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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費了好大勁,紀然才勉強將裙子套在她身上,到了肚子那無論如何也下不去了。 “樂樂,收腹。”他深吸一口氣,做了個示范。 樂樂鼓著小臉,憋得通紅,示意紀然她已經在拼命收腹了。 看著女兒圓滾滾的肚皮,紀然嘆了口氣,打算換一條有彈力的。 洪福也在精神抖擻地試衣服,在運動和休閑之間搖擺不定,還對著窗臺上的烏龜婀娜地轉圈,“淑娟,你看我怎么穿比較帥?” 紀敘結束了一局游戲,笑著說:“姥爺,你這個歲數還是修身養性吧,別想著夕陽紅了。” 紀然檢查了一下包里的三明治、香腸、水果等,又裝好數碼相機,帶著一家人出了門。鄰家的防盜門半開著,似乎搬進了新住戶,之前的租客搬走了。 他們住在頂層5樓,樂樂扶著樓梯欄桿,慢吞吞地挪動著小胖腿下樓。 紀然和弟弟,姥爺都十分耐心地跟在后面,緩步慢行,用充滿愛意的目光注視著這個胖乎乎的小天使。 “拉庫里,你都快胖成球了。”紀敘忍不住說了一句。 樂樂停下腳步,回過頭怒視著他,嘴角越撇越往下,像條小鯰魚。 洪福不樂意了,俯下.身去,“你看你,總逗她哭干嘛啊!誰說我們拉庫里胖了,一點都不胖。來,太姥爺抱你下樓。” 不是“胖”的問題,而是“拉庫里”。再次聽見這三個字,樂樂終于“哇”一聲哭了出來,迎面給了洪福一拳。 紀然忍俊不禁,把裝滿食物的提包遞給紀敘,彎腰艱難地抱起沉甸甸的女兒,“不哭,爸爸抱,咱們去公園照相。” 走到2樓的時候,迎面遇見一個男人正往樓上走,肩上扛著個支支棱棱的立式沙袋。紀然一手護住女兒的頭部,盡量貼近墻壁那一側,與男人錯開。 擦肩而過的時候,男人那被沙袋擋住的臉露了出來。 紀然的心像是被狠狠地踹了一腳。是他!那個心狠手黑的小飛! 小飛一歪頭,也注意到了他,嘿嘿一樂,“呦,你啊!” 紀然回過頭,把女兒推給姥爺:“你們……你們先抱著樂樂下樓吧。” 洪福和紀敘沒表現出疑惑,還以為這是紀然的同事,從二人中間擠過去,先行下樓了。 小飛把沙袋立在二樓與三樓間的緩臺上,“你住這啊,光子?” “光子?”什么意思?和電子、量子有關系嗎?紀然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往下退了幾步,不解地蹙眉。 “這是你的昵稱啊!最近這些天,我們組就指著你這位行為藝術家開心呢,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小飛穿著格子襯衫牛仔褲,笑得很陽光。若不是見識過他輪錘砸人的狠勁,紀然會以為他只是個俊朗愛笑的大學生。 最恥辱不堪的記憶被勾起,紀然緊張地舔了舔嘴唇,“你,你搬到這來了?” 小飛瘋狂地大笑起來,“你,你怎么嚇結巴了?” 紀然用哭似的表情苦笑一下。 “我,我不住這。”小飛繼續學他說話,笑得眼角飆淚,“我,我幫領導搬家呢。” 紀然兩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 第5章來日方長 “我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一個學生的兄長,一個老人的外孫,嗚嗚嗚……你他媽逗死我了。”小飛又開始繪聲繪色地模仿他。 紀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既羞憤,又戰栗。 “那天其實是嚇唬你的,冤有頭債有主,名哥不是不講理的人。” 紀然心里的排斥和恐懼絲毫未減,“哦,那真是謝謝你們放我一馬。” “原來你真的有這么多家人?我還以為你編的呢。” 說完,小飛就扛起立式沙袋,蹬蹬上樓去了。 紀然感覺腿肚子轉筋,眼前陣陣發黑,磨磨蹭蹭地走到1樓,出了單元門。 家人們早已等在樓下,女兒正蹲在綠化帶旁邊拔草玩,“爸,你怎么才出來!” 紀然沒有聽見女兒在說什么,注意力全放在停在路邊的車上。那是一輛黑色的林肯SUV,后備箱開著,紀然不認識型號,倒是認識站在車邊抽煙的那個人。 聞名對紀然點點頭,像老熟人似的說了聲:“嗨。” 他腳邊蹲坐著一只油光水滑的淺蜜色成年拉布拉多,對紀然說了聲:“汪。” 聞名也穿著常服,白T恤外罩著黑色的薄夾克,隱約可見胸肌的輪廓。大概是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他看起來還是十分的野蠻和危險。 紀然感覺喉嚨干澀,輕輕打了個招呼,“名哥好。” 隨后就牽起女兒的小手,打算盡快離開,同時不可抑制地生出搬家的念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這個男人了,或許是不小心把鼻涕蹭在人家西褲上了?抑或把眼淚滴在人家皮鞋上?第六感告訴他,此人絕對是來者不善。 “原來你真有孩子。”聞名對著紀然背影,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 紀然不想和他搭話,但又不想進一步開罪他,只好停下腳步,轉過身尷尬地擠出一個微笑,“嗯,是啊。” 聞名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全球人民的吃喝拉撒婚姻大事都得經過他點頭同意。 “那你老婆呢?” “也不一定非要結婚,才有孩子的。” “也對。”聞名點點頭,那雙富有侵略性的眼睛露出一絲笑意。 “那,名哥,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紀然的腳尖在地上磨蹭著。 “你去忙吧。”聞名直接用指尖把煙頭掐了,說了句讓紀然心情更加沉重的話,“以后再聊。” —————— “哥,剛才那位是你領導嗎?” 見紀然不說話,紀敘又問了一遍。 “啊?不,不是。”因為注意力不集中,紀然差點闖了紅燈,連忙搖搖頭,想把那不堪回首的一天從腦中驅散。 “那你見了他,怎么像耗子見了貓似的,要走還得請示人家。” “唉,開車呢,先不說了。” 到了公園,紀然和家人一起拍了不少照片,感覺心情舒暢了很多。找了條長椅坐下,他開始翻看照片,心想:天啊,這大胖臉,這個小胖妞也太不上相了吧。 女兒在專心致志地啃三明治,胖臉蛋上掛著面包渣,一臉陶醉。幼兒園的家長們都在心煩,孩子不好好吃飯怎么辦,張羅著補充微量元素,紀然就從來沒有這種煩惱,女兒就像個食物粉碎機,一點不挑食。 “對了,”他嚴肅地看著姥爺和弟弟,“剛才那個男的不是什么好人,他搬到咱家對門了,你們平時多注意點,能少接觸就少接觸。” 洪福黑白混雜的眉毛跳了一下,其中有根特別長的白眉,迎風飛舞著。老爺子微微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