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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別的,純粹是為了安全。 這玄妙觀在京城有些名氣,觀主有人脈,人也良善,沈家老太爺會帶著一家子來這邊住,為的就是安心。 想沈家老的老,弱的弱,如果獨自在外面住,遇見仇敵欺辱怎么辦? 沈家的那些莊子,都是在沈家興盛的時候置辦的,如今沈家落敗,誰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沈廣繼和妻子不提這一茬,怕也是想到此處,有心想盡快尋個好賣家,賣了輕省。 鄭月娥帶著女兒正盤算該怎么有個進(jìn)項。 別看三千多兩的現(xiàn)銀不算少,可在京城居,大不易,沒有進(jìn)項,坐吃山空,那是萬萬不行。 楊玉英沉吟片刻,剛想說話,就見外頭大房那邊剛來的,姓蔡的婆子匆匆趕過來,只道大奶奶給大老爺煎藥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手,又砸了藥鍋,過來求些燙傷藥膏。 鄭月娥忙把自家備的燙傷膏拿上,親自去看過大嫂,楊玉英倚在窗邊看著沈云這位慈母匆匆而去,到是搖頭一笑。 這位大伯娘怕是擔(dān)心二房這邊,不記得他們房里還需要上好的藥材,又再隱約點一點,他們大房的人手不夠用。 要不然怎么前幾日熬藥,大伯娘都是托給小道姑,今日便要自己動手,且燙傷了尋道觀的師傅借些藥膏不很方便?負(fù)責(zé)廚房的道姑們這等藥絕對不缺,何必還讓人到鄭月娥這里來說。 楊玉英見過那位大伯娘一面,一見便覺這是個頗能算計的人物,不過也不算什么大事。 果然,鄭月娥一回來,就長嘆一聲:“還是得給你大伯,大伯娘添個得用的人手,他們兩個的身子都不好,房里沒個細(xì)心人,總讓人不安心。” 楊玉英輕笑:“怕要緩一緩,咱們沈家現(xiàn)在的情況,不好惹眼,而且以后要過尋常日子,以前那些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習(xí)慣,總要改的。” 鄭月娥一想也是,便不再多提。 楊玉英眨眨眼,轉(zhuǎn)移話題:“母親不是說想尋個進(jìn)項,咱們沈家本是耕讀傳家,如今便想辦法在偏遠(yuǎn)地處置辦些田地,或種糧食,或種果樹,慢慢經(jīng)營起來,好歹要供弟弟讀書習(xí)武。” 一說起沈令風(fēng),鄭月娥精神一振:“你弟弟讀書要緊,他以前愛胡鬧,可現(xiàn)在也不容他胡鬧下去。” 想起兒子,她便又對當(dāng)今陛下少了些怨氣。 在前朝,像沈家這般牽扯到逆案里的人家,三代不得科舉都是好的,也就是到了當(dāng)今圣上這里,才改了規(guī)矩,如今沈家子孫照樣能讀書科舉。 若非如此,恐怕沈老爺子受到的打擊更大。 只要沈令風(fēng)上進(jìn)的話,說來容易,可這小子根本就不聽這些,一提讀書便道讀書無用,他整日都頹廢度日,一開始還每日出門,大約受了刺激,這兩日連大門都不出,就差吃飯都要喂到他嘴邊去。 楊玉英冷眼旁觀,心下登時就明白,這小子得上些強(qiáng)硬手段才行。 這日,楊玉英正幫鄭月娥一起裁剪衣裳,就聽見外面一陣吵吵嚷嚷。 “什么事?” 鄭月娥一驚,眼前發(fā)黑,扶著床面一下沒站起身,楊玉英連忙扶住她,握著她的手腕診了診脈,只覺她心跳的速度極快。 “母親安心。” 鄭月娥到底還是被這些日子接連不斷的麻煩打擊得不輕,一有風(fēng)吹草動便心驚rou跳。 