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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要回心愛的玩具。他確實很害怕失去你?!?/br>晏微涼轉過身,直視楚余溫。兩人是相擁的姿勢。“有一個人這么愛我。”晏微涼啟唇,“男朋友,你怎么一點也不嫉妒?”甚至還能這么平靜地分析蘇郁的心理。“因為我知道,你永遠不會愛上他?!背鄿氐溃疤K郁占有欲過重。他喜歡一只鳥,就要將它的翅膀折斷。喜歡一朵花,就要把它摘下來,要么連根拔起,要么花枝折斷。他會一廂情愿獻上最好的一切卻唯獨不知道尊重。也許有人能消受這樣的愛,但那個人絕不是你。”楚余溫喜歡一只鳥,會選擇陪它一起飛翔。喜歡一朵花,會讓它安心待在土壤里生長。這就是楚余溫和蘇郁不一樣的地方。晏微涼怎么會是被人豢養的籠中鳥,瓶中花。他自己就是慣于cao縱別人的王,又怎么甘心被人掌控。“我怎么會在意一個,你永遠都不會愛上的人?!背鄿赜H了親晏微涼的臉頰。晏微涼看他:“可你表現的,并不像你說的那么不在意。”如果楚余溫真的不在意蘇郁,那么今晚也不至于跑來皇宮標記他了。就像在宣誓主權似的。“我是不在意。但這不妨礙我生氣?!背鄿啬竽笏亩?,“他想囚禁你,讓你當他的禁臠。他所謂的愛就是折斷你的高傲,讓你一無所有,只能依附于他。天知道我聽了有多生氣,費了好大勁才控制住沒當場揍他,壞了你的計劃。”他又湊近了些,“哄我?!?/br>晏微涼輕輕一笑,給了某人一個吻。“我記得之前有人說,口水,臟。”楚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畏懼唾液交換的潔癖呢?我的陛下?”晏微涼說:“治好了。”第65章幼稚星歷722年1月1日,在新年的伊始,帝國第七代皇加冕。將晏氏皇族逐漸在史書中泛黃黯淡的歷史輕輕揭過,書寫出另一頁盛世開篇。威嚴華麗的宮殿中,地上鋪著厚實的長毯,兩旁正裝肅穆的貴族嚴陣以待。年輕俊美的皇帝一手執劍,一手端秤,舉步高雅端莊,緩緩從眾人面前走過。這是歷來新皇登基的規矩。仗劍持秤走過長毯,重劍不能握不住,天平不能朝任何一方傾斜。不少繼承人為了練習這項技能都下了不少苦功夫。劍代表守衛帝國的實力,所以即便重如千斤,也必須拿穩。一名皇帝,必然要守護他的家國,這是他應該承擔的責任。秤代表公平,秩序與正義。上位者必須明辨是非善惡,清明睿智,不被小人左右,才堪當國之大任。設立這項規則之初,晏氏的先祖們便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最初的幾代人確實就如這般優秀,可惜到了后頭,皇室開始腐朽,這就更像只是走個形式了。有的私底下還能練一練,有的練不成,大庭廣眾之下出了丑,譬如摔了劍或者斜了秤,旁人也只裝作看不見。帝國已經有很久沒有出現,能夠將登基的長毯走得這么從容輕松的新皇了。就像一個新的希望。如果是在一個安穩的國度,一群賢明的臣子,加上一位卓越的君王,那么這腐朽的帝國還有機會挽一挽。可如今,內憂外患,四分五裂。帝王就算有大才,手腳也施展不開。挽不回,救不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晏微涼無聲走過,每一步都踩在眾人的心上。不如打碎它,建立起一個新的。按照加冕儀式的流程,新皇走完長毯,抵達皇座后,左右都要有內閣與軍部的領頭人侍候在側。由內閣長老為新皇遞上權杖,軍部首領為新皇戴上皇冠,象征帝國勢力全部效忠于皇。在那之后,新皇落座,眾生頂禮。如此,才算真正的皇帝。上一代皇帝加冕時,給晏關柝遞上權杖的是現在的蘇閣老,給他戴上皇冠的是被楚余溫奪走守城令的那位將軍的父親。那時候皇權尚有一絲余威,沒有人膽敢在加冕典禮上動什么歪心思。現在就不一定了。帝國分裂的太嚴重,縱然這一任是個明君,也無濟于事。有些人的野心已經養大,絕無再收回去的道理。現今,站在皇位左側的,是蘇郁。右側,是楚余溫。楚余溫現在是戴罪之身,關于陛下為什么把他放出來還讓他參與加冕儀式,貴族們議論紛紛,私下揣測出種種版本。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這是陛下對元帥的羞辱。眾所周知,當今的陛下——曾經的三殿下,跟元帥是見面必撕的敵人。兩人旗鼓相當了十年,可想而知,當其中一方失敗,另一方定然是要鑼鼓喧天,好好慶祝的。現在,失敗的是元帥。盡管根據逼宮當日的表現,元帥似乎是主動放棄了皇位,不去做什么謀朝篡位的野心家。可無端心軟跟所謂大義,也是失敗者的特征之一。陛下看起來可沒打算放過他。楚余溫的手腕戴上了精神力束縛環。這種束縛環的材質與晏微涼八歲那年被皇后戴上的精神力束縛鏈一樣,能夠鎖住人的精神力,防止被束縛者用精神力傷人。當年人魚族就有不少是被迫戴上了這種束縛環,才無法逃脫自保。楚余溫戴上這種束縛環,肌rou也被注射進乏力藥劑,全身力量暫時喪失,僅僅維持著一個普通beta男人的力氣。雙3s級別的精神力和戰斗力,此刻都毫無用武之地。這樣才能放心他不在加冕儀式上搞出幺蛾子。讓楚余溫以這種無法反抗的狀態親自給晏微涼加冕,對于驕傲不可一世的元帥大人來說,大概是最大的羞辱吧。宮變那天,那頂皇冠是元帥主動給陛下戴上,更像一種輕蔑的賜予。而今陛下則是奪回了主動權。晏微涼和楚余溫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底下人已經自動腦補出一出大戲。他們這些人都是看了這兩位斗了十年的人,這倆沒交流,他們也能夠看出一片火花。事實跟他們想的一點兒也不一樣。在晏微涼走到皇座前,準備接受權杖和皇冠的時候,蘇郁和對面的楚余溫交換了一個眼神。半月前。“你這十年里對他也沒留情面,你可別說你還喜歡他?”蘇郁眼眸微沉,“我什么條件都答應你,我只要他。你答不答應?”楚余溫沉吟片刻,道:“成交?!?/br>楚余溫又問:“你想怎么做?”“殿下心思縝密,一旦皇位穩定,就會迅速出擊,到時候我們細細謀劃也來不及。”蘇郁私底下還是更喜歡稱呼晏微涼為殿下。那人為皇子時多有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