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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這么號人物,叫啥來著,鐵礦?煤礦?” 聞名淡淡開口:“石頭,我是石頭。” 洪福從地上爬起來,照著聞名腦門就是一記爆栗,“你大爺我還化石呢!” 聞名微微抿唇,用力點頭,“行?!?/br> 來不及準備演講稿,紀然語無倫次地解釋,“俗話說,網絡一線牽,珍惜這段緣,我們比網友更有緣。放眼銀河系,乃至全宇宙,這種概率也是很低的,所以就……把緣分升華成愛情了?!?/br> “呃——”一家老小同時倒吸一口冷氣,發出喉嚨被扼住的驚嘆。樂樂用小胖手捂住嘴巴,眼前的狀況已經超出她的認知。 聞名和紀然一家坐在客廳里相面,凝重的氣氛讓空氣結成固體。沉默中,紀然擤鼻涕的動靜格外突兀,“樂樂,你去屋里自己玩一會?!?/br> 樂樂的胖臉氣鼓鼓的,不知在想什么。她翻出聞名買的巧克力,“嘩啦”一下全倒在他腿上,“大騙子!我不吃你的糖了,把我爸還給我?!?/br> “來不及了。”聞名輕捏她的臉蛋,狹長深邃的雙目帶著挑釁的笑意。 “噗——”樂樂悲憤地朝他吐口水,轉身跑進屋里。 洪福拍著大腿,懊悔不已,“名哥你這個臭小子,真夠狡猾!早知道就不該收你那么多東西。”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大半年,沒少占人家便宜。唉,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不是盜,那就剩jian了!狗屁模范鄰居!打一開始,就是懷揣邪念而來! 如花似玉的大外孫被拱了,洪福長吁短嘆,“我就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這下好了,餡餅吃了,我外孫搭進去了,唉這可咋辦……” 紀然紅著臉開口:“你們怎么……全都在家?” 洪福說:“我們在主臥里開會,你不是生病了嗎,想給你個驚喜,做點好吃的。剛商量完,就看見你在垂死掙扎?!?/br> 紀敘略帶愧疚地說:“哥,你這么帥,按理說不該缺女朋友,我們給你拖后腿了,所以你就……嗯?!?/br> 紀然笑著搖頭,望向聞名,目光柔和而堅定,“不是退而求其次,名哥就是我的VIP?!?/br> 聞名用指尖搓了搓悄然變紅的耳朵。 洪福和紀敘苦惱而糾結,思索著,沉默著。 紀然用力擤鼻涕,“從小到大,我都庸庸碌碌,沒做過出格的事。在家聽父母的,在學校聽老師的,工作了聽上司的。現在,我要出格一次了,也許你們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但這就是我?!?/br> 頓了頓,紀然補充道:“你們可以不同意,但是我賺錢養家,我說了算。” 一片死寂中,聞名突然說:“之前說要請你們吃凱撒宮的自助,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當成提前過新年?!闭f完,就打電話預約位子。 洪福和紀敘表情扭曲,看起來是在拒絕,然而眼中的神往暴露了本意。聽見“吃”,樂樂從屋里溜出來,開始整理自己的小布包,做出門的準備。 紀然有點佩服聞名,能輕易看透事物的本質。對于他們這種恩格爾系數較高的家庭,滿足口腹之欲就是最大的快樂。 剛走進餐廳,當值的經理就過來和聞名打招呼,殷勤地把他們引向靠窗的座位。落地玻璃外,殘陽照海,斑駁迷亂的紅和層層微浪溫柔地交疊。 餐廳的裝潢典雅而考究,面積很大,桌椅密度很低,每桌客人都有足夠的空間暢談,而不會被鄰桌所打擾。 落座后,紀然偷偷把牛仔褲的腰帶調松兩節,暗惱為何在這么重要的時刻感冒,會影響戰斗力的。略一側目,發現姥爺和弟弟也在做相同的動作,眼中燃著旺盛的斗志,像即將奔赴戰場的排頭兵。 “龍蝦是不限量的,”聞名朝依舊氣鼓鼓的樂樂擠眼,“喜歡什么做法告訴廚師叔叔。” 紀然牽著女兒亂逛,洪福和紀敘一邊嘲諷對方“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傻樣”,一邊小聲感嘆“再怎么吃也回不了本”,眨眼間就跑沒影了。 他們一家子哪里吃過人均千元的自助餐,不得不對胃容量精打細算,蔬菜一概杜絕,時刻關注著限量供應的魚子醬、鵝肝醬,連鮮榨果汁也要挑貴的水果喝。 樂樂的怒氣逐漸消融在清蒸龍蝦、上湯龍蝦、蒜蓉蒸龍蝦、黃油杏片烤龍蝦中,又對聞名笑眼相向。紀然取餐回來,正碰見聞名有板有眼地質問樂樂:“名叔是騙子嗎?” “嗯。” “如果你多一個爸爸,你就會成為全班最酷的小朋友,再也沒人敢欺負你。” “哦。” “那名叔還是騙子嗎?” “是。” 吃飽后,他們又連吃了幾杯冰淇淋,最后喝下數杯鮮榨果汁,把胃里的縫隙徹底填滿。然后全家一起靠在椅背上,丟人地打著嗝。 洪福念叨:“早知道從昨晚起就不吃飯。” 紀敘提議:“要不咱們躲到廁所里,明天再出來,接著吃。” 洪福輕踢紀敘一腳,“姥爺鞋帶開了,幫個忙?!?/br> “我現在不能彎腰,一彎準吐,那可就白吃了。” “反正你還沒出去呢,接著吃唄……” 不過短短幾個小時,洪福和紀敘就想通了,待聞名親切如常?;丶业穆飞希楦@著氣說:“想來想去,好像也沒什么理由反對。這個世界越來越開放包容,前段時間在新聞上看見一哥們,和猩猩結婚了。還有一姐們,和鏡子里的自己結婚了。不管是異性戀,同性戀還是自戀……喜歡就好好談吧,反正然然也找不到女朋友?!?/br> 聞名似乎有點無語,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紀敘捂著嘴說:“名哥,慢點開行嗎,現在吐了可就真的白吃了……” “名叔是騙子?!敝挥袠窐凡煌跣?,堅定地嘟囔著,打了個嗝。 紀然斜眼打量著身旁手握方向盤的男人,堅毅冷峻的線條,唇角帶著一抹勝利者的微笑。今日的修羅場,他是全場最佳。 —————— 第41章專屬印記 在一年中的最后一天,紀然呆坐在床上,與蹲在床下的大黃面面相覷,每個腦細胞都因宿醉而扭曲、炸裂。 昨夜的公司聚會,他在KTV被灌到斷片,最后的記憶是拍著魏總的肩膀跟人家稱兄道弟,一口一個魏大哥……啊,真雞兒尷尬,希望魏總也斷片了吧。 聞名走進來坐在床邊,把一杯色澤詭異的液體舉至他面前,“果蔬汁,喝了?!?/br> 紀然正覺喉嚨干渴,一飲而盡,感覺清爽了幾分。 “怎么沒送我回家?” “送了,然后你姥爺和弟弟又把你送過來了?!?/br> 紀然困惑地按摩著自己的頭皮,“為什么?” “因為你在吐,他們也跟著吐,就把你扔過來了,”聞名冷冷地打量他宿醉后灰暗的臉色,“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