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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以后會進皇陵。” 眾人愕然。 太后忽然笑起來:“錯了,雖然我姑姑的遺骨現在還未入陵寢,但以后會入的。” 她頓了頓,又道:“。…就算你是個大騙子,我也決定不去追究。” 楊玉英沖她一笑,就又瞪了平王一眼:“回頭再收拾你,整日闖禍,煩!” 話音未落,人就消失在茂林中。 平王追了兩步,張了張嘴卻沒喊出聲音,半晌喃喃自語:“肯定是母親。” 先不說那些唯有母親才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就是剛剛那一見到太后就笑得溫柔,一看見他就瞪眼的習慣,也是再熟悉不過。 反正太后做錯了,那是手把手地好好教,要是他做錯了,直接棍棒教育。 平王眼眶一熱,淚水滾落。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想他娘,特別想。 “太后,你說的對,她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讓她一直假下去,越長久越好。” 卻說,平王世子被捆在樹上,繩子捆得太緊,勒得他雙臂生疼,額頭汗水滾滾,努力抬頭,視線落在秦叔叔那張又熟悉又陌生的面上。 秦叔叔自他很小的時候便在王府了,父親對他十分尊重,他也是個很和藹可親的長輩,可是現在,一雙冷目,神色銳利,看人的眼光都帶著毒。 隨著一批批的人放出去,又返回,一批批的暗哨傳遞回不大好的消息,秦牧的神色越發陰郁,一直到后面有兵士裹挾著一百多從平王府抓來的男女老幼,連同平王妃張細妹都在,他面色才稍稍和緩了些許。 世子一看到母親,登時大驚:“母親!” 張細妹本就慌亂,現在見兒子被抓,腦子里嗡一聲,臉色發白,渾身顫抖:“我兒,我兒!” 她自己死一萬次她也不怕,可兒子傷分毫她都恨不得以身相代。 秦牧冷聲道:“太后受傷了,其他人也傷了,他們跑不遠,著人四處喊,就說我只等兩刻,兩刻后若不見太后人頭,平王妃和世子就必死無疑。” 想著,秦牧自己朗聲高呼:“平王,你如今一大把年紀,就是想再找別人給你生孩子,你怕也生不出,這小子就是你唯一的血脈,你真要為了太后犧牲他不成?” “還有你這王妃,幾十年恩愛不假吧,你舍得讓她被我片成rou片,一鍋沸水煮湯喝?”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山林里沒有絲毫動靜,秦牧等得不耐煩,一揮手:“剁世子兩根手指,我就不信,咱們這位平王當真如此狠心。” 周圍兵士顯然訓練有素,令行禁止,伸手拔刀就朝著世子走去。 王妃痛哭:“不要!要砍就砍我的,我的!” 兩名士兵一舉刀,身體忽然僵了一下,齊齊轉身,刀朝著秦牧的脖子砍去。 秦牧毫無防備,刀到眼前才驚躲,可其中一刀還是沒避開,在胸前給他開了一道口子。 “干什么!” 他一聲大吼,兩個士兵猛地驚醒,一見自己傷了主帥,都嚇了一跳,忙扔下刀跪地請罪。 秦牧神色戒備,一手捂住傷口,冷聲道:“什么人裝神弄鬼。” 山林里傳來一聲笑:“我瞧你們的穿著打扮,應該也是皇家麒麟衛士,怎跟著這改名換姓,茍且偷生的小人胡鬧?” 秦牧臉色大變,厲聲道:“麒麟衛守皇室,當今太后王怡方倒行逆施,坑殺朱家子弟,該死,若不討伐,吾等還如何做這麒麟衛?” “別吾等,吾等的,你永成王吳冕可不是麒麟衛,你也不姓朱,老朱家的事,用得著你去cao心?” 楊玉英輕笑,又道,“麒麟衛,自來都擔負著以鮮血庇護大啟皇室的重任,個個忠心耿耿,但你們今天在做什么?” 秦牧蹙眉,心下忽覺不妥,“我們做得一切,都是為了大啟江山,為了朱世子孫!” “哦?” 楊玉英聲音一沉,“那還不把平王世子放下來!世子難道就不是朱家子孫?” 第二百四十章 滿意 秦牧一愣。 楊玉英根本不給他開口反駁的機會。 “麒麟衛中每一個成員,都在皇家恩養院長大,皇家給你們吃,給你們喝,教你們讀書習武,用的都是內庫,你們長大了也就發誓加入麒麟衛,守護大啟,誓死不渝。” “平王世子是什么人?那是除了當今陛下以外,皇室最近的血脈,除了平王世子,大啟皇室就只剩下些偏遠子孫。如今朱家血脈何等珍貴,你們到好,還想傷他?” 麒麟衛的熱血稍稍退去,手中的刀立時拿得不是太穩。 皇家這些麒麟衛,的確都比較單純,也是皇家的教育方式導致的,一門心思為保皇室而生。 當年太后殺朱氏子弟,麒麟衛其中一部分本能地去救護,不得已,只能連著麒麟衛一塊兒砍了好些,雖說后來,太后為此還多加安撫,倍加優待。 但死了人,見了血,彼此之間的仇還是結大了。 楊玉英當初了解這一段歷史,就和看故事差不多,此時一想皇家風云糾葛,為了一把龍椅鬧出來的那些亂子,到有些頭疼。 如果有可能,她是真不想攙和到這種事里。 沒有絕對的黑白對錯,她只要做事,只要行動,就有可能損功德,一旦出手,連她也不敢保證后世評價就一定是她對。 秦牧冷笑:“你是什么人,如此一條狡舌,好生能辯,但你再辯,也洗不脫太后坑殺朱氏子弟,平王袖手旁觀的事實,他們這般做,自然要付出代價。” 楊玉英絲毫不急亂,輕聲道:“可是罪魁禍首不該是你嗎?” 她聲音冷如冰渣:“朱家那些蠢貨,明明都是你給害死的。” 周圍一靜,秦牧都瞠目:“你還真是走投無路,到污蔑起我來?我本一介農夫,被先帝看重,一路擢升我為永成王,世人誰不知我吳冕的忠心?我怎能害死朱家子弟?” “心又不能剖出來看看,誰知道你那顆心是不是黑的。” 楊玉英聲音平靜,但是極高昂,“反正我只知道,你裹挾著朱氏子孫去逼宮,為此不惜勾結北蠻,若當年太后真讓一步,或者稍不果斷讓你成了事,現如今北蠻都到了定河,北地必是一片焦土,我大啟哪里還能有如今的太平?” “當今陛下乃是先帝血脈,這些年太后做得哪里有錯?是把持朝政不松手了?還是沒有請名師大儒教導陛下?或者和陛下有所矛盾?明明太后與皇帝陛下感情甚篤,只待陛下十六歲大婚,就讓陛下親政,大啟的江山依舊是老朱家的,這一點難道還會改?” 一眾麒麟衛面面相覷,漸漸動搖。 秦牧驚覺中計,怎竟與這人爭辯?忙一聲厲喝:“殺!” 麒麟衛訓練有素,一聽號令,登及掩殺過來,撲殺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