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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王又向眾人分享了一些他知道的與圣女有關的情報,但可利用之處并不大。看到沒有什么其他有用的消息,藍忘機命人將南疆王帶下去休息。 “你們怎么看?”屋里沒了外人。藍啟仁發話問一眾小輩。 “說了這么多,也都是這南疆王的一面之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見其他人不說話,江澄開了口。 “我和魏前輩潛入南疆王寢室的時候,他確實被軟禁著。”藍景儀回答江澄,隨即他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只是這南疆圣女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對抗百家仙門,更不可能單槍匹馬軟禁南疆王,必然有自己的勢力。只對付她一個人有用嗎?” “擒賊先擒王,解決掉她,剩下那些小嘍啰也就好辦了。”魏無羨說。 “可是,我們都不懂巫蠱之術,這個反噬什么的,怎么弄啊?”聶懷桑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你們別忘了,我們手里,還有個圣女之子呢。”江澄提醒眾人。 ☆、第27章 金鶴突然聽到一陣笛音,那聲音時而急促高亢時而縹緲低沉,十分詭異,昏暗的牢房在這陣陣笛聲中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接著,不知從哪里飄來一股黑霧,將金鶴一絲絲纏繞起來,那黑霧明明沒有實體,金鶴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越纏越緊,緊到快要窒息了。他忍不住張開嘴巴,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氣。就在這時,有什么東西流入了他的嘴里,他下意識地咽了一口。一瞬間,液體流過的地方好像火燒一樣疼。不止如此,這種疼痛還在繼續擴散,漸漸延伸到他的四肢百骸。金鶴覺得,自己仿若在被凌遲。他大聲嘶吼,恨不得去死。 “啊——” 很快,有什么東西從金鶴的口鼻,甚至眼睛、耳朵里涌出來,他甚至還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混雜著不知哪里傳來的風聲與尖嘯聲。 金鶴的疼痛加劇了。 這種痛苦,持續了很久,很多次,金鶴都以為自己會被疼暈過去,偏偏快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又會被劇烈的疼痛喚醒。 “殺了我……殺了我吧……”他用盡最后的力氣這樣說。但沒有人幫他,沒有人愿意給他一個痛快。 “我說,這真是親兒子嗎?身體里這么多蟲子,嘖嘖。”魏無羨看著牢房里被厲鬼們殺死的一地蠱蟲直咂舌。 “我管他親生的后養的,你們誰去問,趕緊地。”江澄看著這一地的蟲子也很糟心,這要真從地牢爬出去,他的蓮花塢也不用要了。 金鶴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身邊有許多妖媚多姿的女人圍繞著自己,若不是此時身處牢房之中,他還以為自己進了煙花之地。但他很快察覺出這些女人不太對勁,已經被松綁靠坐在架子邊上的他忍不住往后縮了縮。 “你們做什么?!滾開!” “喲,小哥哥真無情,剛剛可是我們救了你的。”一名女子用手指點著金鶴的鼻尖嗔怨道。 鼻子被挨到的那一瞬間,金鶴竟然被女子手指的溫度凍得一哆嗦。 “你、你們不是人!是魏無羨!是鬼笛陳情!”金鶴想起自己最初聽到的笛聲。 “咳,魏公子,不如還是讓諸位先離開吧。”藍曦臣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哦,好。jiejie們,回去了,有空再出來玩哈。”魏無羨對圍著金鶴的那些女鬼說。 “是,公子。”女鬼們聽了魏無羨的話慢慢消失了,有那調皮的,臨走前還挑了一下金鶴的下巴,嚇得金鶴差點尿褲子。 “這么慫,也不知道之前的囂張勁兒哪去了。”江澄冷哼一聲,對于金鶴覺得鬼比紫電可怕這件事,心里十分不爽。 他哪里知道,金鶴不是怕鬼,而是被之前那陣凌遲一樣的疼痛給嚇怕了。 藍曦臣看江澄和魏無羨都沒有要問話的意思,主動接過了訊問的活兒。 “小金公子,剛剛我們幫你驅除了你身體里的蠱蟲,你不用擔心再被蟲化。此次我們來,是想問你一些關于蠱術反噬的事。” “幫我驅蠱?”金鶴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是我說啊,你娘可真夠狠地,你不是親生的吧!”魏無羨用陳情點了點地上厚厚的蟲尸,有些八卦地說。 不得不說,即便知道自己被種滿了蠱蟲,眼前的場面也狠狠沖擊了金鶴。 “不狠,又怎么爬上現在的位置。”金鶴像是自語一樣低聲說了一句,接著他抬頭看著牢房外站著的三個人:“你們問我蠱術反噬的事?看來是做功課了。只是反噬我那位母親,可沒那么容易。” “不容易,不代表沒辦法。”藍曦臣微笑著對金鶴說,“還請小金公子不吝賜教。” “我若說了,你們能放了我嗎?” 江澄聽到金鶴這么問,轉了轉指間的紫電:“是什么讓你覺得,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既然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我為什么要說?”金鶴反問江澄。 “若是小金公子提供的消息對我們有用,我等自然會為小金公子向仙門百家求情的。”藍曦臣承諾道。 “只是求情,結果如何可不一定對吧?”金鶴也不傻。 藍曦臣并不因為金鶴的不配合顯得焦慮,而是柔聲說:“小金公子,你應當明白,我們今天會來問你,同時也是給了你一個機會,你當然可以選擇不說,但你不說,并不代表,我們沒有其他解決問題的途徑。” “耍了這么半天,肚子都餓了,昨天那個南疆王說的什么酸湯魚聽起來好像很好吃,好不容易回趟蓮花塢,江澄、澤蕪君咱們去釣兩條魚吧。”魏無羨仿佛已經沒了耐心,催促著眾人離開。 “南疆王?你們見過南疆王?是他告訴你們蠱蟲反噬之事的?!”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金鶴,只聽江澄皺著眉頭對魏無羨說:“要去你自己去,我手里的事都快堆成山了,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悠閑?” “哎,這不是有澤蕪君嘛,讓他幫你處理,走了走了,沒有魚,摘倆蓮蓬吃也行啊。” “你倒是很會安排。”江澄被魏無羨拉著往外走。 藍曦臣看到這一幕,也笑著要跟出去。 金鶴卻急了,“你們回來!” 三人雖然停下腳步卻并沒有往回走,而是轉過身遠遠看著金鶴。 金鶴猶豫片刻,最終下定了決心。 “希望澤蕪君說話算話,幫我求情。” “這是自然。”藍曦臣點頭。 看金鶴愿意配合,江澄三人重新在牢房前站定。 “之前你們從我手里拿走的那只蠱蟲,不知是否還在?”金鶴問。 “還在。”藍曦臣回應他。 “那只蠱蟲,雖然是只母蠱,但它也是連環蠱中的一環。cao控它的,恰巧就是我母親種在身體里的母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