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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郢早忘了。“你說,你要去看看是誰跟你搶飯碗。”柏城笑得趴在他的肩膀上,“那時候我就在想,以后一定要給你打上一個金飯碗捧著讓你安心,不過后來想了想,金飯碗太大,不好捧,所以就給你打了個金墜子,讓你天天掛著,以后誰敢跟你搶飯碗,你就把墜子拿出來讓他瞧瞧,讓他不戰而退。”宿郢聽完,看著手心里的墜子愣了會兒神。柏城以為他高興傻了,把墜子拿過去,親手給他系到了脖子上。戴好后,揪著宿郢的T恤領扣,把小飯碗丟了進去,然后拍了拍他胸膛,眼里是滿滿的寵溺的笑意。“這下飯碗就丟不掉了。”宿郢把手蓋在胸口處那個金飯碗上邊,深呼吸。“謝謝。”*只有一人的豪華套間里,寬大的電視屏幕上——男人把雙手抬到桌面,兩手手腕間銬著一副手銬,他張開一只手,壓低著聲音開口。他不慌不忙,一句一句地發問,像個游戲人間玩弄人性的惡魔。“一,你以為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二,你以為你聽到的、看到的都是真的嗎?”“三,你以為你的記憶全都正確沒有差錯嗎?”他問一個問題,就卷起一個手指。“四,你以為你深愛的那個人也同樣深愛著你嗎?”“五,你以為的你,是真的你嗎?”宿郢看著電視上的男人,一遍遍地這樣問自己。什么是真實,什么是虛假,什么是正確,是什么是愛,以及……我是誰。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腦中系統冷冰冰的聲音不知道是第幾次響起——【任務不可放棄】※※※※※※※※※※※※※※※※※※※※晚安哦~么么。大佬的秘密(十五)第十五章“柏總,久等久等,快請坐。”柏城應邀來了一個生意伙伴的飯局,本以為是來談生意的,沒想到一進來就發現里邊兒坐了些小明星,紅的,不太紅的都有。來了又不好走,他就坐下了。有小明星往他身邊坐,他眉頭一皺,再狠狠一瞪就把人趕走了。圈里都知道他脾氣不怎么好,就算有好脾氣,也不是對著他們的,所以被隱晦地拒絕后,也沒人再敢往他身邊貼了。這些日子,柏城跟宿郢的關系可以說是如膠似漆,格外甜膩,只要在家就膩在一起,出門也一樣,恨不得把人變成掛件揣到兜里走哪兒都帶上。今天若不是飯局里有幾個曾經跟他胡搞的混世魔王,他怕宿郢看了不舒服就沒讓人來,不然也得帶著人出來轉幾圈。“哎,柏總身邊怎么沒人倒酒?”一人道。“用不著。”“怎么能用不著呢,你是主客,單單晾著你多不好?來來來,我給你倒一杯。”說著,那人一手拎著酒壺給柏城倒酒,另一手背到背后輕輕一揮做了個手勢。一個服務員悄悄出了門。柏城沒注意到這個,接了酒喝了兩杯后,就低著頭跟宿郢發信息聊天了。“柏總跟你那位小情兒的關系挺好啊,看這樣子是要定下來了?”柏城笑了兩聲,沒說什么。他臉上的笑膩人得很,看得四周的人眼睛發直,一桌子人都不是年紀小的,好多都成了家,有幾個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這些過來人看見柏城笑成這樣哪兒還能不明白他這回是認真了,雖然面上不顯,但心里都炸開了鍋,紛紛開始盤算著那個厲害小朋友的來路。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人。跟柏城說笑的幾人看見來人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門口站的那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一身白色襯衫,襯衫胸口的口袋里插著一朵小小的鮮艷的玫瑰花,長得挺帥,頭發也干凈利落,眼睛彎彎笑著,直直看到柏城這里。柏城本來端著酒杯要往嘴邊送,看見人后杯子直接摔在了桌子上,滾了兩圈后落到了地毯上,酒水灑到了柏城的褲子上他也沒低頭看一下,愣愣地看向門口那男人。只見那男人笑容大了一些,邁開步子朝著柏城走了過來,一步兩步三步,越來越近。人停在面前的同時,柏城感到他的呼吸也跟著停止了。他不能做出任何正確的反應,只能呆呆地看著年輕男人的臉,看著他抬起手,看著他從襯衣口袋取下那朵玫瑰花,再看著他把玫瑰花遞到他的面前。他聽見了自己略微顫抖的聲音:“你……是誰?”男人笑了,笑得很溫和:“我叫蘇印,你好,柏先生。”*宿郢好幾天沒出門,準備出門透透氣,不想剛出門就遇到了狀況。“兒子,求求你再借給我們一點錢,求求你了,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真的,沒有下一次了,你爸他一定會改過的,你再原諒他一次,求求你了,不然的話他會死的。”汪娟在五星酒店的大門口對面的馬路口連著蹲了幾天,終于等到了宿郢。看到人后,她立馬沖過去,直接撲到在對方腳下,抱著他的腿哀求。半年前,楊文因為賭錢欠債被曝光,失去了工作,天天在逃債中過日子。在那之前,宿郢給汪娟的那一百萬被拿去給了楊文,楊文拿著這筆錢還了一半賭債,留了一半繼續賭,他告訴汪娟他一定可以通過剩下這五十萬把錢連本帶息全部賺回來。汪娟是個沒見識的農婦,便當了真,讓他去賭了,不想這一賭,五十萬全打了水漂了不說,又賠進去了來七百來萬。其實在楊文剛開始把錢輸完了的時候,賭場本來就已經不讓他繼續賭了,但楊文那時候已經來了癮,根本聽不進去話,得意洋洋地說他的兒子是柏城的枕邊人,根本不缺這點小錢,那一百萬就是他兒子給的。柏城是什么人物,圈子里沒幾個不知道他,而幾百萬對于身家百億的柏城來說連毫毛的算不上。賭場上了心,跑去一查,還真發現他那個兒子跟柏城關系不簡單,于是就讓他放開了玩,一玩就玩進去這么多,等楊文回過神來時,后悔已經來不及了。賭場的人要債要到了宿郢頭上,導致宿郢每天進進出出都有人開著車跟他,一問,原來是來討債的,說什么父債子償。宿郢滿共就見了楊文幾回,電話也不過通了十幾回,連個楊先生他都叫著口生,還別說什么“爸”。本來就因為汪娟的緣故給了一百萬,說是給汪娟,但說到底還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