楊玉英扶著鄭月娥出門,就見沈廣繼帶著沈令風(fēng)立在道觀后門,正和七八個人站在一起。 沈廣繼的臉色鐵青,沈令風(fēng)面上多少有些迷惘惶恐。 “沈小公子在我們聚寶齋打了金釵,金鐲子,這些都是小公子親筆留下的字據(jù),這賬早該結(jié)了。” “小公子在我們得月樓請客記的賬也都在這兒,還請沈二老爺過目。” 一堆賬單堆疊在眼前,沈廣繼想死的心都有。 沈令風(fēng)更是羞愧得面紅耳赤。 楊玉英走上前,接過賬單掃了一眼:“一共是欠下了一千二百八十九兩銀子,都是舍弟親筆留的字據(jù),沒有錯。” 為首的得月樓掌柜詫異地瞧了楊玉英一眼,他們既然是一起來的,自然對過賬,所有賬目加起來便是一千二百八十九兩紋銀,半點不錯。 楊玉英看了看沈令風(fēng),只看得沈令風(fēng)渾渾噩噩,恨不得鉆入地縫。 搜狗 第二百八十五章 還債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楊玉英收回視線,看著眼前這些人。 “各位掌柜放心,舍弟欠下的錢,我們肯定認(rèn)賬。” 沈令風(fēng)渾身發(fā)顫,張了張嘴,又低下頭,一千多兩銀子,放在以前,他當(dāng)然不當(dāng)回事,可是他就是再不通庶務(wù),也知道對現(xiàn)在的沈家來說,這是一筆很大的數(shù)目。 不知何時,大房大伯娘高秀秀也過來,一聽楊玉英的話,面上慘然,張了張嘴,卻又咬住舌尖把話吞了回去。 她舍不得,她怕這筆錢拿出去,家里就要缺衣少糧,可是,不還怎么辦? 高秀秀咬緊牙關(guān)不吭聲。 “不從公賬里出,這筆錢,我還。” 沈家老太爺慢吞吞從屋子里出來,看了看大兒媳婦,搖頭道,“呵,我老頭子當(dāng)了一輩子的老翰林,兩袖清風(fēng),全靠祖宗留下的產(chǎn)業(yè)才餓不死,養(yǎng)活了兒孫,如今祖產(chǎn)讓朝廷抄了去,我是連半個銅子都給孩子掏不出來了,但是我這張老臉還有點用處,想必一千兩銀子,我還是借得回來。” 沈令風(fēng)雙眼隱隱發(fā)紅,沈廣繼更是哭道:“用不著爹,我,我去!” 沈家被抄家的時候,老爺子都沒去借過一文錢,而且,既然他那些老朋友們都沒露面,顯然就是不想和沈家再有什么關(guān)系,或者正在觀望,當(dāng)兒子的又怎忍心老父親為不肖子孫去彎這個腰,低這個頭。 楊玉英忽然提高聲音,厲聲道:“沈令風(fēng),你欠下的這筆錢,可是為家里欠下的?” 沈令風(fēng)輕輕搖頭。 這些都是他在外頭和朋友們吃酒,或者給雅琳meimei買禮物記的賬。 以前這些賬目,家里自然會去給他平,男孩子大了在外面交際的開銷,在家里人看來很必要,可是沈家忽然出事,自顧不上這些了。 “既然不是,那就是你自己花在了自己身上。” 楊玉英自去屋里取了筆墨,“你給我寫一張欠條,這筆錢,我給你出,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就賣給我了,我只要你一年的時間,這一年里,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沈令風(fēng)繃著臉:“不用你,我自己還!”說著,他就要出去。 楊玉英冷笑:“好一個瀟灑的沈公子,你今日出這大門容易,只怕你前腳出去,后腳你爹,你娘,你祖父,祖母就要為你愁死,被你氣死,你可真孝順!” 沈令風(fēng)腳步一頓,回頭怒道:“你,你說你還,你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