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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蘇慧也在旁邊說:“是啊哥,你就算再怎么喜歡那個趙果,人家也還不是一聲招呼不打就跑了,他但凡是喜歡你一點點,都會給你留個信,你看他留什么了?保不齊人家是自愿走的呢?”“就是,你在這兒掏心挖肺的吃不香睡不著,人家呢?啊?人影子都沒有!我跟你說……”宿郢沒有聽完,他的腦中突然一陣混亂,眼前的世界突然被撕裂了,扭曲成一團,耳邊的聲音像卡頓了的留聲機發出的嘰嘰咯咯的噪音。看不懂也聽不懂,他費勁地晃了晃腦袋,眨了眨眼,突然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時,他發現他正躺在床上,有人在喊他:“蘇印,趕緊起床了,馬上上課了!”他條件反射地問:“上什么課?”“馬哲啊!真是想不通,馬哲排到第一節,簡直坑爹啊!”“馬哲?”“是啊,趕緊起,平時不起挺早的嗎?今天怎么了,睡懵逼了?快起快起,我先去占個后邊兒的座,你去課上了睡!今天要點名呢,必須去啊!”“嗯。”“先走了!砰!”門被關上了。宿郢坐起來,發現自己是在宿舍里。哦,對了,他已經上大學了,大二。他像往常一樣,去上了課,寫了作業,去跟同學打了籃球,下午跟舍友去聽了興趣講座,之后看了電影,泡吧,喝了酒,回到了宿舍,倒頭就睡。夢里不再是趙果的慘叫哭泣或者求饒,而換成了歡聲笑語。他聽到趙果親昵地叫著趙父趙母爸爸mama,說他要去跟女朋友見面,晚上不回家吃飯了,要是太晚的話,就不會回家住了。之后,他聽到了趙果去了夜店一樣的地方,在里面興奮地尖聲高呼,又罵臟話又冒著一串他聽不清的喊叫,滿腦子都是火車頭一樣“嗚嗚嗚”的聲音,聽起來像頭剛剛被從籠子里放出來的猩猩。趙果撒了謊,他沒有去見女朋友,而是在夜店里喝了一夜酒。這家伙實在是太吵,把他的腦子鬧了個天旋地轉,搞得他好像也蹦了一晚上迪,累得睜不開眼。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消停了下來。逐漸地,清醒了。醒來一看,是夢。宿郢一點也不奇怪,這種夢他天天都會做,像聽廣播劇一樣,雖然看不到畫面,但聽得到聲音。每天都在更新續集,不管愿意不愿意,強制性收聽,除非他不準備睡。他下了床,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他不由抬起胳膊擋住了眼睛。這時,身后傳來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女聲。“蘇老板,你睡醒啦?”他回過頭,看見了成人版的李姝。再一看,他已經不在宿舍里,而在一間滿是消毒水味的病房中。好在他在無數次穿越中已經習慣了這種跳躍式變換的情景,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就恢復了記憶,知道自己又因為長期失眠的緣故,偶爾時間感錯亂了。不,也不是偶爾,是經常。“恩。”“還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知道,不就是……趙果結婚的日子嗎,我記得。”深柜校霸的覺醒(十八)第十八章與趙果再次相遇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時宿郢剛剛畢業半年,自己辦了公司,忙過了頭,不小心病倒了,被蘇桂英召喚回縣城里來修養一段時間。正巧呂一翔結婚,請了他去參加婚禮。在那天的婚禮上,他看見了趙果——“蘇大才子你來了啊,歡迎歡迎,這邊坐。”孫琿迎了過來,給宿郢安排座位,他是伴郎之一。作為新郎,呂一翔還在后臺做準備。因為沒有父母,親戚關系比較惡劣,女方家里也沒來幾個人,所以他只得請了一些同學朋友來幫他主持婚禮。宿郢也只是來湊個熱鬧,但由于他是當初的校園風云人物,加上短短四五年內奮斗出來的千萬身家,他的名氣還是相當大。他代表在場的同學上去發了個言,祝福了這對新人,并給他們包了一萬塊的紅包。酒席上的事,無非就是吃吃喝喝吹吹牛,混得好的話多點兒,混得差的話少點兒。宿郢這些年睡不好,脾氣自然也就不太好,人也越來越沉默。桌子上不愛侃,讓喝酒就喝酒,大多時候當了聽眾,只有偶爾聽到提及自己的話題時禮節性地笑一笑,隨便兩句再把話題岔到別人身上去。酒都喝得快完了,宿郢都沒有一絲一毫地睡意,腦子反而愈加清醒——他的失眠連安眠藥都治不好,更別說酒精。同桌的幾個男人喝得稀里糊涂的,一腳踩到椅子上開始劃拳,他被吵得頭疼,起身要去洗手間。走路時沒注意,碰了個人。“抱歉。”他下意識地道了歉,也沒仔細看,準備繞過去,卻一把被人拉住了,身后傳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蘇印。”他回過頭,看見了喬小愛。喬小愛的旁邊,站著趙果。四年不見,趙果又長高了些,看起來比他還要高一個頭頂。他微微有些長的頭發抹著發膠向后梳去,穿著一身妥帖細致的西裝,比起高中,身材精壯了不少。人長得還是很帥,精神,看著臉色健康極了,被他親吻過無數次的薄唇微微抿著,嘴角上揚,含著點笑意。只是這笑意只掛在了嘴上,沒進到眼里。幾年未見,即使每夜都聽到這人的聲音,突然見到人,竟也還是陌生多過了熟悉。他一時大腦空白,什么話都忘了。他不說,對面那人也跟個木頭一樣,最后還是喬小愛解了圍,主動打招呼:“好久不見,蘇印。”宿郢看著趙果,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好久不見。”在場的還有人記得他們高中畢業時那場“絕交”鬧劇,為了防止尷尬,連忙上來兩個人搭話,把趙果和喬小愛請到了另一桌上。“都要結束了才來,來得太晚了,該罰該罰!我們兄弟過去喝幾杯,走走走。”趙果揚起笑要跟著走。喬小愛連忙拉住他,小聲道:“蘇印還在這兒呢。”趙果看了宿郢一眼,皺起了眉:“他在這兒怎么了,跟我有什么關系。”說罷,也不管周遭氣氛尷尬不尷尬,拉著喬小愛跟著迎他的人喜笑顏開地去了,像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樣把宿郢甩在了原地。倒是喬小愛,被拉著走時回頭看了宿郢兩三次,臉上滿是抱歉的神色。宿郢沒有再往洗手間去,回到座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