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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楊文,不然怎么能那么恰好,楊文欠了一百萬他就給了一百萬。原是想著楊文還了錢,能跟著汪娟好好過,一下子就擺脫了兩個人,順便把原身楊清擇的“孝心”也盡到了,挺好。沒想到楊文死性不改,重蹈覆轍,而汪娟,則被指使著過來三天兩頭地問他要錢。宿郢實在是被煩得不行,打又不能打,他又不是罵人那塊料,最后為了省事給了兩次錢,卻不想對方變本加厲,真當他是提款機,越發過分。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宿郢當即花錢找人把楊文的老底給揭了個底朝天,搞掉了他的飯碗,現在楊文無處可去,只得住到了汪娟那個小破屋里,為了躲債連門都不敢出,老老實實在小破屋里過了幾個月樸素日子。前些日子,汪娟時常會來酒店附近晃一晃,目的當然就是要錢,宿郢又不是傻子,當然沒給,躲在酒店里幾天都沒出門。這下好,這女人天天掛了個牌子到酒店門口不遠處一個人人都要經過的路口邊跪著,牌子上寫著什么“兒子住五星酒店,卻不給母親贍養費”這種話,讓不少來往經過的行人都看了笑話,不過一天這事兒就傳了出去,等傳到柏城耳朵里時,已經變成了柏城產業出現問題,連丈母娘一個老太婆子都養不起這種戲謔的話。柏城一聽,派了人去處理這件事。也不知是怎么處理的,汪娟在那以后確實再也沒來煩他,直到今天,舊病復發。汪娟抱著宿郢的腿又哭又嚎,吵得他腦仁疼。他讓保安把汪娟拉開,問她:“楊文又叫你來了?”“不是,是我自己來的,兒子,兒,求你幫幫媽最后一次,你爸說如果我再找不上錢,他回去還要打我。”說著,汪娟連忙挽起自己的袖子,讓他看自己到處的淤青的胳膊,聲淚俱下,“你看,我胳膊都被他打青了,腿上也是,背上也是,疼得鉆心鉆肺,求求你,你再幫幫媽好不好,兒子,我只有你一個兒子啊清擇!”宿郢說:“半年前我給你一百萬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你的兒子了,后面又給你幾次錢,給你一次,跟你說一次,你上次也親口做了承諾,以后不再來找我,也當我沒這個兒子,我們兩清,但現在又來反悔?!?/br>“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幫幫媽,不然媽就要被打死了,你忍心看mama被你爸打死嗎?”一旁的保安都看不下去了:“他打你你就走啊,還跟著他干什么?”汪娟哭得兩眼通紅:“我能走去哪兒?。∥覂鹤硬灰?,我要是再沒了男人可要怎么活啊!”保鏢被她的三觀震驚到無言以對,同情地看向宿郢。宿郢沒有多說,直接給追債的打了電話,讓他們去把楊文帶走,要殺就殺要刮就刮,死活跟他一毛錢關系也沒有,也不會再替楊文還一分錢。電話打到一半,被汪娟沖過來一把將他的手機打掉。“你這是干什么??!你要害死你爸啊!”宿郢:“……”保鏢:“……”汪娟還在繼續:“他是你親爸,你竟然還要把他往火坑里推,你怎么會變得這么惡毒啊!”世界上總有這種人,你恨不得敲開他們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腦漿還是雜草。最后,宿郢還是把楊文的地址透露了出去,讓討債的把人帶走了。汪娟因此被他氣得用公用電話打過來罵了他好幾次,被他掛斷電話后,借著別人的手機發了不少短信來繼續罵。鄉野村婦的罵人話格外臟,難聽得令人難以想象,如果換了楊清擇本人在這里,被這些從自己母親嘴里說出來的惡毒話刺得跳樓都有可能。他把對方的手機拉黑了。手機拉黑只是電話打不通,但短信還是看得到的,只是宿郢并不去看。柏城回來后知道了這件事,擰著眉批評他:“你這處理方式不對,要是我,就直接讓人把楊文的手腿打斷,讓他生活不能自理,你媽不是受不了楊文的毒打還舍不得離開嗎?那就讓她守著不能打人的楊文,繼續過她的好日子去,省得現在還來罵你。”“她要罵人我總不能把她的嘴縫上,不過,雖然你的處理方式聽起來是不錯,但是你要知道汪娟是什么樣的人,她那個腦子連個小學生都不如,你就算把楊文的手腳都打斷了,她只會被楊文洗腦洗得更可怕,到時候我怕是除非換個城市生活,不然沒辦法擺脫她?!?/br>柏城一想也是,嘆了口氣:“她那樣的人,是怎么把你生得這么聰明的?老實交代,你這回炒股又賺了多少?”宿郢笑道:“賺再多也比不起柏總身家的一根毫毛。”“那不一定,我看你要是生對家庭,搞不好現在比我能耐多了。”“唔,總歸沒生對家庭?!?/br>“那也不要緊,現在也聰明的緊,這世上能無師自通自學成才的人不多了。”柏城贊完他,把臉湊上去求親。這老男人剛開始還不愿意在床下頭做這種動作,覺得太娘炮,后來發現這樣做能夠讓宿郢露出不一樣的表情,于是就來了興趣,經常逼迫宿郢給他么么噠。宿郢沒辦法,知道他求不到親親就要一直鬧人,就勉為其難地吻了一下他的臉側,道:“柏總不就是嗎?無師自通地厚臉皮,令人難以企及。”“叫什么柏總,叫叔叔?!卑爻呛咝σ宦晧涸谒砩希钟珠_始不安分起來。“今天算了。”宿郢今天沒什么興致,他推開柏城,爬起來準備去客廳看電視。柏城一下子從他的背后把他抱?。骸皠e走,寶貝兒?!?/br>宿郢掰了下他的手,沒掰開,一雙手反而將他禁錮得更緊。柏城的頭擱在他的肩窩,不停地親吻他的脖頸。“你最近怎么了,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柏城不滿地問道。“你說為什么?”宿郢不答反問。“還在因為那天的事生氣?”柏城把他拉著轉過身來,長長嘆了口氣:“我都解釋了很多遍了,我那天真的沒跟那個蘇印發生什么,我保證清清白白,嗯?”宿郢不說話。柏城又道:“真的,我就帶他去喝了個茶,問了些話,我也沒想到會被人拍下來發到了網上,我只不過是看他長得像你……”“像吳郁。”“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什么都沒發生?!?/br>“這很重要?!彼捋阉氖謴淖约焊觳采侠_。柏城看著他,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半年時間在這里擺著,我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沒數嗎?這么一點事情都不信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