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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楚清開口之前先開口了,他義正言辭的道:“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日后若有差遣,在下絕不推辭。”楚清眼睛里的迷蒙散去恢復(fù)清明,聽到他道謝,溫和的說:“道謝就不必了,治病救人是我們做醫(yī)者的本份。”安宴看他溫溫和和的樣子,稍微有些不適應(yīng),他還沒見過脾氣這么好的楚清呢,哎,老婆性格總是在變,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老婆又換馬甲了,無奈啊。安宴文縐縐的回道:“恩公大義,在下自愧不如,敢問恩公尊姓大名?”楚清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就是覺得眼前這人說話不該是這樣的,他咳嗽一聲回道:“不必叫我恩公,我叫楚清。”說完這句又接著問道:“你既已醒來,性命應(yīng)是無礙了,也多虧你的身體強壯,熬過昨夜醒了過來,否則即使神仙來了也難救。”說著說著就有些生氣,語氣也變得有些冷淡。楚清對他為何會受了這么重的傷閉口不言,不多問半句,只跟他說他的身體情況,雖然他無比好奇,甚至還有些惱火,覺得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搞成了這副重傷的樣子。楚清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對第一次見面的人竟然會這么關(guān)心,有些生自己的氣,所以語氣才會變得冷淡。安宴敏銳的察覺出了楚清的小情緒,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但還是下意識的順毛捋:“楚大夫醫(yī)術(shù)卓絕,在下這么重的傷也能妙手回春。”這句話稍微緩解了楚清心中的氣憤,心中還有些自得,他正要說話,卻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不對勁,他這是怎么了,平日里任誰夸他無數(shù)句神醫(yī)在世,他都不會有自得這種情緒,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他干脆站起身來,干巴巴的對安宴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那你好好養(yǎng)傷,不要亂動,我去看看你另兩個同伴。”說完轉(zhuǎn)身落荒而逃。安宴莫名的看著他的背影,心下不解,清清怎么會是這樣的表現(xiàn),他在心中呼喚系統(tǒng):“系統(tǒng)?”系統(tǒng)半天不回話,安宴又叫了一聲:“系統(tǒng)?”“我在,你說。”系統(tǒng)的聲音帶著一絲急迫,好像緊急趕到似得,安宴懷疑自己聽錯了。但他沒有放在心上,系統(tǒng)在搞什么他不關(guān)心,他關(guān)心的是:“清清是不是快想起來了?”系統(tǒng):“不錯,他的靈魂已經(jīng)逐漸強大,記憶也逐漸蘇醒,大概下個世界他就能想起一些了。”安宴大喜:“那他現(xiàn)在是不是能記住對我的感情了?”系統(tǒng):“理論上是這樣沒錯。”安宴只覺得心間的孤獨都化了大半,他的清清,終于要想起來了嗎?幾百年了,他一個人背負(fù)著兩人的感情都幾百年了,他以為他可以一直堅持下去,即使楚清不記得,他也可以一個人把這條路走完,直到楚清恢復(fù)記憶,他原以為沒那么快的。可是系統(tǒng)告訴他,下個世界清清就能想起一部分了,并且這個世界楚清也是愛著他的,只是忘了他。安宴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值得了,這一切都值得了。系統(tǒng)看著蠢宿主那似哭似笑的表情,嫌棄不已,覺得還是它的001比較好。安宴伸手捂住心臟,心跳的太快有些疼,按的有些重了,傷口又有些滲血,他卻毫無所覺。他把心中的計劃推翻,原想一點一點攻略楚清的,但是卻得知楚清已經(jīng)能記住對他的感情了,他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讓楚清主動一次!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以后楚清想起來了,他們會自動進入老夫老夫模式,哪里還能享受這種待遇。安宴為自己這個決定拍案叫絕,他覺得自己是在是太機智了,這么好的主意都想的出來。安宴太激動了,他不由自主的開始幻想楚清追求他的畫面,然后他在矜持的拒絕楚清幾次,最后再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楚清,這畫面,美得安宴臉都變形了。主要是原主平時不笑,有些面癱了,此時做出笑模樣來就有些怪異。楚清端著藥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他嘴角抽搐一下,再次懷疑自己的眼光,他等了這么多年的人真的是這個疑似有病的人嗎?他走到安宴床前,把藥遞給安宴:“喝藥了,你的傷還要……”剛說到一半他就看到了安宴胸口的繃帶滲出的血跡。緊張的問:“怎么回事,你的傷口怎么又出血了?”安宴對楚清露出了自以為帥氣的笑容,小聲道:“沒事,剛才想喝水,卻不小心……”楚清生氣:“想喝水不會叫我嗎?”說完把藥放下,去桌上倒了杯水喂安宴喝了,然后又把藥端過來喂他喝下。安宴美滋滋的享受著愛人的服侍,開心得臉又變形了。楚清看不下去,又不好叫他別笑了,干脆道:“下次要喝水就叫我,我就在隔壁。”安宴連忙陪笑:“在下只是怕麻煩楚大夫。”“醫(yī)者父母心,我既然救了你,就會對你負(fù)責(zé)到底,你不必如此拘謹(jǐn)。”楚清有些討厭他如此見外,他正想叫這人的名字,卻突然想到他還不知道,他問安宴:“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安宴。”楚清低喃著這個名字:“安宴?”好熟悉,一股呼之欲出的熟悉,突然另他失了語。他憋不住話,干脆問安宴:“我為何會對你如此熟悉,我們以前見過嗎?”問完他又低聲自我否定道:“不對,不對,我們根本沒有見過,奇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宴身具內(nèi)力,楚清的自言自語聲音雖小,卻被他聽的一清二楚,他不忍心楚清如此糾結(jié),干脆道:“說不定我們上輩子見過呢,也許我們還是好‘兄弟’也不一定呢。”楚清恍然,他覺得一切都有了說法,但他不認(rèn)同安宴說的“兄弟”,他私心里覺得,他們上輩子如果認(rèn)識,大概比兄弟還要親密。因為他一見到這人就覺得心怦怦跳,心中又酸又漲,還歡喜的難以自持,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他想不通,打算去問問秦淮,他到底是怎么了。但在此之前……“你在這