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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樣地笑起來,笑得蹲在地上,“傻逼吧,你啊,配做我的兄弟?一個窮逼而已,五十塊的鞋都穿不起的窮逼!兩雙鞋就把你收買了,真值錢啊你!”周圍的人聽見這話,都開始罵起了趙果。“你這話不是混賬話嗎?”“趙果你噴什么糞呢?”“就算醉酒也不該說這種話吧!”宿郢抬手讓周圍的人噤聲,跟趙果說:“你要是現(xiàn)在住嘴,我就當(dāng)一切沒發(fā)生過。”趙果停了嘴,抬頭看他,眼里又淚,估計是笑出來的。宿郢把他扶起來:“喝醉了就安靜一點,等會兒回去睡覺。”趙果站起來,直視他的眼睛,笑了下:“我真的沒醉,真的,就算是醉了,你聽過酒后吐真言這句話嗎?”“聽過,你還有什么真言要吐?”宿郢問他。趙果說:“蘇印,我從來沒把你當(dāng)過兄弟。”這場鬧劇最后以趙父的出現(xiàn)作為結(jié)束。在趙果說完那句話后不久,趙父就以接兒子回家的名頭把趙果帶走了。車上很熱,趙果吐了好幾回,有一回吐到車上了。趙父沒辦法,就把車停在路邊,讓趙果下了車,蹲在樹坑里吐。趙果吐了老半天,都快虛脫了,滿頭都是大汗,手撐在地上,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站不起來。他聽見趙父說:“你做的不錯。”晚上十點半:宿郢從酒店出來時,發(fā)現(xiàn)趙果之前給他的那個木頭盒子沒了。晚上十一點:呂一翔回到家,打開木頭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張紙條。沒有五萬塊的戒指。展開紙條,上面寫著:凌晨四點,東門花園。想到之前趙果對宿郢的態(tài)度,于是為了避免流血事件,同時掩蓋自己偷東西的事實,他把紙條和木頭盒子燒了。凌晨四點:趙果去了東門花園。清晨八點:他被趙父抓回了家,當(dāng)著趙母的面,當(dāng)場用拖把棒子打斷了他一條腿。趙母在旁邊罵:“打得好,讓他再跑,還演戲騙人,你騙得過誰?私奔,長本事了還!我讓你私奔!打!給我往死了打這個畜生!”深柜校霸的覺醒(十七)第十六章之后的三個月,宿郢再也沒見過趙果。他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有從趙父趙母的嘴里打聽到一句,最后甚至報了警,警察找到趙家去,趙父趙母就直說因為宿郢勾引自己兒子,搞不正當(dāng)?shù)耐詰伲运麄儼炎约旱膬鹤铀偷搅送獾厝ァ?/br>這種說法很合理,而且趙家的親戚朋友都是如此說,沒有哪個警察會愿意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猜測去盤根問底地調(diào)查,一聽是誤會,就立馬罷手了,反過來還教育宿郢,年紀(jì)輕輕不要去搞那些亂七八糟、歪門邪道的東西。本縣是沒有電療機(jī)構(gòu)的,于是他跑到了市里,省里,挨著去打聽。可是他一個無權(quán)無勢還沒錢的窮學(xué)生哪里找得到這些本就屬于灰色地帶的地方,就算找到了,高高的石墻和嚴(yán)密的看守也讓他無法再前行一步。如果他現(xiàn)在有著上輩子那樣的地位和身份,就不會有這樣的難題,可這輩子他并沒有,社會底層的現(xiàn)實讓他不得不彎腰認(rèn)輸。宿郢找不到人,連著三個月沒怎么睡著覺,一睡著,他就聽到趙果的慘叫聲和哭泣聲。【蘇印你快來救我,我要死了……】【蘇印,我好疼啊,你怎么還不來……】【我不會改的,我就不改!我就要喜歡他,就要愛他!】【我就要當(dāng)同性戀!】【啊啊啊!!!不改!!!不改!!!】夢里一開始是這種求救和反抗的聲音,后來,變成了求饒。【不要了,不要電我了,爸爸,你讓他住手……】【我好疼啊,mama,好疼啊,你別讓他電我了,求你了!】【媽,爸,我是你們親兒子啊,你們?yōu)槭裁匆@樣對我……】【改不了,真的改不了,我不喜歡他,我也會喜歡別人啊,我不喜歡女人,不喜歡!】再后來,安靜了一段時間。什么聲音也沒有了,只剩下痛苦的□□聲和慘叫聲。班里不少人都知道宿郢在找趙果的事,但他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宿郢也不可能告訴他們真相。大多的同學(xué)跟趙果關(guān)系并不親密,問了一兩句就算了,包括一向看起來玩得很好的孫琿和呂一翔。趙果后兩年天天跟宿郢在一起學(xué)習(xí),自然跟以前的朋友玩耍的時間少了很多,他學(xué)好了,但不少人還停留在原地甚至在倒退,朋友之間不怕同患難,怕只怕有人不患難,要脫離群體飛黃騰達(dá)了,因而原來那些關(guān)系就逐漸淡了下來。到畢業(yè)時,趙果跟以前那些狐朋狗友基本劃清了界限。那么多人里,只有李姝和喬小愛問了他兩句,可惜,他也不知道消息。一天一天,宿郢的睡眠越來越淺越來越短。趙父趙母在他外出找機(jī)構(gòu)的時候悄悄搬走了,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這邊的房子也被賣了。他完全跟趙家失去了聯(lián)系。最后,宿郢把那間出租屋租了下來。在出租屋里待了整整三個月,做盡了噩夢,到最后一個月的時候,基本就整夜整夜地睡不著了。因為睡不著,身體熬不住,人也以rou眼可見的方式迅速地憔悴了起來,十九歲的身體,竟然已經(jīng)長了不少白頭發(fā)。眼看就要到了大學(xué)開學(xué)的時候,宿郢惦記著趙果的事,不太想離開縣城,他怕他走了,趙果回來后找不到他。他跟蘇桂英說起這事,蘇桂英立馬就又哭又鬧,那架勢簡直就差一根繩子,掛到梁上脖子就搭上去了。“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想我死了是不是?我辛辛苦苦供你這么多年,京城大學(xué)全額獎學(xué)金招了你,多少人求不來的機(jī)會,你不說不去就不去?你這是自毀前程啊蘇印,你要敢說一句你不去,我就馬上去喝農(nóng)藥,你只要敢不去我就敢喝!”蘇桂英見宿郢三個月以來如磐石的態(tài)度,生怕藥輕了不起作用,直接拿出了最狠的招數(shù)威脅他。“我就曉得你跟那個趙果有問題,高考的時候到你出租房里看你,你知道人家趙mama說什么,人家跟我說你是個變態(tài),給他們兒子寫情書勾引人家做這種陰陽不和的事情,說我沒把你教好,家風(fēng)不正!你去搞同性戀,你知道你大姑我是被人怎么戳著脊梁骨地罵嗎?我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被人指著鼻子罵,你想過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