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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在辦事,他好死不死打斷了對方的興致。不過既然打斷了,那就斷個徹底好了。“嗯,有事。”宋鴻飛一聽真有事,皺了皺眉,把還在往他身上湊的張微給推到一邊去:“嗯,你說吧,我聽聽。”張微好不容易抱個大腿,還不得爭分奪秒地伺候,被推開也不惱,不屈不撓地往他身上爬,企圖來個禁忌游戲玩一玩。宋鴻飛也是個老不要臉的老色鬼,她要爬,那就讓她爬,自己繼續打電話。宿郢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直說:“小叔,我看上了一個人。”宋鴻飛一聽,起了好奇心:“看上誰了?”他這侄兒,從小在寺廟里跟一群和尚長大,整日吃齋念佛心情寡欲的,二十七了都還沒開葷。本以為前幾年他是想通了,開個娛樂公司泡泡妞,沒想到人家宋鶴開娛樂公司那就真的是開娛樂公司,跟泡妞這種低級趣味一點不掛鉤,幾年下來冷放了好幾個企圖爬床的新人。事兒做到這個份兒上,真是算得上是里外如一的正人君子了。就這種正人君子,大半夜地攪他的好事兒給他打電話,說自己“看上了一個人”,這話里話他一下子就領悟到了。“說說看,只要不是天王巨星,小叔我都能弄給你。”宋鴻飛說著,突然曖昧地呻|吟了一聲,把張微頭發一抓,忍無可忍地撲過去辦起事兒來。狼撲虎纏之間,他抽空跟宿郢說了一句:“小鶴,等辦完事兒我再跟你說。”說罷就掛了電話。余音間,宿郢隱約從聽到宋鴻飛嘴里一個不那么熟悉的名字:張微。宋鴻飛辦事兒速度挺快,宿郢不過是去洗了把臉的功夫,回來就接到了他的電話。這回對面再沒什么曖昧動靜了,宋鴻飛的語氣也恢復了正常。“小鶴。”“小叔你速度挺快。”宿郢吐槽了一句。宋鴻飛吹牛逼:“你話我不愛聽,要知道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事兒都辦了百分之九十九了,后面那只是進度條的百分之一。”宿郢:“……好吧,小叔老當益壯。”宋鴻飛尷尬地咳了咳,把話題拉回來:“你前面說你看上人了,看上誰了?”“一個小演員。”宿郢說,“全民戲精大賽里的一個選手,不知道您聽說過這個節目沒有,是最近比較火的一個素人發掘綜藝,里面的選手都是從未簽約過的新人。”宋鴻飛當然知道,爬他床的那個張微就是這個節目里最有實力的選手之一,雖然那“實力”放在哪兒都不堪一擊,不過誰讓這女的身材好又會來事兒,因為睡得舒服,他已經準備讓人把她簽下來了,以后可以長期睡。“嗯,知道,剛好關注過,怎么,你看上里面的誰了?”“一個男人。”宿郢說。宋鴻飛不知道,他不關注男演員,但他關注自家侄兒的性取向。“男人?”他試探著問道,“你是看上人家演技了,想簽下來做藝人,還是……”宿郢直言不諱:“都有,他必須是我的。”宋鴻飛一聽這話,心里挺高興。喜歡男人,那很好。他饒有興味地開了免提,走到書房里去,把電腦打開:“你看上的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褚嚴。”“褚嚴……”宋鴻飛搜出了網頁,在節目選手名單上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對應著那兩個音的名字。原來是這個褚,這個嚴。褚嚴,男,三十歲。二十二歲到二十九歲,上到協警,下到工地工人,各行各業他都做過。履歷沒有一絲兩點,非要有,那就是他在七年內換了的三十份工作,平均下來一年換四到五次工作,也就是兩到三個月一換。除了一張只算得上是“還不錯”的臉還有一副好身材,真是看不出任何值得被宋鶴看上的地方。“你既然看上了,簽下來就是了,怎么還來問我?”看比賽排名,似乎也并不靠前。形象一般,實力一般,加上已經三十歲了,發展前景太小,被人簽下來的可能性并不大。誰料電話那頭說:“他已經被人預定了,中一想要他,我應該搶不過。”“中一?”宋鴻飛又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圖片里的男人,沒明白中一那些人腦子里在想什么,這種級別的貨色,看上哪兒了?宿郢說:“白天我去找褚嚴的時候,馮享已經到那兒了,中一應該是想把褚嚴交給馮享帶。”馮享是中一的王牌經紀人,馮享都給派出來了,搞不好這個褚嚴還真的有價值。但是再有價值,這個關頭……“如果他沒簽,什么都好說,但是要是真的已經簽了中一,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宋鴻飛說,“小鶴你也知道現在天正什么情況,中一巴不得這時候要找個理由整我們一通,我可不想把這枕頭遞到人腦袋下面去。”“應該是沒簽。”宿郢想了想,說道。要是簽了,馮享之前對他的態度就不會是那樣,防備感很重。而且,褚嚴畢竟是重生的,多活了一輩子,馮享那種人,他肯定早知道不是好貨色。更重要的是,他昨晚回來得那么早,馮享說的“談一談”估計是沒有談或者談崩了。宋鴻飛有些糊涂:“沒簽那你怕什么?你去簽就行了啊?”宿郢有些無奈,道:“我也想簽,但是他挺排斥我的,我出面的話肯定簽不下他。”“那你是想……”“我是想,我簽不下他沒關系,但是,我也不想對立的中一把他簽下來,我想要您幫我的,就是幫我放些假消息出去。”“什么假消息?”宿郢想到之前褚嚴跟他說的話,嚴肅了不少:“我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褚嚴已經被我預定了,并且天正非常看好他,已經重金簽了他。”“已經?”宿郢說:“您別管這個,我會讓這個假消息變成現實。”宋鴻飛覺得他簡直是小題大做:“這個褚嚴值得?”“值得。”宿郢認真道,“我以我的人格和我所有的資產保證,褚嚴不會讓您虧本,簽他的錢我來出,但只要您幫我這個忙,以后分錢,您拿大頭。”宋鴻飛是商人,這種只是隨便造造謠,沒有絲毫壞處的事兒他還是愿意干的。就算到時候虧了,虧了就虧了。畢竟這是他最親的侄兒的要求,只要宋鶴高興,也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宋鴻飛笑了起來。笑意真真的,不帶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