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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給渣受送終(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3

分卷閱讀123

    發店旁邊的小賣部里買了包紙出來,抽了一張給傻子擤鼻涕。

傻子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眼淚汪汪地看著面前的紙,哭得抽噎。宿郢沒辦法,只好把紙攤開捂到他鼻子上,這下傻子知道了,就著他的手就開始擤,連擤了兩張紙才好。他把傻子拉著站起來,然后返回到方一身邊。

方一已經爬到了自己的小滑板上坐好了。宿郢拉起滑板前邊的麻繩,試著拉了一點點,了解好該用力的程度后,走到了傻子身邊拍了拍他,指了指前方,然后回去拉著方一的滑板往前走。傻子也不是完全的傻,他多少還有個三四歲的智力水平,被方一罵了后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之后的一路上都安安靜靜地跟在后邊兒走。

特殊的三人組合走在路上,不知道引起多少路人的回首。

雨后的天涼涼的,地上濕濕得泛著泥土的味道,宿郢在最前邊兒走著,他并不知道路在哪里,只是往前拉。

不過,他不知道也沒關系,有人會告訴他。

“左邊。”

“往右拐。”

“直走。”

……

一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一條剛修的水泥馬路上。水泥路兩邊,是剛修的鬼城。

前些日子市里炒房熱度高,到處都是修房子建房子的,房子一路從市繁華地帶修到了城郊,再從城郊修到了只有少數老年人在這里養老的荒郊野嶺。

方一住的地方就在這里,荒郊野嶺。他的房子在鬼城的邊緣,在堆著一堆廢棄物和垃圾的地方有一排矮小破舊的平房,平房的面墻上已經被挨著畫了好幾個紅色的圓圈,圈圈里頭寫著一個“拆”字。

平方外頭不遠就是亂七八糟的工地垃圾,用剩下的木板水泥之類的,臭倒是不臭,就是灰塵大。這里的地有一小片是泥土地,沒有鋪磚也沒有水泥,平時一腳下去就是土,今天下了雨,就成了泥漿。方一要從這里過去,估計很麻煩。

宿郢走得快到泥地停下來回過頭看方一,是想問他要怎么過去,拉滑板肯定是不好拉了。

“謝謝,到這里就可以了,謝謝好心人。”方一說。

“……”宿郢還沒打算走。他把手機掏出來,文字轉語音:“我送你回去,你家是哪個房子?”

“紅色門那個。”

宿郢看了一眼,一排房子里只有一個是紅色鐵門。他彎下要把方一抱起來,這小孩兒人瘦得不得了,估摸著只有八十來斤。現在的這個身體,民工王大秋也很瘦,但人畢竟是干過工地的,人瘦是瘦,但是精瘦,平時經常抬重物,力氣還是很大,抱個方一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他抱著方一先走了,傻子則很有眼色地提著滑板子跟在了后頭。

淌了一腳的泥水,淌到了紅鐵門前,鐵門前是水泥地了。他放下方一,讓人取鑰匙,他開門。方一沒取。

“送到這里就夠了,謝謝好心人。”方一頓了頓說,“屋里沒什么好招待你的,我給你二十塊錢,你的手……”

宿郢打的字轉語音也響起來了:“我送你進去再走。”

“不用了。”

宿郢站著不動。

“謝謝你好心人,你快走吧。”

宿郢還是站著不動。他不動,方一也不動。不知道方一在堅持什么,明明都到了門前頭,硬是不讓宿郢進,非要讓人走了才行。

兩人對峙了整整五六分鐘,最后宿郢妥協了。他繼續打字,機械女聲響起:“你確定這是你的家?”

萬一不是,他就白送了方一過來。送人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知道方一的住址,既然柏城以這樣的方式來向他展示存在感,那他也沒辦法熟視無睹。

“是我們的家!”方一還沒回答,傻子在一邊提前搶答了,“我們家里有很多寶貝,不給你看!不讓你進去!”

寶貝?

傻子繼續說:“方一說,壞人沒有了,就不會搶我們的寶貝了!除了我們,誰也不能進去!”

*

宿郢到底是沒進去成,但為了證實這確實是方一的房子,于是讓方一拿鑰匙開了鎖,目送他們進了門,關上門。

沒撒謊就好。

明明上輩子還是人中龍鳳,穿金戴銀人參鮑魚,這輩子卻落到了這個地步,柏城這個老男人真是心機深沉,知道他心軟,所以這輩子才投了個這樣慘的胎嗎?從社會最頂層到社會最底層,讓他想徹底遠離都做不到。

不管呢?

還是管呢?

他靠著紅色的鐵門看著天,歇了一會兒,起身嘆了口氣,離開了。

而此時,鐵門對面的方一聽見他離開后,也起了身,對著傻子比了個“噓”的手勢,拿起門后頭放著的拐杖,杵在腋下,慢慢地朝屋里走了進去。

屋里拉著窗簾,黑漆漆一片,他拉了下門口的燈繩,屋里才亮了起來。燈并不太亮,是昏黃色的,印著屋里的一切東西老舊又沉默。

他杵著拐杖走到桌邊,按響了最里邊靠著墻的音響,音響咔咔咔地響了幾聲,拉扯著磁帶放出了同樣年代的歌聲: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

曾經他也有過家,可是卻說沒有就沒有了。不知道多少次做夢夢到那輛越來越遠的長途汽車,他恨自己沒聽mama話下了車,丟了自己的家。從此,他被帶到了另一個世界里,一個沒有爸爸mama沒有家,只有疼痛和懲罰的世界,成了一個卑微下賤的人。

誰不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沒有它,臉上流著眼淚,只能自己輕輕擦。

我好羨慕他,受傷后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單的孤單的尋找我的家。

落到人販子手里,疼痛是必學的一門課程。因為痛了,才會怕;怕了,就聽話了。不聽話,硫酸就潑上來了,不是一次性潑,是一點一點地分著批次的,因為怕他一次性流血過多死了,還得花錢救活。

沒有一次是不疼的,每次都疼,只是有時候疼,有時候很疼,有時候特別疼,還有疼得想死。那時候還小,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也不知道人原來還可以在生死之間選擇死亡,所以就忍耐著一切活下來了,只是偶爾也會問自己,為什么會活得連畜生都不如。

后來,當他明白死亡的意義時,已經在日復一日的磕頭乞討的日子里麻木了。他什么也不想,每日茫然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發發呆,磕磕頭,日起月落,年復一年。

他以為,他的一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