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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云深,以后我們好好的。”陸云深萬沒想到蔣立非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也粉碎了他最后一絲可笑的期待。陸云深握緊的拳松了又緊,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你這是什么意思?”他以從未有過的尖銳聲音對蔣立非喊道,“蔣立非,你現(xiàn)在這樣是什么意思?”蔣立非不懂,或者說他明白了,也想要給陸云深一個坦白的臺階。陸云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古怪,語氣喋血,“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跟對見深沒什么兩樣了。”以往這時候,蔣立非早就不理他了,但是這一次他連眉都沒有皺下去,以一種對陸云深來說太過溫柔的語氣說,“我們是家人,我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妥。”這句話卻適得其反,讓陸云深恨不得將手中的茶杯砸到蔣立非的臉上,砸得他鮮血淋漓,甚至拿出尖銳的碎片親手剖開蔣立非的心,看他的心究竟是什么模樣。如此溫柔的蔣立非,坐在那溫和的與他說話,這對以前的陸云深來說本該是一件無上榮光的事情,可現(xiàn)在的陸云深無比渴望的卻是他和往常一樣的冷言冷語。憑誰都認為,他陸云深想要的就是將軍的溫柔和庇護,可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畢生所求的就是蔣立非冷漠尖銳的眼神,是他傷人傷己的愛情。哪怕在他們結婚之前,蔣立非就曾對他說過,“不要向我索要感情,我沒有這種多余的東西可以浪費。”除了感情之外,他什么都能給他,這是蔣立非給他的承諾。可陸云深卻固執(zhí)的認為,水滴石穿,天長日久,蔣立非總有一天會愛上他。那現(xiàn)在呢?他明明得到了溫柔,得到了承諾,得到了連那個人都無法擁有的縱容和陪伴,然后呢?太可笑了,這太可笑了。為了眼前這個男人,他做盡了所有的努力,甚至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只是為了得到蔣立非的一絲垂青。陸云深不明白,是真的不懂,他究竟是有哪里不好?才會被那樣一個骯臟的oega打敗?讓蔣立非將自己從不輕易交托的感情,輕而易舉的給了那樣的男人?那樣一個,結過婚有過孩子,私生活混亂不堪的yin亂男人。而他陸云深,卻成了他的親人?太可笑了,這真是太可笑了。陸云深覺得可笑,笑著笑著就落下了淚水,“我真想剖開你的心,看看他是什么顏色!”蔣立非卻依然用那種溫柔包容的眼神看著陸云深,那對蔣立非來說是太過奢侈的感情,就算是顧清言也要承受他的冷漠和拒絕,卻只有親人,只有親人才能得到他如此的溫柔和縱容。“云深,我們好好談談。”陸云深卻突然摔碎了手中的杯子,握著茶杯的碎片瘋狂的喊道,“所以呢?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跟他在一起了嗎?”他說的那樣尖銳,尖銳到近乎刻薄,“蔣立非,你別想!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跟那個人在一起!”作者有話:不是要離婚,不是要離婚,不是要離婚!重要的話說三遍!!第四十七章陸云深死死的盯著蔣立非,就像是盯著自己多年來的委屈和無助,要在頃刻之間將他們全部發(fā)泄出來。他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什么蔣立非喜歡的人不是他?他究竟是有哪里做的不好?不能得到蔣立非的一絲垂青?“陸云深,你又發(fā)什么瘋。”剛剛走進了來的蔣見深對此情景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你就不能讓爸消停一會兒嗎?”“寶寶,你來的正好。”陸云深的眼睛都亮了,染著血的手死死的扣住蔣見深,“你快幫我說說他,說說你爸爸。”“又怎么了?”蔣見深不耐煩的甩開了陸云深的手,陸云深猛地抬高了聲音,”他要跟我離婚!“蔣見深睜大了眼睛,用一張酷似爸爸的面容盯了他一會兒,“你喜歡他嗎?”一句話說的非常肯定,父子倆對視了一刻,蔣見深突然轉過頭對陸云深說,“他不會跟你離婚。”陸云深抖了抖唇,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什么?”“我說他不會跟你離婚。”蔣見深說的無比篤定,“爸爸,你不會跟陸云深離婚的對不對?”“我從來沒說過要和他離婚。”蔣立非的臉色緩和了些,“我只是希望我們能好好談談。”蔣立非看向了陸云深流血的手指,親手包扎后對拒絕與他交談的陸云深道,“我從不懷疑,你是要跟我攜手一生的那個人。”“可是,他……”“沒有可是。”蔣立非說的很堅定,溫柔的目光下盛著一閃而過的憂傷,“保護,是我對你的承諾。”陸云深是個柔弱的oega,從娶了他的第一天起,蔣立非就決定要保護他一輩子,他最怕的就是陸云深的眼淚,自然也不想讓陸云深難過。——我會保護你,直到無能為力的那一天。“你愛我嗎?”陸云深沉默了一會兒,用力的握住了蔣立非的手,“我不要你的保護,蔣立非,我只想知道你愛我嗎?”蔣立非沉默了,從這種默然中陸云深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因為你愛上了他?”“你知道嗎?”陸云深的眼角含淚,“你看我的眼神甚至比不上看他從我這拿走的一只笨貓!”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點,變?yōu)榱藷o解。“真搞不懂,你為什么一定要和一個不在的人較勁?”蔣見深說的隨意,“那個狐貍精都已經(jīng)帶著那個小狐貍精走了,你還在糾結什么?”“總算是走了……”蔣見深松了一口氣,“我是再也不用看到那個小狐貍精了。”“走了嗎?”陸云深似乎失去了再談下去的力量,又哭又笑了好一會兒,拽住蔣立非的手一路都不曾放開,蔣立非由著他握著,并沒有放開。他面色沉靜的看著陸云深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立非,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