再小些也無妨。” 聚寶齋的王掌柜盯著自家懷表走得又勻稱,又有節奏的指針,一瞬間,眼角眉梢就堆出滿溢出來的熱情:“哎喲,沈大小姐真是好本事。” 楊玉英莞爾:“還請借一步說話。” 王掌柜匆忙應了,點頭哈腰地奉承著楊玉英走到一邊去,兩個人壓低聲音交談,最多也就十幾句話的樣子,這位聚寶齋頗有名氣的大掌柜便大笑:“說什么利息,不就兩千兩銀子,沈大小姐有需要,盡管借去,什么時候寬裕什么時候還。” 說著,王掌柜就主動和與他一起來的債主說起話,三言兩語便想把所有人都打發走,可這些掌柜的一時到不想走了,好幾個過來和楊玉英套近乎。 他們雖然有的做酒樓生意,有的做綢緞莊的生意,按理說楊玉英會修個懷表,貌似與他們無關,但是王掌柜的精明眾人皆知,既然姓王的看好那沈家小姐,沈家的小姐必定有其過人之處,既然如此,何必交惡。 他們這些生意人,能把生意做得這般大,還是在京城,其中頗為重要的一點便是,輕易不得罪人。 如今債當然還得要,不小的一筆數目,誰也不想損失,但在能要回債來的前提下,多和人家沈小姐說幾句客氣話,套套近乎又有何妨?保不齊將來能有合作的機會。 第二百八十六章 為什么 沈家兩房的老少爺們外家兩位夫人,眼看自家那胖姑娘,淡定從容地把這些神色嚴肅,滿臉戒備的債主們,給打發得高高興興,似乎這些商界老狐貍們一個個都變得特別好說話。 楊玉英又同王掌柜出去了一趟,晚上回來時,手里攥著各個債主給的,已經消賬的手書。 拎著手書,她徑直走到沈令風面前,遞給他看了兩眼:“現在是你欠我的了。” 沈令風:“…” 他今天看到那些追債的債主們,是真連想死的心都有,甚至想著一頭撞死在大門上,好給洗刷掉沈家的污名,可哪有那么容易?直到他想死的那一刻,才知道死是多么難的事。 楊玉英一挑眉:“我的條件,你答應不答應?這一年,你就當賣給了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沈令風一咬牙:“好。” 就算自家jiejie要打死他,他也閉上眼忍過去,死在自己jiejie手里,總好過窩囊死。 沈廣繼和鄭月娥夫妻兩個,看看姑娘,再看看小子,一時心情復雜的很。 晚上兩口子躲在帳子里,沈廣繼就忍不住嘀咕:“咱們家這姑娘,在蕭家過的都是些什么日子,變化可真有些大。” 鄭月娥也嘆氣。 夫妻兩個翻來覆去的,一宿沒睡好覺,第二天一早,夫妻兩個左等右等,沒等到一雙兒女過來請安,到是守門的婆子想起來連忙道:“小姐帶著公子出了門,說是要去練武,鍛煉鍛煉身體。” 鄭月娥:“…” 想到女兒現在那一身的rou,鄭月娥遲疑半晌,心里也覺得姑娘鍛煉鍛煉很好。 她當然不是嫌棄自家姑娘,而是那么胖,對健康也有很大的影響,而且,真是不好看。 可沒被自家父母想起來的沈令風,這會兒卻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幾圈?” 京城西郊有山名‘溪’,不高卻陡峭無比,便是正經樵夫,藥農,也顯少有人能上到懸崖峭壁之上,砍柴采藥,現在,楊玉英就和沈令風站在溪山,雖不是最陡峭,看起來卻也驚險刺激的神女峰之下。 “二十次上下,不算多。” 楊玉英平平淡淡地擺弄了下腰身上的繩索。 沈令風腦袋上瞬間冒出一層細汗,認真打量自家jiejie,只覺得自家jiejie自從嫁給蕭寒以后,不光是把自己的身體給整成了癡愚狀態,連腦袋都壞了。 “你自己選的,比起讀書,你更想先隨我鍛煉身體。” 楊玉英輕輕勾了勾唇角,彎弓搭箭,嗖一聲,兩枝長箭帶著麻繩消失在山頂深處。 她用力一拉,拉動了幾下,見繩子牢靠,便自顧自地抓住繩索用力一躥,猛地躥上去一小截,她身體笨重的很,就是以前特別熟練的技能,用這樣的身體也顯得危險又沉重。 沈令風吞了口口水,只覺心驚rou跳,腦子里一團亂,看了看自己腰上的安全繩和一堆一看就特別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