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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兇尸厲鬼可是驅使不了的。我們可以讓老祖控制死人去對付蠱蟲!” “這種時候倒想起魏無羨來了。”江澄冷哼一聲。 姚宗主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出江澄口中的諷刺意味,反而對江澄說道:“啊呀江宗主,夷陵老祖畢竟是江家出來的,他怎么也得看您的情面,不如您給說說?” “情面?”江澄面帶憤憤之色盯著姚宗主,“當初若沒有某些人的挑撥,我或許還有些情面。如今,你好意思讓我跟他去講情面?” “詭道術法有損心性,趨使兇尸厲鬼對魏公子有百害無一利,加之陰虎符已毀,想必很難對抗大量蠱人、蠱蟲。”藍曦臣不太贊同姚宗主的主意。 “我已給魏嬰另行安排了任務,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各位稍安勿躁,回去即刻為轄下蠱人驅除蠱蟲,仔細排查蠱池。后續諸事,我會再通知大家。”藍忘機此時也開了口。 魏無羨嘴上雖不說,但藍忘機知道,棄劍道修詭道做那個讓陰陽兩界聞風喪膽的夷陵老祖并非魏無羨的本意。他也不想魏無羨再經歷一次明明救了所有人,卻還要遭人詬病的事。 姚宗主看仙督都開口拒絕了,只能訕訕閉嘴。 等將各家人都送走,已是晚間。藍忘機回了靜室,藍曦臣也帶著江澄到了寒室。 剛剛走進屋子,江澄便抱住藍曦臣,將頭倚在他的肩膀上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藍曦臣雙手環住江澄的腰柔聲問道。 “累。”江澄吐出一個字。 “那我帶你去冷泉泡泡?” “不想動。”江澄深吸了一口藍曦臣身上的冷松香,只想一直這樣賴在他身上。 “那我打些水來,你洗個澡?”江澄的小動作似乎讓藍曦臣很高興,他帶著笑意問身上的人。 “你幫我洗?” “好啊。” 本想單純地洗洗塵,沒成想到后來卻變了味道,兩個人在浴桶里鬧作一團,直到水都涼了,藍曦臣才把江澄抱出來。此時,江澄已經連話都懶得說了,任由藍曦臣幫他擦身,自己則沉沉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之前他在寒室里生活了一個多月,這里有好多他的東西。醒來的時候,藍曦臣不在,但枕邊已經放好了他的衣服。桌上也有為他準備的茶點。估計這些日子事情太多,藍曦臣已經去忙了。 江澄在床上愣了一會神。 誰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藍曦臣在一起。 這時,江澄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坐了起來。 “可有什么新情況?”江澄問走進來的藍曦臣。現在是非常時期,他還能睡到自然醒,已經是相當奢侈了。 藍曦臣搖搖頭,“目前還沒有。” 江澄聽他這么說伸出自己的手,藍曦臣會意,也伸出手,被江澄拉到床邊坐下。 兩人溫存了一會,江澄突然想起什么問藍曦臣:“昨天你弟弟說給魏無羨派了任務,讓他去干什么了?” “昨日收到你的傳訊時懷桑也在。他說,南疆之事,他略了解過一些,南疆的這名圣女是個比較特殊的存在,她因為能力過于強悍,隱隱有威脅王位之勢,所以南疆王素來與她不和。魏公子干脆帶著懷桑還有景儀去了南疆,看能不能查探出有用的情報來。” “聶懷桑會去?”江澄有些意外。 “他的情報網作用很大,魏公子需要他的幫助,所以在多番勸說下,懷桑跟他一起去了。” 藍曦臣說得很委婉,但江澄已經想到當時的畫面了,魏無羨絕對是各種威逼利誘把他帶走的。 “最終不會真像姓姚的說得那樣,需要魏無羨一個人去對付那幫南疆人吧。”江澄的言語里不免帶出一些擔憂。這姚宗主最會誘導言論了。若是這件事最終沒處理好,他們非要找個擔責的,沒準又要把屎盆子扣到魏無羨身上。 “晚吟別擔心。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了,他有忘機,還有你。”藍曦臣安撫他。 “我管他死不死。”江澄在一旁嘴硬。 藍曦臣只笑不說話。 這兩日,大量的消息從四面八方匯聚至云深不知處。了解到云夢和蘭陵都沒事,江澄就安心在寒室里住下了。藍啟仁漸漸發現了江澄和藍曦臣之間有些不對,這些日子看見江澄基本沒有好臉色。再想想秀恩愛從來不背人的藍忘機和魏無羨,藍啟仁只覺頭痛。但孩子們大了,他也管不了。只是擔心他們這一支的傳承。可自己終生未娶,也沒有資格拿這個去教育兩個孩子。想巴拉巴拉下一代,偏偏景儀也不在家。藍啟仁天天在屋里跟自己生悶氣,時不時都要問上藍忘機一句,景儀什么時候回來。搞得藍景儀這些日子總是打噴嚏。 他還以為是思追想他了。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為云深不知處藍老先生的重點關注對象了。 當初聽到含光君安排自己去保護魏前輩和聶宗主,藍景儀非常吃驚。他不知道,雖然魏無羨有自保能力,可單從靈力上看,魏無羨和聶懷桑真的是半斤八兩。莫玄羽的那顆金丹,資質實在一般,藍忘機不想魏無羨再把精力全部放進詭道里,可他身為仙督需要在云深不知處坐鎮,所以最終派了藍景儀和一些藍家修士,護著魏無羨去了南疆。 在眾人的期盼中,魏無羨他們終于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令人意外的是,他們還帶回來一個人——南疆王。 這個南疆王是個年近六旬的老頭,魏無羨他們抵達南疆的時候發現,南疆王已經被圣女軟禁了起來。原因自然是他不同意圣女對中原仙門發起攻擊,他覺得這異于是以卵擊石。但這么些年來,圣女仗著強大的巫蠱術已經漸漸把南疆王的權利架空,他根本無力與之抗衡。南疆王很希望能借中原仙門之手除掉圣女,所以,魏無羨他們抓人的時候,他沒怎么反抗就跟著一起來了。 “其實,巫蠱之術并非毫無破綻,它有一個最大的弊端,就是易遭反噬。” 雅室里,藍啟仁、藍氏雙璧、云夢雙杰、聶懷桑、還有被藍啟仁留下的藍景儀聚在一起聽南疆王講述他們十分陌生的巫蠱之道。 “很多蠱蟲都是子母蠱,越要掌握別人,越要煉制強大的母蠱,而這些母蠱往往與巫蠱師自身休戚相關,利用子蠱反噬母蠱,若是成功了,就會給cao控母蠱之人帶來重創。只是對于圣女蝶寶娜這樣強大的巫蠱師而言,讓她遭到反噬,十分困難。因為她獨創了一種連環蠱,在層層母蠱的保護之下,別人很難利用子蠱直接傷害到她本人。若不是南疆不能以女子為王,年輕人又不好cao控,她早就將我殺了。所以,這一次我自愿到中原來,拜見仙督,就是要展示自己的誠意。若是你們能殺掉她幫我重新掌控南疆,我愿并入中原仙門,歲歲納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