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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什么“動靜”。于是劉家又讓人來要孩子,卻沒想到剛剛把孩子接回來不到一個月,帶了柏城三年的奶媽檢查出了肝癌晚期,兩個月不到就死了。這一下,把劉家人嚇得連忙把孩子塞回了柏家。柏家本來是不信這個批命的,但誰讓奶媽死得好死得巧,就死在了算命先生嘴里的“三年之約”當(dāng)口,于是也不太愿意要柏城,柏城的外婆說了好幾次要把柏城送出國,外公怎么都不同意,他親自帶著柏城從三歲長到了六歲。柏城六歲那年,柏城的外公下樓梯的時候心臟病突發(fā)而亡。之后,柏城被送到了國外,剛出國一年,一直照顧他的管家在給他買氣球的時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遭遇了車禍,重傷。這下,再也沒有人敢不信這個邪了。柏城徹底成了“克星”代言人。他一個人在國外寄宿學(xué)校里從八歲長到十八歲,期間每年最多只回家一次,一次待一天,剛開始柏城還愿意回去,后來年紀大了,也明白家里不歡迎自己,慢慢地就不回了。可能因為柏城克死了他媽、他奶媽、還有他外公三人的緣故,柏家對待柏城的態(tài)度一直很冷淡甚至是厭惡,反倒是一直沒有受到克星波及的劉家反而還對柏城好了些。柏城十八歲后繼承了柏家的家業(yè)后,劉父偶爾還會想起這么個兒子,跟他打打電話以示父愛尚存,只是那時柏城早已經(jīng)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十個電話九個都沒接過。劉岫在柏城回國前,見到他的次數(shù)并不多,只記得有一年,他大約十歲時,過年在家中院子里跟表妹放炮玩,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年輕男人來了他家,被人迎著進了大門,年輕男人長得冷峻又高大,臉上一絲笑也沒有。他穿得像個參加葬禮的,表情也像給人送葬的。來了以后在大堂里站了沒有兩分鐘,又走了。伴隨著屋內(nèi)父親的怒吼,院子里下起了鵝毛大雪。后來知道,這人就是柏城,而那天就是柏城母親的忌日。再后來,那位給柏城看了命的算命先生拉著他的一雙手跟他父親說:“這孩子長了雙摸死人的手,以后不要跟他同桌吃飯,不然會沾了晦氣。”“所以你學(xué)了法醫(yī)?”劉岫喝了口奶茶,說:“是啊,學(xué)了法醫(yī),剛好我對這個挺有興趣。”“不怕?”“不怕,不管怎么說,死人總比那些活人更讓人放心些。”“也是。”“所以我剛開始挺恨柏城的。”劉岫捧著奶茶靠在沙發(fā)上,道,“如果不是他,沒有人會信那個算命的的話,而我,也不會因為那個老頭的一句話,落到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地步,以至于這么多年下來,我都沒有跟家里人同桌吃過飯。”宿郢說:“他比你更慘,連家都沒有。”“是啊,比起我他更慘,所以我也不恨他了,沒有必要恨一個比自己更慘的人,況且我該恨的真正的人應(yīng)該是那個算命老頭和這愚昧的一家人。”這群愚昧的人,在幾十年后,在那個該死的神棍終于為他的胡言亂語償命后,終于明白了所謂的“預(yù)言”和真假,可是已經(jīng)太晚了,被推出去的人早已經(jīng)回不來了。劉岫想起昨晚父親跑來跟他“談心”的場面,自嘲地笑了笑,他問宿郢:“你知道柏城為什么會住在酒店里嗎?”“你說為什么?”宿郢曾經(jīng)問過柏城,為什么放著好好的別墅不住要住到酒店里,柏城當(dāng)時的回答是“因為方便”。一開始他被蒙住了,真以為是住酒店方便所以才這樣,后來才知道,不是的。以柏城的家業(yè),他住在哪里都方便。“讓你猜,你問我?”劉岫說,“你先猜。”宿郢想起柏城曾經(jīng)睡著做噩夢時滿嘴的“對不起”,又想起這半年來每逢節(jié)日柏城就只在家里窩著蒙被睡覺的樣子,他不太想猜。多年為人的生活經(jīng)歷讓他明白,有些話就算知道,也不要說出來。劉岫卻以為他不知道,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你啊哈哈哈哈哈。”他來這里之前喝了酒,雖然不多,但酒勁兒還是上了頭,所以話格外多。他一口把奶茶跟干酒一樣干了,伸出根指頭比到自己的嘴前,作出“噓”的姿勢,身子前傾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因為啊,這里人多。”他坐直身子,手指滑下去點了點心臟外的那片胸膛,臉上笑著,“而他啊,心里沒有人,他……這里寂寞,很寂寞。”幾十年下來,身邊沒有一個親近的人,他活得實在太寂寞了,所以連一個虛幻的不存在的夢里人對他好,他都忘不了。一覺夢醒,他就心心念念地找人做拼圖,按著拼出來的圖去找一個跟夢里的人相似的人。劉岫問宿郢:“你知道的吧,其實你只是一個替身。”“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替的那個人其實現(xiàn)實里并不存在,只是一個夢里人?”宿郢沒吭聲。“他有一回喝醉了,可能沒地兒說話吧,竟然跑來跟我聊天,他說他愛上了一個夢里的男人,那個男人對他特別好,特別特別特別好,對,他那回喝醉了,用了三個‘特別’。”劉岫比出個三,語氣夸張,說著說著就拍著沙發(fā)笑得不行了,“他說得特別篤定,跟我說,‘我愛上他了,我一定要找到他’,哈哈哈,你知道嗎,他說得可認真了,一邊說一邊哭,說他一定會找到那個人,說他做的是預(yù)知夢,他相信那個人就是他這輩子的愛人,所以他要去找他。”于是,他找到了吳郁,找到了楊清擇,現(xiàn)在又找到了蘇印。劉岫說:“我真的勸你,早點離開他吧,之前我還不信他的話,覺得他就是一個人待久了,腦袋出了毛病,但現(xiàn)在我不得不信了。”“為什么?”“他以前跟我說過,他夢里那個人,叫蘇印,不,是叫這個音,但具體是哪兩個字不清楚,可就是這兩個音節(jié),因為他那會兒又哭又說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打算等他醒了拿這個來嘲笑他,卻沒想到……蘇印真的出現(xiàn)了。”宿郢喝了口奶茶,道:“哦,那又怎么樣?”※※※※※※※※※※※※※※※※※※※※==第二更還要晚一點,十二點了吧大佬的秘密(十七)第十七章那又怎么樣?劉岫沒想到宿郢會這這樣回答,他很好奇,這個小年輕的淡然從哪里來的,因為不愛所以不怯嗎?還是因為自信過度不怕?“他跟你簽了多久的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